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望着胡子男,耸耸肩笑的无辜。
“这不得看你表现了。”
胡子男舔了舔干涩的唇,吐出口气张嘴说到。
“之前的事情,是将管事给了我们三人银钱,让咱们三人去辣酱铺子闹事的。咱们这些穷人家哪里买的起辣酱,那都是将管事给银钱让买的,让咱们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要说自己吃坏了肚子,一定要把你们名声整没了。要是咱们办成了事情,那就给咱们再付三两银子,谁知道事情办砸了,他便翻脸不认人了。”
这胡子男可是好大的脸呀,办砸事情还想要拿钱,这将管事不行呀,这找的人一点都不靠谱。魏圆圆收起鄙夷,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那之前将管事,还让你们干了什么事情吗?你可不要知情不报。”
胡子男拧起眉头,想了半晌才回到。
“痦子和将管事比较熟,我们也是经痦子介绍,才认识的将管事。之前听痦子说,将管事之前好像翻了谁家的院子,结果摔伤了,擦了好几天的药酒。所以才没有亲自去辣酱铺子闹事,而是让痦子带着咱们去你们铺子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魏圆圆心里吐槽,人家压根不想出面,才说自己摔伤的,这上门闹事不得见官,这将管事精明着呢。
何轲轻笑一声,伸手揽着胡子男的肩膀,将他带着往外走去。
“走,带咱们去痦子家。”
胡子男被何轲揽着肩膀,大气不敢出,只能老实的领着路。
“痦子家距离这远吗?”
“不远不远,也就你一个转角的功夫。”
“叶婶子,您看咱们要不要先去痦子家,摸摸那家伙的底子,到时候上了公堂心里好有个底。”
魏圆圆想法和何轲惦记到一块去了,斟酌道。
“实在不行压着痦子,一块报官去了得了,不然怕他跑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婶子说的对,侄儿也是怕痦子收到风声得跑囖。”
说完一行四人,便往痦子家去,谁知道刚刚走到拐角,那便是转角遇到爱了。痦子背着包袱,一脸慌张的神色,瞧这模样十分像是要跑路的。几人对上眼神,痦子转身拔腿就跑,二郎眼疾手快,一把揪着痦子的领子,冷哼道。
“你可别耍花样了,你敢跑我就敢打断你的腿,”见痦子张开嘴,准备大喊。
二郎冷笑着接着道。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没人会来救你的。”
痦子半张着嘴,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随后求饶道。
“不是,你们去抓将管事呀,抓我干啥?”
魏圆圆笑了,这都什么猪队友,感情他们都还没问呢,咋就自己直接全招了。
“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吧。”
何轲揽着胡子男,望着痦子笑的殷勤道。
“好你个猪头二,出卖的兄弟,你不得好死呀你。”
“那你还不是直接招出了将管事。”胡子男满脸鄙夷的道。
“可我招出来你了吗?”痦子男愤怒的道。
“你现在不招,待会上了公堂你也会招的。”
痦子男气的伸手,要抓挠胡子男,胡子男忙向后仰去,避开痦子男的胡乱挥打。
为了不招摇过市的,将痦子男和胡子男两人,都安置在车厢里,魏圆圆便步行去的县衙,可她冷的够呛的。临近年关,天气阴冷晦暗的,寒气更是逼人。
几人到了县衙大门前,何轲将胡子男和痦子男两人,交给官差伙计们,自个大咧咧的便进县衙通报去了。直到见到了县令,二郎快惊掉了下巴,万万没想到,如今东亭镇的县令,竟然是郡守大人的儿子道明四。
道明四见二郎满是惊讶,趁人不备对二郎挑了挑眉。二郎瞬时间呆住在原地,还是魏圆圆见他古怪,推了推二郎。
“民妇魏圆圆,拜见县令大人。”
二郎见自个娘行跪拜礼, 这才缓过神来跟着行礼道。
“小人周二郎,拜见县令达人。”
道明四面无表情,语气极为平淡的开口。
“不必多礼了,都起身说话吧。今日是为何事申冤,尽管细细道来。”
魏圆圆起身将事情缘故娓娓道来。
“民妇在东街开辣酱铺子营生,遵纪守法从无做伤天害理之事,可却不知如何招惹了贼人,三番几次的上门闹事。先是趁咱们店铺开业家中无人,想要入门偷取辣酱,害的民妇的大媳妇险些一尸两命,幸而老天爷眷顾回去的及时发现,才及时挽回局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此等贼人竟目无法纪,你们可知是何人所为?”道明四打岔问道。
“当日贼人逃跑的极快,还自备了梯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家里人没来得及抓住,可贼人仓促逃亡间,遗落了一片帕子。帕子上绣有蕙质兰心四字,民妇儿子细细盘查后,发现此帕子乃是贵芳阁的廖惠姑娘的。而后再三询问下,廖芳姑娘才道出实情,她将帕子送给过四人,经几番排除后,疑点最大的便是贵芳阁的将管事。”
“为何是此人嫌疑最大?”道明四煞有其事的问。
“此人早先想买得咱家辣酱方子,可咱们家没卖,而后家里便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先是有人上门偷辣酱。再是有人到铺子里闹事,而闹事之人,与将管事也是相熟的很。而如今民妇带着证物证人,便是想状告这将管事,入室盗窃险些造成一尸两命,甚至还想欺诈民妇一家,造成店铺名誉失损,其心可诛。”
“来人,将将管事此人,带上公堂。”
道明四吩咐完后,又继续问道。
“有何证物证人,快快呈来。”
魏圆圆将帕子双手递交给官差,才开口解释。
“证人有两位,一位是贵芳阁的廖惠姑娘,便是那刺绣帕子的主人。还有一位是那日闹事之人,他改邪归正,愿意为正义发声,指控将管事的恶行。”
这时何轲快步走上前,对着道明四行了一礼。
“大人,叶娘子带来的三人都愿意出堂作证人。”
“三人?”
“是的,大人。原其中一名男子,是将管事的得力下人,如今树倒猢狲散,便想转作证人,想要博取一条生路。”
道明四望着何轲,出声命令道。
“宣三位证人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