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有见她，张辰泽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柔声答：“吃不完，可以留着明天吃。”
程一言伸手拿过他手上的袋子。
她低着头，看着袋子里的小吃和水果，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吃。”张辰泽仍是看着她，答。
程一言闻言，合上袋子，去牵他的手。
张辰泽终于舍得移开视线，看向被她牵住的手。
两天的思念，也被她掌心的柔软慢慢化开。
张辰泽轻轻地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走进公司大厅，程一言牵着张辰泽往前台走去。
见状，两位前台员工立即紧张地站直身体，先开口打招呼：“程律。”
程一言站定，礼貌地浅笑着对两人点点头，疑惑地问：“今天还没下班吗？”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点，前台这里应该都下班了。
“曾主任等会儿要过来，让我们等一下。”前台解释。
程一言闻言，也没多问，她和前台说：“那今天有口福了。”
说完，程一言把手上的食物分了一部分出来。
两位前台惊喜地道谢。
分好吃食，程一言带着张辰泽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看不到程一言和张辰泽身影，两位前台才忍不住发出惊叹。
“天哪！程律的男朋友？”左边的前台不可置信地说。
右边的前台惊讶地答：“很明显，他们牵着手呢！”
两人互看一眼，默契地答：“好帅！”
“气质还超好！”右边的前台追答。
左边的前台认同地点点头。
右边的前台语气里带了些八卦：“也不知道钟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说，要是钟律知道了，他会不会哭？”左边的前台担忧地问。
“也许会，毕竟钟律他喜欢程律这么多年了。”右边的前台猜测。
左边的前台也跟着继续猜测：“估计不止钟律一个人会哭。”
右边的前台笑着说：“我们明天要不要说出来，让他们哭一下？”
左边的前台下巴往电梯方向点了一下，说：“程律都把人带上去了，估计都不用我们明天说了。”
“我们怎么有点想上去看八卦。”右边的前台可怜兮兮地说。
闻言，左边的前台忍不住笑：“我也想。”
这边，程一言牵着张辰泽走进了电梯，一路顺畅，到了她6楼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外边，是她的两位助理。
两人坐在工位里，见程一言带着一位陌生的人进来。
他们这一行业，经常会接待客户。
看到陌生的张辰泽时，他们还以为是新的客户。
不过，看面色，又不像。
来寻他们的客户，大多都是忧心忡忡的。
两人对视一眼，以为有新的工作，默契起身，开口叫人：“程律。”
程一言点头回应，把手上的吃食放在他们的工位上，简单地道：“辛苦了，宵夜。”
程一言说完，牵着张辰泽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两位助理这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两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不是客户吗？
程一言已经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两位助理看不到里面，只能低头看向放在工位上的吃食。
两人的眼里都浮现八卦的神色。
办公室里，程一言把张辰泽带到了会客的沙发旁。
程一言下巴轻点茶几上的茶具，对张辰泽说：“这有茶，自己泡？”
“好。”张辰泽浅笑，柔声答应。
程一言估算了一下加班时间，对他说：“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可以吗？”
“本就决定来陪你加班，多长时间都可以。”张辰泽缓声答。
“那你自己待着，我去忙了。”程一言急着去忙工作。
她是想快点忙完工作，能早些陪他。
他不知道，以为是她的工作比较急，所以他也不拦她。
虽然他很想先抱抱她，亲亲她，但张辰泽还是体贴地说道：“嗯，去忙吧。”
程一言回到她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张辰泽也不打扰她，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独自泡茶喝。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程一言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偶尔也有打印机的声音。
办公室里，程一言认真地看着电脑，张辰泽认真地看着她。
两人互不打扰，也不觉得无聊。
张辰泽不吵她，但是却控制不住地分了神。
看着认真工作的她，张辰泽仿佛回到了读书的时候，看到了认真学习的她。
她一如当时那般，安静且全神贯注地专注着自己的事，从未理会周围偷看她的目光。
当时，可不止他会偷偷关注她。
不过，不管是谁偷看她，她都一视同仁，一概不理。
想到这，张辰泽忍不住偷偷地上扬了嘴角。
当时，她会不会从未发现他偷看她的视线。
还是，她有发现他的视线，只是未理会他？
想到这，张辰泽又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
他发现了矛盾之处。
她高中时就喜欢他了，若是发现了他偷看她的视线，为何会无动于衷？
所以，她从未发现他偷看她的视线。
想到这，张辰泽眉间皱得更紧。
心思细腻的他又发现了矛盾之处。
既然她喜欢他，为何又发现不了他偷偷看她的视线呢？
她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他？
应该不多吧。
不然，为何没有发现他偷看她的视线。
可是，既然不多，为何她失忆后，记忆里为何却只有他，还是那样错乱的记忆？
所以，她的心里到底是有他，还是无他？
张辰泽沉浸在谜团中，寻不到出路。
他一直盯着眼前的茶水，没有发现程一言已经走到他身旁。
程一言伸手，轻抚他快打结的眉心，好奇地问：“在想什么？”
被她强行拉离谜团，张辰泽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一些，抬头看向她。
目光对视，程一言面露担忧：“怎么了？”
张陈泽想说没事，但心里的困惑和在意让他怎么也说不出。
他不说话，程一言更担忧了。
她怕他是身体不舒服。
虽然，昨天两人通电话时，他有和她说身体恢复了。
但程一言还是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量到他体温正常，程一言还是担忧地问：“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