萧州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五十名年轻女子,对旁边的蓝硅开口道:“这是谁的主意。”
蓝硅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官家不是说后宫的两位娘娘需要伺候吗?”
换而言之,这不是您的意思吗,怎么开始装糊涂了。
萧州嘴角抽了抽,没错,原主还给他留下了两个老婆,听说扬州还有两位其中一个还是皇后。
说来也是让人无语,这萧老九也是人才,这逃命的功夫都得找女人,还宫女,一个个细皮嫩肉,年轻貌美的,能伺候谁,就专门伺候自己是吧。
萧州无奈对旁边按刀而立的英武将军说:“行在军中多有年轻有为的才俊,你和蓝硅操办一下,如果有看对眼的就成了好事,不过不能随军。”
李靖和蓝硅对视一眼,眼中的无语谁都看的出来。
蓝硅甚至一度欲言,这宫女虽不是正经的皇帝女人,但也是皇帝的私人财产,这怎么可以与外人成亲,这皇室的威严何在。
不过,皇帝都下命令了,自己一个宦官何苦自己开口,惹官家不喜,还不如让那些御史翰林劝谏官家。
解决完这件尴尬事,萧州进入内室。
李靖等人刚要告退,萧州摆了摆手说:“药师留下,其他人退下。”
李靖字药师,是萧州刚穿越来时见到的最初几个人之一,当听到这位高大英武的将军叫李靖字药师时,萧州差点感动哭了,终于看见了一个靠谱的名字,李靖字药师,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那么,自己是捡到宝了。
李靖现在十分奇怪,自己承担宿卫之责也有半载了,从河南到这淮河,以前官家都是不热不冷的,可近几日官家好像异常倚仗自己,问了自己不少关于军略和政务的事情,全然不顾自己只是个武臣。
“药师,你认为朝堂之上谁说得对,谁是公心,谁是私心。”
李靖无奈一拱手:“官家,臣只是个武人,这些朝堂之事……”
萧州不耐烦的一摆手:“让你说你就说,堂堂御前统制官,吞吞吐吐做什么,好不爽利。”
官家越来越会说这些市井俚语了,越来越接地气了,李统制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臣认为,黄相公吕相公,不能说谁有对错,也不能说谁是公是私。”
“不要打马虎眼。”萧州更加不耐烦了。
李靖心一横,将心中想法一吐为快:“黄相公力住退到江南,从公来说是为了大梁社稷的存续,二圣北狩之后就剩下了官家一位正经宗室,所以官家就是大梁的社稷。退到江南,依靠天险就不用担心金人的兵锋。私心来说,黄相公是东府宰相,是福建路人,和金人议和,能到江南做一位太平宰相也是安逸的。”
“吕相公反对议和,同样是为了大梁社稷,到扬州陪都,积蓄三年五载,国家半壁还是有希望的。私心来说吕相公是齐州人,且吕相公受过金人的难堪,自然不希望议和。”
“说起来,还是黄相公私心多一些,吕相公心中多有愤懑。”
萧州懂了,他一直以为黄潜善只是单纯的怕死骨头软,原来还有对相位的考虑,自己跑到江南,他的相位肯定稳了。
如果自己转回头抗金,那么黄潜善这个投降派的头面人物肯定得被吕颐浩这些人给整死,罢官都是轻的,说不定得去琼州岛了。
而吕颐浩是北方人,家乡被金人糟蹋了,自己也一路被金人撵到了淮河,以吕相公的小心眼怎么可能翻过篇,所以对金人恨之入骨不愿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