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瞪着穆烨，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怨念，穆烨笑了一会儿，也见好就收的停了下来。
顾玉清了下嗓子，“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穆烨点头，“你说。”
顾玉也没客气，直接把李绵绵和嗜血蛊虫的事情说了，最后才道：“你是北周人，之前听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么？”
穆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出神，仿佛想起了什么。
顾玉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什么？”穆烨迅速回神，“你问嗜血蛊虫？”
顾玉有些尴尬，“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毕竟是人家王室秘闻，问多了怕惹祸上身。
谁知道穆烨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确实听说过。”
顾玉瞪大眼，事情居然真的这么巧，自己不过随便一问，居然真的能知道答案。
“阿玉，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自己为什么会来洛城吗？”
顾玉想了一下，“你当时说是为了查一桩北周王室的旧事。”
穆烨看向窗外，表情有些茫然。
“……该从哪里讲起呢，三十年前，大旱两年，民不聊生，易子而食，此时皇后生下了一位公主，当夜天降甘露，旱情缓解，大家都把小公主视为北周的福星，皇后更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公主最喜欢溜出宫玩，后来她遇到一个公子。”
“那公子生得很好看，公主和那位公子一见倾心了？”顾玉问道。
穆烨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电视剧里都这么写的，顾玉没吱声，只道：“然后呢？”
“公子是北齐人，好像还是个大将军的儿子，但皇后不舍得公主远嫁，便拆散了这对姻缘，对公子放了狠话，将人赶回了北齐，但公主性格执拗，偷偷追着公子去了北齐。”
顾玉听得直咂舌，这公主确实也胆子大，单枪匹马就敢去异国。
“那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
穆烨叹一口气，“没有人知道后续，公主没有再回来，皇后伤心欲绝，前后派了无数人来找寻公主，却一直渺无音讯。”
“那你这次过来，就是想追查公主的下落吧。”
穆烨点头，语气怔怔，“皇后多年心病，早已积劳成疾，活不了多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再见公主一面。”
顾玉听完了整个故事，却不知道这跟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穆烨，我是问嗜血蛊虫。”
穆烨回头看向她，以一种懒洋洋的语气道：“北周王室善养蛊，公主最喜欢的就是嗜血蛊虫。”
顾玉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似乎以一种超乎她理解的方向发展。
“公主叫什么名字？”
“北周王室普姓李，公主身份尊贵，皇上取名的时候，希望她福泽绵绵，是为李绵绵。”
顾玉宛如被雷劈中，彻底愣在原地。
不是吧？
她听到了什么，自己的娘亲有可能是北周公主？
李绵绵的身份如果真的这么尊贵，又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死在顾家。
顾玉避开对方的灼灼目光，尴尬开口，“这也太巧了吧，是不是哪里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