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一会儿，看着坐在床边的她，张了张嘴：“谢谢你。”
“没事。”
“还有……对不起。”
“没关系。”
“真的对不起。”
“真的没关系。”
““但你对不起我什么呀？”她问。
沐晗语塞，护士过来包扎，正好解了他的围，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
“疼！”沐晗突然感受到剧烈的痛意，自己忍不住嚎了起来，“护士姐姐，轻一点。”
时晞和江雪砚忍不住在旁边笑着着他。
江吟走进医院急诊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小女孩和自己却像个没事人，腿上打着石膏，胳膊上和头上缠着绷带。
江雪砚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在和正在上药的沐晗说话，试着尽力分散他的注意力。
两个人都包扎好后，江雪砚因为腿上受了伤，先安置在病房里。
沐晗清理完后，胳膊包扎后，就开始活蹦乱跳起来，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让人讨厌的感觉又涌上来。
这回即使是以前的同学情谊也不行了。
江雪砚躺在床上，旁边是那个令人讨厌的人，时晞和江吟去安排事情去了。
但她一个人太无聊了，手包扎成大大的蝴蝶结，右手好像戴上了烤面包的厚手套，也不能玩手机。
她对我眼神看向旁边的人，只是左胳膊包扎了一下，身残志坚，依旧在用右手玩手机。
一时她玩心四起。
“沐晗学长，你说一个人跳楼，你说会不会疼？”
“怎么又喊我学长了，不是连名带姓地叫吗？”沐晗说完，一直安静在一旁看着，开口说：“应该会吧。”
“我感觉不会。”
“为什么？”沐晗疑惑地看着她，胳臂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放下手机倾听她的解释。
“跳楼的时候，那个瞬间的时利，我感觉应该是没感觉到疼。我第一次那年骑车太快，在侧弯摔倒了。一条腿严重擦伤，我把车扶起来又骑回家都没感觉疼，那时候没感觉到多疼。慢慢反应过来疼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江雪砚继续说道：“那时候应该肾上腺素占据制高点。如果继续活着，才是需要承受跳楼带来的痛苦。”
沐晗看着平平淡淡地叙述往事的江雪燕。
尽管她年龄尚小，却长相出色，整体看来却偏向于纯美、娇小、可爱，肤色白净，脸蛋小而圆润，非常具有一定欺骗性，让人生不出半分的戒备心。
沐晗看着江雪砚，心想这小姑娘早熟啊。
接受过命运摧残的人一般会早熟，她绝对有故事。
迷，很迷，这个世界上一切形容神秘的词和句子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尽管江雪砚才12岁，尽管她还只是个初中生。
沐晗打量江雪砚片刻，小孩的身体，大人的思想，他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真的吗？”沐晗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眼前的小女孩语气真诚，眼神望向远方，倒像是在回忆往事。
但是江家千金怎用骑车？怎会一个人上路？怎会受伤无人医治？怎会受伤一夜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