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烨眉间淡淡的，“公主的闺名只有皇上和皇后知道，我也是这次出行前，皇后为了让我更好的寻找，这才告知于我。”
顾玉有些尴尬，如果真是这样，那弄错的机会确实不多。
“那皇后注定要失望了，李绵绵十几年前已经死在顾家了，当时顾家的主母灌了她一碗毒药，满屋子的人亲眼看着她下葬。”
穆烨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
“毒药怎么可能害死北周公主，李绵绵自小擅毒，各类蛊虫瘴气都不在话下，更别提舞刀弄棍，飞檐走壁了，只要她想走，区区一个顾家，根本困不住她。”
顾玉听得眼睛发直，这人说的真的是自己娘亲么。
“她真有这么强？”
穆烨没有回答，只反问道：“你再想想，李绵绵的死，有没有什么异样？”
要说异样，顾玉脱口而出，“棺材是空的。”
“什么？”
顾玉急切道：“十多年前，他们都说亲眼看着我娘亲下葬，但是前段时间，顾家的夫人发疯掘坟，发现里面是空的，并没有人的骸骨。”
穆烨怔了三秒，随后仰天大笑。
“果然是李绵绵，假死遁走，异于常人，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你生的很像她。”
顾玉纠结半晌，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么多年，我娘亲一直在哪里，为什么没来找过我呢？”
穆烨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你可以以后当面问她。”
他捏一捏眉心，表情有些倦怠。
顾玉识趣站起身，“今天聊得已经够多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以后再来。”
她朝前走一步，又回过头，“穆烨，李绵绵是你的什么人？”
穆烨朝她眨眨眼，“姑姑，阿玉，你该是我妹妹。”
……
顾玉怔怔朝家走，越走越觉得头大。
自己不是个身份卑微的庶女么，怎么她娘一下子就变成了北周公主呢，怎么她还有了一个权势滔天的小穆王做哥哥呢。
这一切虚幻的像是一场梦，戳一下就会破了。
才到家门口，就看见白烬在旁边坐着，脸色黑得像是炭。
顾玉意识到什么，“我今天收了个掌柜，所以回来有点晚，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语气有些心虚，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白烬撇过头去，气鼓鼓道：“不用，我做好饭了。”
从前的白烬，连米都煮不熟，跟顾玉呆一起久了，也学会了厨房那一套，虽然称不上美味珍馐，但好歹能入口。
顾玉看出对方在闹别扭，余光一扫，看见屋里的糖葫芦。
她意识到了什么，“你今天上街了？打架时帮我的人是你？”
白烬哼了一声，“亏你还有点良心。”
顾玉吐了吐舌头，突然反应过来，她知道白烬在气什么了。
“事情紧急，我才没跟你说，更何况，有外人在，穆烨恐怕不会多说什么。”
白烬瞪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哎哟，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穆烨的内人了啊？一口一个穆烨，叫的可亲热了，他有什么好的，瘦瘦弱弱，风一吹就倒，比不了我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