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闹了好一会儿,林瑶才上前两步,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人群奇迹般地安静下来了。
于是林瑶开启灵魂拷问三连式:“我又说要封路不给上山吗?”
众人怔愣:“没有。”
“那你们现在上山,我有让人拦路吗?”
众人不解:“额......没有。”
“那你们来我家酒坊工地闹什么?”
众人沉默了。
良久,人群中传来一道弱弱的疑问声:“那你为啥把上山的路也清理修整了呢?这不是要把这路清理好封起来吗?”
林瑶听到这个理由,简直给气笑了:“哼,我好心修建酒坊的时候,顺道将道路给清理干净了,为的便是方便大家以后上山。
没成想这还成了你们找事闹事的缘由,呵呵。”
闻言,众人迟疑道:“真的?”
“那当然。”林瑶没好气地说:“况且,你们现在在我的地盘闹了那么久的事,我都没驱赶你们,又怎么会封路不给你们上山呢?”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因心虚躲在人群沉默的刘大伯母:“大家还是带脑子好好想想。
我林瑶既没有说过封路的话,也没有阻止过你们上山,别听风就是雨,小心给人当刀使了。”
听到这,闹事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好啊,林刘氏,你个真正黑心的臭娘们,纯粹鼓动我们跟你闹事是吧。”
跟着闹事的人纷纷反水,推搡着围着刘大伯母要说法。
刘大伯母被众人推搡中摔到地上,她又怕又怒地大吼:“大家别被林瑶这小妖精给迷惑了。
再说,她说这是她的地盘就是她的了啊?谁能证明?”
“如果我说我能呢?”一道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纷纷停下手上的事情,朝声源望去。
只见文泉婶扶着她公公,也就是里正来了。
看到里正为林瑶站台,众人纷纷噤了声。
刘大伯母虽心虚害怕,却也还是梗着脖子道:“里正叔,您可不能偏心啊,你说这块地是林瑶的,您得拿出证据啊。”
闻言,里正看了刘大伯母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废物一般,将刘大伯母瞧了瑟缩了一下。
看到刘大伯母瑟缩心虚的模样,里正才移开视线,朝文泉婶点了点头。
文泉婶会意,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扬开在众人面前。
只见上面一段文字下盖着一个红色的印章,以及签着两个人的名字,名字上各自按着两个红指印。
有好事又识字的人立马将纸上的内容大声念出来。
这时候,围观和闹事的众人才真正明确了,脚下的地是林瑶的地盘,林瑶也确实没有要封路的意思。
弄清楚这场闹剧的真相后,闹事的人都羞愧得低下头,不敢再直视林瑶他们。
而原本看热闹想占便宜分一杯羹的人,也彻底歇了心思。
里正又沉着脸训斥了闹事的人一番,才离开。林瑶跟在后面再三道谢。
待里正走后,原本被训得跟个儿子似的众人,纷纷气愤地围着刘大伯母:
“好哇你这惹事的败家娘们,真敢把我们当刀使!”
“就是,都说贤妻良母,你是一点边没沾啊!”
“打,给她个教训!”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众人将摔在地上的刘大伯母围起来,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而林瑶等人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
全程只听到刘大伯母讨饶的求救声:
“哎哟,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别打了,哎哟,我的骨头要断了......”
这次闹剧,林瑶看的索然无味,正欲移开视线,却瞧见了人群中的小胖子。
那个在人群中缩头缩脑,看着刘大伯母挨打却没有丝毫动作的胖子,正是刘大伯母的儿子刘大宝。
也是之前将小鱼儿推入河里的坏小孩。
刘大宝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看他,抬头一看,发现是林瑶,慌忙移开视线,手脚并用地逃遁了。
阿琪婶也看到了这一幕,嗤笑了一声:“哼,窝囊!”
随后转身对躲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孩子道:“看到没有,刘大宝这样的就是窝囊废。
自己亲娘挨揍都不敢出头,废物一个,没出息。以后你们可不能像他一样没出息,晓得不?”
几个孩子听了阿琪婶的话,懵懵懂懂地点头:“阿娘(婶子),我们晓得了。”
听到孩子们的回答,阿琪婶满意地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乖~”
林瑶看情况差不多了,示意阿琪婶:“婶子。”
阿琪婶会意,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人林瑶家建酒坊的大喜日子。咱们就别在人家的地盘闹事了。
同时也希望大家在场的捧个人场,凑个人气。奠基石仪式后,有发糕等糕点给大家品尝,谢谢大家。”
闻言,闹事的人停止了对刘大伯母的踢打,纷纷林瑶道歉:
“林瑶姑娘,实在抱歉,我们都是被猪油蒙了心,听信谣言,不分青红皂白便来你这闹事。
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我们这就将林刘氏带走。”
听了闹事的人的道歉,林瑶面上自然大度地表示原谅大家了,不会将此事放心上。
但是转头便这群闹事的人记下,同时告诉阿琪婶,在酒坊建成招工后,对于闹事的人一个不招。
在闹事的人将被揍得奄奄一息刘大伯母拖走后,奠基石的仪式得以顺利进行。
虽然经过这一个插曲,但是好在有阿琪婶和文泉婶热场,又有看热闹的村民捧场。
奠基石仪式举办的还算喜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