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燕皱了皱鼻子，看了一眼自己身旁这男的，感觉杀人不犯法的话，她甚至连一秒钟思考都不需要。
这个人真是时时刻刻在怀疑她。
“你说呢？江家你不了解的事情多着呢？”
沐晗感觉好像被骗了。
可是，她的态度如此真诚。
“那你也挺可悲的。”沐晗怔怔看着他们，似乎有点看懂了娇纵蛮横之后隐藏的深切悲痛，沐晗没有说话。
“你相信了？祖母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只是合理预设一下当时她的心理而已。”
“你……”沐晗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有趣，让我对你的兴趣又更浓了。”
“……”
“你知道，”沐晗看着她，平淡地陈述，“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兴奋。让我对你的秘密更有兴趣了。”
“滚。”
和任何人走得太近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灾难。
江雪砚内心清楚地知道，人生如尺，必须有度。最好的关系是亲疏有度，相看不厌，久处不累。
沐晗深深看着面前的少女，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全身对他的讨厌和戾气。
他一直都知道江雪砚心中有个秘密，如今看来这秘密却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两个人各怀心思，谁也不想搭理谁。
病房门打开了，宋雅晴和时晞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个气氛诡异，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你俩——”
她飞快地跑到江雪砚身旁，瞅着半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绷带的受伤人士，轻轻用手指点了点：“你说这不会留疤吧？”
宋雅晴接着，握紧拳头：“我说真的啊！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脸那个李婷婷也太过分了。真的，我应该找人揍——”
病房门又开了，沐晗拿着江雪砚遗落的书包走了进来，看见突然停住的声音，纳罕地问：“揍什么？”
宋雅晴从江雪砚身边站起来，连忙说“我们早应该奏请老师，让老师管理一下，这也太过分了。”
时晞也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江雪砚看着旁边的人，顺便问：“时晞，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时晞笑了，他说：“我去给你倒。”他转身，走向一旁，去给她倒水。
倒好后，摸了摸温度，他端着水杯来床边，然后将杯子递到小女孩面前。
病床上小姑娘盯着水杯，却一动不动。
时晞挑眉，看着她发呆不动，有点不解问：“怎么了?"
时晞的语气永远是如沐春风。
江雪砚回神，抬头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高二时期。
刚才时晞的手机没有关，她从闪过的几秒钟中，看到了他的壁纸。
壁纸上，是一个女孩。
而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是李婷婷。
恰巧是在登山那一天拍的。
江雪砚还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一闪而过的画面，语无伦次地说：“嗯……我……我想睡觉了，你们先回去吧。”
身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不想喝水了，他们看向江雪砚。
时晞的手停滞在半空，顺着她的视线，同样也看向那方，意识到后关闭了手机。
“那你先休息吧。有什么问题和我打电话。”时晞对于刚才的古怪行为也没有说什么，就和他们一起起身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