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吗？
怎么问？
她会回答吗？
她会回答什么？
张辰泽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最终，他说：“一言，我想吻你。”
“现在吗？”程一言有些惊讶。
张辰泽伸手握住她的手，才答：“嗯。”
他一直注意着她，便发现她眼里的惊讶消失，变成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程一言弯腰逼近他，没有被握住的手支撑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扬眉问他：“要吻哪里？你自己吻。”
张辰泽却没有答，他坐直身体，直接吻上她的唇。
这一回，他因心存疑惑，所以他的吻少了一些温柔，多了一些试探。
他越过她的唇，直取她口中的香甜。
程一言被吓到了，想逃，却被他搂住了腰，圈进他的怀里。
张辰泽反被动为主动，把她禁锢在怀里。
但他又怕吓到她，他退了出来，只在外围吞噬她柔软的唇。
即使如此，程一言也惊得忘了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缓过来的她乖乖地待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
她那么乖，张辰泽忍不住再次往里探索，去试探她的心。
程一言有些紧张，抓紧了他的衣服，却没有拒绝他的汲取。
他在索取她口中的香甜，她也在享受他带来的温柔和热情。
两人都在细细地感受这特别的感觉，沉浸在这特别的感觉中。
但是，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张辰泽回神，迅速地离开了她。
程一言睁开眼眸，对上他的视线。
两人的眼里都还有情意。
看见这样的程一言，张辰泽的眼眸变得更深更沉，他很想再次去吻她。
可是，敲门声再次响起。
程一言眼里的迷离已经退去，她离开他的怀抱，站直了身体。
程一言抿抿唇，直径走到门后，把门打开了。
看见来人，程一言意外地微微扬了眉。
她倚着门，把人留在门口，疏离地浅笑着问：“钟律，什么事？”
她亲自来开门，把他拦在门口。
他本来就是听到消息，心急地就跑来她这里想确认。
她却把他拦在门口，连门都不给他进。
钟斌往里看去，只能看见她办公室里的绿植。
她不仅不给他进她办公室，连她藏在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给他见。
他急急忙忙地就跑了过来，哪是因为有事来寻她。
好在，从事他们这个行业，最擅长的就是随机应变。
“我想看看罗清的案件卷宗。” 钟斌答。
程一言没有移动一步，她看向站在外边的两位助理。
见程一言朝他们看过了，两位助理连忙站直身体，面向她。
程一言的视线定在林佳妮身上，对钟斌说：“你去找小林拿吧。”
林佳妮闻言，立即扬了笑，配合地接话：“好的，程律。”
钟斌眼里的失魂落魄是显而易见的。
见钟斌仍杵在原地不动，林佳妮往左一步，跨出工位，笑着对钟斌说：“钟律师，这边请。”
钟斌被林佳妮叫走，程一言也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回身，程一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张辰泽。
两人默默对视一秒。
程一言轻抿唇，抬步朝他走了过去。
张辰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迎向她。
程一言走到他身前，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哄他：“我先工作，回家再亲，好吗？”
唇角残留的柔软和温度仍在，张辰泽忍不住笑了。
已得到满足的他当然是欣然同意。
他柔声答：“好。”
而且，被打扰的感觉，他也不喜欢。更何况，也不该打扰她工作。
程一言回到办公桌后，立即开始工作。
办公室又恢复安静。
只是半个小时后，这安静地环境被打破。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程一言微微皱了眉。
她仍旧专注地看着电脑，头也不抬地开口道：“请进。”
程一言的声音传出去，办公室门却没有被立即打开。
门被关着，在办公室里的程一言和张辰泽自然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门外的周玉平既疑惑又紧张。
怎么这么容易就能进去了？那钟斌莫不是在骗人？
可以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不像是在骗人。
做足了心理准备，周玉平才把办公室的门打开。
他的目标本就不是程一言，所以门一打开，周玉平的视线就忍不住往沙发上的张辰泽看去。
察觉到来人探究打量的视线，张辰泽抬起眼睑，对上来人的目光。
电光火石之间，却是周玉平败下阵来。
他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而这边，程一言已经停止工作，他打开门时就已经抬头看向他。
周玉平转头，正好对上程一言严肃冷冽的目光。
周玉平心里一咯噔，心里突起一股悔意。
他想不开，跑这来这里打探什么消息？
消息是虚是实，和他有关系吗？
程一言靠在背椅上：“周律师，有什么事吗？”
她不仅眼神比平时冷，就连声音也比平时冷了许多。
程一言可不是一个善茬。
周玉平身体一抖，心里慌了起来。
他尴尬地笑着：“哈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有客人，明天再说也可以。”
说完，周玉平赶紧溜了。
连续被打扰两次，程一言不满地皱了眉。
她出声，把林佳妮叫了进来：“小林，进来一下。”
看着周玉平慌张遁走的背影，再听到程一言的叫唤，林佳妮暗叫不好。同时忍不住责怪周玉平那老油条。
刚才不听她劝阻，硬是要闯程律办公室，现在又要她来收拾他留下来的烂摊子！
虽然心里忐忑，但林佳妮立即正了面容，露出微笑，走进了程一言办公室。
林佳妮目不斜视，直径走到程一言办公桌前，先开口：“程律。”
程一言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向她。
“若再有人来，问清楚什么事，没有重要的事，就把人拦住，别让他进来。”程一言吩咐道。
“好的。”林佳妮立即答。
程一言已经看向电脑，继续工作。
见状，林佳妮心里一松，转身出去。
直到走出办公室，林佳妮都不敢看沙发上的人一眼。即使那人身姿如玉，气质如兰，好看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