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卓浩凡轻笑说道：“眉姐，咱们交往时间也不短了，我有什么特殊癖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就算我有，那我也不至于躲起来搞吧？心心那么喜欢我，别说我有特殊癖好，就是随便找块野地把她给办了，她也不能拒绝不是？”
李无眉挪动身子，靠回椅背上，低头看向手里的菩提手串，脸上不再带有丝毫表情，言语间不再带有丝毫情绪：“那就找到证据，只要你能证明人是我抓的，随便来搜就是。”
卓浩凡的手又用力三分，手指捏的通红：“眉姐做事，自然不会留下证据给我找到，在汉东那些例子还少了吗，我不能不怕啊，你说，这人要是活着，我想怎么着都行，可要死了，我再有什么特殊癖好，也没地发挥了。”
李无眉依旧看着手串：“行，那我帮你找找看吧，要是能找到，就把她送回去给你。”
卓浩凡当即放下茶杯：“有眉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出手，心心肯定能回来，以后有事，你一个电话，我卓浩凡鞍前马后心甘情愿给你做马前卒！”
李无眉轻笑出声：“好啊，人找到再说吧。”
“我还得去派出所打声招呼，就不跟眉姐多聊了，等回了汉东，我一定登门拜访！”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卓……”李无眉突然轻声喊道。
卓浩凡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眉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无眉的眼神转到他的侧脸：“要是人找不回来的话，你就不打算跟我合作了吗？”
卓浩凡心头一紧，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强装着镇定从容，露出一抹淡笑：“呵，眉姐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理解了，咱们之间合作与否，跟她回不回来关系不大，我只是说，如果眉姐能把人给我平安送回来，这份恩情，我卓浩凡记在心里，必定会报答的。”
李无眉眯了下眼，淡淡开口：“好，我知道了。”
卓浩凡直接开门离去。
回到车上，卓浩凡心里没了底，紧张的冷汗都出了一身。
他已经用尽了办法，费劲了口舌……之前在汉东，李无眉无数次招揽他都不曾同意，毕竟他深知李无眉做事的态度和手段，尤其是在知道她盯上了葛心心，那就更得对她敬而远之，万一一个不慎得罪了她，反而不好处理，带着这样的心思，他至今为止都跟李无眉保持着不咸不淡的交情。
可如今，他都愿意主动上门了，今天李无眉也有了想要松口的打算，本来胸有成竹，却被李无眉最后一句话打破防线。
‘那要是找不回来，你就不跟我合作了吗？’
这句话到底算什么意思？
是试探？还是说……
他不敢再往下继续想，迫不得已又拨通了佘秋瑶的电话……
督导组办公室，季楚看着空荡荡的电脑屏幕发呆，脑子里全是跟李无眉的对话。
许云接待投资商进场，去了王家明办公室。
柳如燕着急工程进度，下了望峰亭就往新项目赶去。
柳芝芝则在一旁的办公桌前坐着，看着明显心不在焉，双眼无神的季楚，余光中发现他手指上多了一个创可贴。
此刻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柳芝芝想跟他说说话问问他怎么受的伤，可看到他这副样子又不敢轻易搭话，况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继续沉默下去。
不多时，梁远波推门进来，季楚赶紧看过去：“科长，你没回去休息一会吗？”
柳芝芝也主动站起身打招呼：“梁科长来了。”
梁远波看着柳芝芝，笑道：“我来看看你们的办公环境，还挺不错的。”
季楚轻笑：“那也比不上梁科长的办公室啊。”
梁远波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柳芝芝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茶：“梁科长，请喝茶。”
梁远波笑着点头，斜眼打量着柳芝芝，当真是个懂眼色会办事的小姑娘啊，倒是与之前的张珍珍有几分类似，他可是到现在都没忘记张珍珍当初在楼梯间给他点燃的那根烟，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痒痒的。
这如今又遇到个柳芝芝，要是人在住建，早落到唐宏伟手里了，他梁远波说定不能捡个便宜，但一想到柳芝芝背靠的是王睿，那他就算有天大的心思也得藏起来。
“谢谢柳督导啊，你不用招待我，我就跟季楚说两句工作上的事。”
柳芝芝会意：“那你们说，我去个卫生间。”
说完看了一眼季楚，转身离开，还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季楚斜眼看着梁远波，发现梁远波满脸踌躇。
这大概是要摊牌了吧？
装这么久的样子，不累吗？
他想起来之前徐芳芳说过，张珍珍的事跟梁远波有关系，这让他不得不疑惑，梁远波心里是什么打算，想用张珍珍干什么？
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梁远波这个时候把人介绍给邓龙，当中心思不难猜测。
可他不记得得罪过梁远波什么，也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梁远波这么算计。
季楚又想起来之前跟葛心心在会所门口遇见邓龙时，葛心心的一番分析，这一环又一环，当中还是少了个连接点，虽让他整理不清楚，但却让他心中有了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科长，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季楚先一步开口试探。
梁远波的眼睛来回乱转，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偶尔眼光转动到季楚脸上，又快速的看向别处：“季楚啊，我就是想问问，你跟杜威是怎么认识的？”
季楚挑眉：“你让我去帮忙做报告，就这么认识的呗。”
“不是早就认识？”
“不是啊，这事儿田镇长可以作证！”
梁远波顿了一下，眼睛继续来回转动。
季楚瞬间心中恍然，想起梁远波昨天来的时候被田连虎刻意带走，如今又突然改变态度，必定是田连虎跟梁远波说了他跟杜威之间的事，那他心中此刻猜测的事十之八九已成事实。
“梁科长，田镇长对这件事很清楚，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他。”季楚再次强调。
梁远波看向季楚，露出尴尬的笑：“是吗，我也没有不信，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梁远波有些话不好明着来问，其实他想知道的是季楚如今是不是已经抱上了杜威的大腿，要是真的抱上，那之前的事就不好办了，要是没抱上，等杜威走了，他照样得为唐宏伟做事。
可现在这话到嘴边，他该怎么试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