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傍晚时分,你随我领两千人挺近东安城,做好攻城准备,”顾炎下令,“长孙胜,让神火军多带些铁竹火天黑后逼近东安城。”
“下官领命!”两人按照部署准备。
顾炎转头问向卫洪:“卫洪,想好该如何攻心了吗?”
“下官想,先用箭矢发射一些旗报到城中,散布一些挑拨之语。”卫洪答道。
“不错,等这仗我们要打得有趣些,”顾炎有些阴冷地笑着,“依依,这两股叛军就是年前偷袭截杀我们的叛军,现在可以找他们算账了。”
“炎大哥,打赢了不就报仇了吗?”依依有些不解地说道。
“哪能这么便宜他们,等慢慢着看好戏吧。”顾炎笑着道。
当日夜晚,顾炎、萧楚等人带着一众部将在东安城南门外,静静地观察着城中动静,东安城近几个月一直在加固城墙,如今城高墙厚,看样子防御工事也准备得很充分。
“府君,看来强攻有些难度。”张北轻声说道。
“张北,你领三百弓骑兵快速在城门前绕一圈射几箭立刻撤。”顾炎下令道。
“下官领命!”张北出发。
“薛圭,神火军在张北率骑兵冲到城门时,向城楼处发射三十个铁竹火。”顾炎继续安排道,薛圭也领命出发。
“这城防不是你们当时取虑城能比的,有双层城墙,你们好好观察,看看防御工事的情况。”顾炎对着卫洪说道,卫洪顿时有些尴尬。
“走,我们摸近点看看。”顾炎带着二三十人向城门方向靠近了些。
“顾兄,不能再往前了。”走了前行几十步后,萧楚提醒道。
“好的,大家保持安静,注意观察就行。”顾炎道。
不一会远处传来马蹄声,张北率部到城门前一阵乱射,然后迅速离开。
刚撤离战场似有东西从城中呼啸而出,只听咣咣几声,原来是城墙上推下的巨石,幸亏撤离得及时。
巨石落地后,城墙附近又响起了铁竹火的爆炸声,城楼之上火光四起,惨叫声、呼喊声、军令声乱作一片,张北闻声率部折返又是一阵乱射,然后迅速撤离。
“快把伤员抬下城墙,大家背靠城墙,以盾牌抵御!”又有几只铁竹火在城楼爆炸,到处都是铁蒺藜与盾牌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东安城守将王昭迅速地做出反应。
“好了,萧兄,我们带五十神火军去东门,让神火军新任军侯长孙胜去西门,再送他们一些铁竹火,其他人严阵以待。”顾炎游刃有余地安排着,以此来让东安城守军陷入混乱之中。
顾炎等人来回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除了北门其他三个城门和城内不停被铁竹火所折磨。
不过守军也找到了应对之法,均倚墙立盾,虽然不能完全抵挡铁竹火的威力,不过减少了不少伤亡,顾炎等人见效果已发到,便撤军回营休息了。
“王参军,昨夜我军伤亡二百余人,都是一开始不知如何防御这诡异的武器导致的,东西南三门都有损失,只有北门没被偷袭。”手下一名军侯向王昭汇报昨晚战况。
“这东西就是去年他们说的,袭击顾炎部队时遭遇的所谓太平邪术吧。”王昭皱着眉说道,“应该是内部什么东西被火燃烧,外面都是些铁蒺藜之类的东西,不过有所准备的话也不是很难抵御。”
“是的,昨夜敌军看没什么效果就撤退了,不过这东西到处都是,城中也有不少东西被损坏。”这名军侯说道。
“无碍,这些歪门邪道攻破不了我们修筑了一年的城墙,只要防御工事没受什么影响,他们正面攻城便没什么胜算。”眼看所谓“邪术”不过如此,王昭自信地说道。
“怎么样,继续吧?”第二日晚,顾炎笑着和各位将领说道,“今晚继续去南门,带上投石车和瓮雷。”
又是傍晚时分,换了一批将士,顾炎等人再次来到了东安城下,不过这次并没有行动,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萧兄、张北、长孙胜,城内的布局你们都知道吧?”
“府君,这不过六十多亩地的小城,布局已经研究多次,我们早就了然于胸。”张北回道。
“南北约二百五十余步,东西二百余步,都在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内,等下神火军先照旧用铁竹火进行一轮射击,萧兄向城内投些瓮雷到城楼、县衙、商肆、仓库所在地。”顾炎已经把这次战役当做一次试验瓮雷用法的游戏。
“这阵势,他们会不会从北门突围到东莞去?”张北狐疑道。
“北门我们一个士兵都没部署,也并没有攻打过,他们怕是不敢突围。”萧楚给张北解释了一下。
张北也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只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笑容,众人便领命出发了。
“轰轰轰!”东安城楼率先被瓮雷攻击,两名守军甚至直接被炸下了城楼。
是夜,东安城被炸得破烂不堪,守城叛军不仅折了五百多人,粮草等物资也被烧毁不少,叛军用防御铁竹火的方式去防御瓮雷,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顾炎安排了一千多人在东安城外十里处设伏。
“王参军,这东西太邪乎了,我们抵挡不住啊,再如此下去我们兄弟都要没了。”一个受伤的军侯哭诉道。
“下次再遇这邪门武器雷声,都躲到地窖中。”王昭也露出难看的表情,他也知道躲进地窖不是长久之计,但此时也已无计可施。
“向东莞城求救吧,至少打出一条突围的路来,我们的粮草都被烧了大半,如此下去支撑不了几天了。”军侯建议道。
“北门必然有他们的伏兵,情报也不知能不能送出去,”王昭苦恼道,“罢了,立刻安排两名探马,向东莞城汇报我城中情况,求援突围。”
东安城探马出乎意料的并未遇到什么阻拦,顺利地到了东莞城,向史振和侯敬汇报了城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