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盈盈的眼眸，张辰泽温润的眼眸里染了笑意，柔了眉眼，他告诉她：“只是我会有些难受。”
程一言不解，微皱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发现，他一直有些抗拒和她亲密，原本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人还没有结婚，他规矩保守的原因。
现在，他却告诉她，与她靠近，他会觉得难受。
盈盈的眼眸里有些不解，也有些难受，程一言开口问他：“为什么会难受？你不习惯和别人睡一起吗？”
她盈盈的眼眸里全是干净和清澈。
她没有理解他说的话，张辰泽也不打算解释，牵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程一言仰头看着他，乖乖地跟着他往前走。
默默地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程一言忍不住问：“那我们结婚后，你也不打算和我睡一起吗？”
张辰泽忍不住笑，他扬了嘴角，柔声回她：“结婚了，当然要睡在一起。”
看着他嘴角的笑，程一言拉住他的手，停下了脚步。
被她拉住，张辰泽顺着她，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她。
程一言微微皱起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她神情担忧地看着他。
她看着他，不说话。
目光对视，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张辰泽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动了情，早就忍得难受。
张辰泽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退去，他温润的眼眸慢慢地变得深邃，就如天上的夜空一般，让人望不见底。
盈盈的眼眸一直是看着他的眼睛的。
他眼神的变化，程一言看得一清二楚。
程一言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她一直看着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张辰泽缓了呼吸，慢慢地靠近她。
他极慢极慢地靠近她，漂亮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眸。
他小心地试探着，直到看到她眼里没有一丝抗拒，张辰泽才极轻极轻地碰上她的唇。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程一言才轻轻地闭上了眼眸。
眼前所有的光影都被眼睑遮住，程一言瞬间进入黑暗里。
在黑暗里，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上。
一呼一吸间，满是他的气味。
唇上满是他柔软的触碰，他极慢极慢地，一点一点地研磨她的唇边，唇角。
微风拂过，一层薄薄的云朵慢慢地遮住了月亮的边角，半个身子，直到整个月亮。
程一言轻轻闭上的眼睑微微颤动，与他交换的呼吸慢慢地变得炙热。
动了情的他，怎么可能只满足这样的触碰。
张辰泽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湿润的舌尖试探地轻碰她的唇。
唇间的感觉改变，程一言立即睁开了眼眸。
见她睁开了眼睛，张辰泽停了动作。
但他没有退开。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睁开了双眸，没有抗拒他。
张辰泽便继续刚才的动作，往里去寻她唇间的味道，越发地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防备，程一言微张了唇齿，由着他索求她唇齿间的温度。
太过亲密与大胆，程一言感觉自己不仅心尖在发麻，就连脸颊都微微地发麻了。
盈盈的眼眸睁大，程一言呼吸都变急了。
她双手微微发抖，放在他的胸前，微微地抗拒，轻轻地推了推他。
感觉到她微弱的抗拒，但张辰泽却舍不得离开她。
他搂紧了她，想索取更多。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炙烫着她腰间的皮肤。
程一言轻轻地闭上了双眸，感受着他的温热，即使身子微微发抖，也细细地承受他的情意，不再抗拒。
夜空上，那一层薄薄的云朵已经不知飘向何方。
洁白的月亮露出全部真容，皎洁的月光透过夜色，温温柔柔地洒在院子里，照亮了两人身处的回廊下。
张辰泽已经结束了这个吻往后退开，但双手仍搂着她，没有放开。
程一言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缓缓地调整呼吸。
脸颊发麻，唇齿也在发麻。
程一言抿住唇，不肯也没有力气从他怀里出来。
张辰泽静静地搂着她，被墨染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明，变回了温润。
缓了好一会儿，张辰泽在她耳边，轻声唤她：“一言。”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耳尖又忍不住发麻了。
程一言悄悄地又红了脸颊，小声地回应他：“嗯。”
“可以吗？”张辰泽问。
程一言闻言，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她把小脸藏在他怀里，没有回话。
张辰泽原本也没有想得到她的回答，他搂紧她，轻声对她说：“一言，我只是怕你恢复记忆之后会后悔，我不想你后悔，我只想你，”
话说到一半，张辰泽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更靠近她，在她耳边，用更轻的声音对她说：“不留余地，真真切切地属于我。”
程一言闻言，睁开了眼眸，往后退开，仰头看他。
张辰泽低头看她，温润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她的脑袋里仍是满是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恢复记忆后，她会不会后悔？
现在的她，好像是真的不能确定了。
程一言看着他，没有说话。
目光对视，张辰泽弯腰抱起她，往西厢房走去。
脚步没有停顿，张辰泽抱着程一言，直接走进了她的房间。
张辰泽抱着她，在她的床边停下。
轻轻地放下她，让她在床边坐下。
等程一言坐稳，张辰泽在她身前蹲下，与她平视。
“今天晚上，还是让李嫂陪着你，好不好？”张辰泽轻声问她。
盈盈的眼眸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最后，程一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了，张辰泽眉眼变得柔和，嘴角跟着也含了笑意。
笑了一会儿，程一言微微蹙着细眉看着他，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和他说：“好吧，谁让你会感到难受呢！”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她记得非常清楚。
所以，没等他开口，程一言继续问他：“只有一些而已吗？”
看着她盈盈的眼眸里满是狡黠。
张辰泽微微愣住。
他没有想到她也会有淘气的一面。
温润的眼眸里满是她，张辰泽回神，低头浅浅地笑了。
盈盈的眼眸的狡黠不见，程一言散开了微皱的眉头，柔和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