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看向旁边，“是这样吗？”
白烬第二次见到这种把戏，满眼震惊，“这到底是什么缘由？”
“面粉水遇到这种叫碘的东西，就是会显蓝色，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你刚才说那术士擅长治病炼丹，所以他应该也是发现了了这一点，这才有了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仅仅就是装神弄鬼的把戏？害死了那么多人。
白烬薄唇一抿，眉头紧皱，“我原以为只是帝王多疑，才造成这一惨剧，现在看来，这幕后必定有人指使……”
顾玉点头，“这才是最重要的。”
抓到幕后的主使，替所有冤死的清流人士翻案。
白烬迅速理清思路，“既然这样，那就要先从那术士查起，毕竟谋逆一案是皇室逆鳞，若是随意提及，又没有确凿证据，必会惹得皇帝暴怒。”
顾玉同意他的说法，只道：“那术士后来呢？”
白烬想了一下，“他借口泄露天机，自请离开，说是要云游四方，但无人知道去了哪里。”
顾玉道：“他已成众矢之的，想要彻底在世上销声匿迹，必定需要贵人相助。”
“那这个贵人，可能就是幕后指使的人？”
顾玉嗯了一声，“虽然不是本人，但必定脱不了关系。”
“只可惜那术士自从开天眼那日后，再无踪影，只怕一时间难以寻起。”
顾玉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既然是靠炼丹起家，自然能找到蛛丝马迹，你先让人去打听一下，北齐哪里出产的硝石矿最多，他要得到碘，自然离不开这些矿石。”
白烬眼前一亮，“我这就让人去查。”
说完他快步出去。
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顾玉心情轻松不少，拿了只老鸭开始煲汤。
不一会儿香味飘出来，明湛早已顺着味道过来。
“今天的伙食依旧很好啊。”
顾玉伸手，“银子。”
她可不白养一张嘴。
明湛哼了一声，不情不愿付了银子。
顾玉盛出一碗汤，递过去，“最近赵桃儿天天来找你，我看你的色相卖了不少，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明湛咬了一口鸭肉，含糊道，“那赵桃儿一看到我就眼珠发直，什么都问不出来，上次跟那赵夫人闹得不欢而散，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没套她的话是对的，那赵夫人心思缜密，你说错一个字，她就会提起万分警惕，以后想再看到赵桃儿就难了。”
明湛没好气道：“但就这样一成不变的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我真娶了赵桃儿吧。”
顾玉笑了，“就算你想，那边还有人不同意呢，你真要断了他的发财梦，搞不好人家找你拼命。”
明湛自然知道她说得是谁，嘟囔一句，依稀像是，“谁爱娶谁娶。”
顾玉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明湛眯起眼，他知道眼前的人是精明商人，自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嘛……”顾玉想了一下，“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有事求你，不可推辞。”
明湛本不想做这个交易，但只靠自己，估计私盐案遥遥无期。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豁出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