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话倒好，一说李掌柜的脸色更黑了。
他原以为这个凉菜摊走了，酒楼的生意会呈现暴风式增长，结果现实却重重地打了他的脸。
就比平时略多了十几两银子！
看来就算推出了新卤肉，效果依旧不怎么样。
毕竟口碑流失了，要想再挽回来，就是难上加难。
眼看顾明月给出的最后期限快到了，李掌柜心头憋屈，这才想着找顾玉发泄火气。
“亏你好意思说，卤肉大家都吃腻了，我也卖不动，上回买你那方子的本钱都没赚回来，简直就是亏大了。”
“我没觉得啊，”顾玉淡淡道，“生意好像更好了些。”
眼前的摊子空荡荡的。
李掌柜：“……”
“再说了，同样的方子，我生意爆满，你门前冷清，难道不是人的问题吗？”
李掌柜：别说咯，再说眼泪水夹不住咯。
东西收的差不多，顾玉转身想走。
“吁！”
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住。
柳廷的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快上车。”
咦，他怎么来了。
顾玉笑道：“你不是忙念书么，凉菜我会送过去的啦。”
“我爹叫我来接你的，快上来。”
接她？
顾玉越发惊讶，自己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旁边李掌柜的脸上也阴晴不定。
不是吧，一个村姑还能劳烦书院的院长派人来接？
之前他想上门巴结，都被拒了好几次呢。
“为什么接我啊？”
鸿门宴顾玉可不去。
“哎呀，我保证是好事，”柳廷一脸猴急。
再不上车，感觉他能直接跳下来了。
顾玉上了马车，车轮朝前滚动。
“还记得上次你救过的那人么，今天他家里人找过来了，非说要当面谢谢你，”柳廷满脸激动。
顾玉想了一下，“你说那个穆烨？”
一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他的病好些没。
“对！”
顾玉皱起眉，就算穆烨家人过来了，又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她之前收过诊疗费，早就两清啦。
“阿玉，你要走大运了！”柳廷不停碎碎念。
顾玉：“？”
走什么大运啊，天上掉馅饼了。
“你知道那穆烨是谁不？”
“知道啊，上次你跟我说过了，是富家公子。”
柳廷：“……”
算了，看顾玉这样子，估计说了也不懂。
“反正你救过他，往后好处少不了，苟富贵莫相忘啊。”
马车在书院门口停下。
顾玉刚一下车，就被请了进去。
柳院长的屋子里多了几个生面孔。
最中间坐了个气场强大的老太太，旁边是笑容满脸的穆烨，气色看着好了不少。
看见顾玉进来，穆烨笑了下。
“高嬷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救命恩人。”
顾玉还没反应过来。
高嬷嬷已经站起身来，“小娘子，谢谢你救了我家公子。”
她一把握住顾玉的手，还想颤巍巍跪下。
顾玉吓傻了眼，立马想跟着跪下。
这算什么，一老一小搞对拜？
旁边的穆烨连忙上前扶起老太太。
“嬷嬷，你吓着人家了。”
“啊、哦哦。”
高嬷嬷立马收回了手。
穆烨道：“小娘子你别往心里去，高嬷嬷是我的乳母，见我一直没回家，奉命来寻我，听说了我在这里发生的事，想当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