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轲带着廖惠、胡子男、以及痦子男上了公堂,不知胡子男和痦子男怎么回事,竟然脸上都带着伤,明明刚刚那会还没有的。道明四直接问了出口道。
“你们二人为脸上挂了彩?”
两人面面相觑,痦子男抢先开了口道。
“回禀大人,咱们刚刚切磋了一下武艺,一下没控制住便如此了。”
道明四不作理会,继而问道。
“你们可知今日为何事,寻你们前来?”
“小人知道的,只要大人问小人,小人定是知无不言,请大人看在我们那么虔诚的份上,给小人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道明四见两人态度不错,转而望向廖惠,却没有出声说话。
“大人,民女定也是知无不言的,并绝无虚话,请大人您放心。”
忽然公堂外传来,大声的惨烈的呼喊声。
“官差大人,小的是无辜的呀,真的无辜的呀。咱们都是老实本分之人,怎么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随后便见一名男子被押入公堂,那男子见到魏圆圆时,眼睛睁的极大。而后见到了廖惠、胡子男女、痦子男三人,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似的,嘴上也不再呐喊了。道明四见状,不禁勾起一抹嗤笑。
“将大管事,说说吧。”
将管事低头不语,像是没听到似的,不理会县令的打趣。
道明四坐在高堂上,捏着帕子晃了晃,看着将管事问到。
“这方帕子可有些眼熟?”
将管事望了一眼帕子,而后余光不自觉扫了一眼廖芳。
“此是何物?”
“你不知?”
“小人真的不知,请大人明示。”
“此方帕子是歹人入室偷窃,逃跑时所遗留的,你真不觉得眼熟?”
将管事依旧死不认账,摇了摇头说道。
“小人不曾见过。”
道明四望着廖惠,眼神中都是审视。廖惠哪里经过这番冷冽审视神色,当即扛不住便出声道。
“大人,这方帕子是民女所绣,一共绣了四方,其中一方帕子便是送给了将管事。”
道明四冷哼一声。
“将管事你的帕子呢?”
将管事沉默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回大人,小人的帕子丢失了。”
“好一个丢失了,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然后你坦白从宽,想来将管事也不稀罕这个机会了。”
“本县令没有这闲情逸致的,你要是再不开口,那咱们就动刑了。”
将官事见人那么齐,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想着干脆死也不张开口。可听到了动刑,身子骨还是颤抖了下,而后抬起头望着县令,眼神都不敢正视县令。
“大人,小人认罪,是小人眼红麻痹了双眼,见钱眼开便做了此等错事。”
魏圆圆猜的没错,果然将管事会果断的认罪,绝不会提半句的柳家,她不禁在心里冷笑着。
“你可知道你入室盗窃险些造成一尸两命?”
“小人不知呀,这事小人真不知情,原以为叶掌柜家没人,只想进去偷罐辣酱罢了。当时小人见到那孕妇时,当时整个人都吓蒙了。真的没有存害死人的心思,请大人明察秋毫呀,小人真是无意为之。小人没做过的事情,小人不能认呀,这不是栽赃嫁祸吗?”
听了这话魏圆圆心中怒气蹭蹭的上涨,连她家没人都能打听的到,她就不信这将掌柜不知家里有孕妇一事,只怕是完全没怕过,才会无所畏惧的入门偷窃。现在倒是说的冠冕堂皇的,真是让人不齿。
“将管事真是精明的很,分得清入市偷窃是小罪,可这害死人那可是大罪。你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你,敢问那陷害你之人在何处,你有何证据证明。公堂之上,岂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可曾想过你所做之事,已经伤害到他人了?”
魏圆圆掷地有声的追问,让将管事招架不住,眼神一直躲闪。
“我没有害人之心,一切都是无意为之,大人一定要信我。”
道明四望着痦子男,冷哼一声。
“所以证人们有什么要补充的?”
痦子男犹豫的上前道。
“大人,将管事其实是知道有孕妇在家的,他说一个孕妇不碍事,挡不住他的。当时他想寻小人去偷辣酱,可小人不愿意做作奸犯科之事。而将管事也寻不到别人,便自己去偷辣酱了,小人也劝他来着,他不肯听劝,说什么是他家主人的命令什么的。”
将管事听到这,整个人如遭雷劈似的,赶忙说嘴道。
“不是的大人,一切皆是小人一人所为,小人愿意承担所有罪责,请大人按律处罚便是。”
这将管事对柳家,那可算是忠仆了,都到这步田地了,依旧只字不提柳家。从将管事入门那一刻起,魏圆圆便已认出他来,之前柳春丽来家里要接齐景浩时,身边便带着这名管事。那时在东亭酒肆遇见时,这人伪装的太好,魏圆圆竟看不出是同一人。
她原以为将管事是冲辣酱来的,殊不知只是女主见不得他们家好过,特别五宝身为女主的最大仇敌,只要五宝一日在,估计这男女主便不会消停了。还以为从此和书中男女主就此别过了,谁知还是绕不开这男女主,想想便是糟心的很。
“将管事,你确定要一人背下所有罪行?”
“是的,大人。”
道明四循循利诱道。
“你背后可是有不可招供之人?”
将管事沉默不语。
“将管事,你只需要将背后之人说出,你即可戴罪立功,减少刑罚何乐而不为。”
见将管事依旧不为所动,道明四喝声道。
“是否要动刑,才能让将贵人开口呢?”
“大人,小人只是想认罪伏法,这样也不行吗?”将管事满脸悲怆神色。
“那本县令也是为了查清事情真相,做一名明是非的清官,难道这样也不行吗?”道明四也是满脸的悲怆。
看得将管事忍不住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堂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感慨着这将管事也太大胆了吧。
“大人,小的现在说了也是死,不说还能保一家老小平安,所以对不住了。”
何轲反应极快,快步冲向将管事,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将管事头一歪,便倒地上不省人事了,嘴边还流着鲜血,何轲终究是晚了一步。
众人脸上都是惊魂未定模样,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何轲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将管事的鼻息,而后回头望着到明四摇了摇头道。
“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