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雪柳接近许砚的时间太巧合了。
许青松甚至她早就知道了许砚的真实身份。
他们两家相邻不远,以前也没有往来,许砚和她根本不认识。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雪柳一个内门弟子,竟突然和许砚好上。
说她动机单纯,许青松肯定是不信的。
但据许清寒汇报,雪柳这段时间的举动很令他疑惑。
此女,要么真如她自己所说的对许砚一见钟情,要么就是个擅长伪装的心机女。
当然,在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许青松是不会对她用刑的。
毕竟现在雪柳的身份是许砚的道侣。
“果然,我还是低估了许青松,能当上庄主的,就没一个简单。”
待许青松走后,雪柳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
穿越时空这种事实在是太荒谬了,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也不能解释。
“看来有空我得去找寻一趟澹台欣了。”
雪柳将刚做好的饭菜盖住,走到门外遥望。
算算时间,许砚和韦梦柔也快回来了,这许青松,时间掐得还挺死。
等了半炷香的时间,许砚与韦梦柔便出现了。
“哥,你为什么要吓那个执法堂的弟子呀?”
“他以前路过我们家的时候嘲笑我们房子小。”
“那真是可恶,以后多吓他一点。”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快到家了。
“呃……”
望见远处的雪柳,韦梦柔猛的一惊,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脸颊微有些发红。
要知道,她和许砚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样牵着哥哥的手,很容易让雪柳姐姐产生误会的。
“怎么了?”许砚愣了一下。
走神的他全然忘了自己在进了北门后一直牵着韦梦柔的手。
“没…没什么。”韦梦柔吞吞吐吐道,她突然觉得耳朵好烫,脸也是。
许砚的反应,让她心中羞愧难当。哥哥都没想那么多,她自己竟想偏了。
到了家里,看见一桌子的饭菜,许砚又感动又愧疚。
他把雪柳拉到门外,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嘛?这些事,我可以自己来,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啊。”
“在家中,哪有让夫君下厨的道理,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这些小事还是可以做的。”雪柳微微一笑。
她脸一变,撅着嘴嗔怨道:“还是说,你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砚赶紧摆手,才想起这里是修仙世界,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男的几乎不下厨。
有些类似古代的男耕女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雪柳哼了一声,横眼瞪向许砚,“那以后休要再提,再提就是你不想和我过日子。”
被这么一瞪,许砚彻底老实了,灰溜溜地回到饭桌上。
唉!拥有如此懂事的雪柳,让他都不好意思再去动其他歪心思了。
饭后,雪柳说要去店铺帮忙,便匆忙离开了。
许砚趁机喊来许清寒,向其询问李若萱的情况。
这一问,他才知道许青松已经回来了,还介入了李若萱的调查。
许砚脸色微寒,“我不说,不让你告诉其他人的吗?”
这种被出卖的感觉,让他很不爽,虽说许青松并不会对他不利。
许清寒低下头,解释道:“公子,就算我不说,庄主早晚也会知道的,山庄的暗卫不止我一个。而且,监狱里多了个人,庄主很快会察觉。”
许砚气了,看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许清寒,口无遮拦的骂道:“蠢!胸大无脑,你不会把她关在别处吗?或者说你根本不拿我当一回事?你要清楚,当时二叔可是说过了的,从那天起,你便是我的人。”
听到许砚的话,似想起来什么,许清寒的娇躯微微一颤。
她继续解释道:“不过庄主并未将李若萱如何,他亲自审问一番后,便下令不让其他人再审了,想来也是尊重公子你的意思。”
许砚仍然不放心,迅速问道:“李若萱怎么样了?有人时刻看着吗?二叔他审出了什么?”
许清寒道:“李若萱无恙,至于她为何要突然行刺,是因为最近收到了千玉楼的命令,但这命令是谁下的,她也不清楚。她是卧底的刺客,只需要执行命令。”
许砚问:“我能去见她吗?”
许清寒道:“自然可以,公子你只需持着庄主留给你的令牌便可入内。”
……
江南林
哐哐哐……!
刚用过午膳的澹台欣正准备打坐修炼,便听到有人在屋外敲门的声音。
“澹台欣,是我,我们聊聊吧。”雪柳的声音传来。
她来找我干嘛?
澹台欣皱起眉头,穿上靴子便去开门。
“你来干嘛?”
面对这个取代自己的胜利者,澹台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漠。
“谈些关于你和许砚的事。”
雪柳朝澹台欣瞥了个眼神,示意对方看自己的手势。
隔墙有耳!
“行。”
看出雪柳的意思,澹台欣微微颔首,带着她进入屋内,同时顺手关上了门。
澹台欣拿来纸笔,和雪柳面对面坐在桌子旁。
雪柳接过纸笔,写下:庄主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以后要小心点,不要暴露太多秘密。
澹台欣看了一会,执笔写:我心里有数,倒是你过于招摇了。
雪柳拿过笔,写:你可以怨我抢了许砚,但我不希望你以后对他不利,那些属于他的机缘,应当顺理成章回到他手上。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澹台欣的脸上浮现一抹讽刺,
许砚能让你活下来应该是相信你的,但我不了解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警示你雪柳的目光犹如犀利的锋芒,直逼澹台欣的双眸。
想起许砚的冷漠无情,澹台欣写下:你是不是挑拨离间了?
雪柳轻轻一笑,写下:有这个必要吗?我看是曾经的你触犯了他的底线,哪怕重来你和他也注定无缘。
被戳到痛处,澹台欣咬紧牙关,写下:若无其他事,你便回去吧,我要歇息了。
不懂得珍惜,那就离他远些。
甩下笔,雪柳便拉门离开了。
澹台欣握紧拳头,愣了片刻后,端来水盆将刚才用来对话的纸张全部泡入其中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