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顾玉即将走到了门口。
李掌柜气得直跺脚，再也绷不住了。
“你站住！”
顾玉回头一笑，“愿意给银子了？”
李掌柜咬牙切齿，“五十两！”
“你东西掉了，”顾玉微笑。
“什么？”李掌柜连忙低头。
“脸皮。”
李掌柜：“……”
顾玉出了门，准备伸手拦辆驴车。
李掌柜最终松口，“站住！听你的，一百两，就一百！”
收好银票，团哥儿乐开了花。
娘亲真的太厉害了吧，随便一讹，就是一百两。
顾玉表情镇定，“好，你可以提问了。”
李掌柜咬牙切齿，“鸡粉是从哪儿买的？”
他不信这村姑会比自己知道更多的渠道，估计是乡下的那些土方子。
顾玉嘿嘿一笑。
“你说这个啊，是我自己做的。”
李掌柜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
“……你、你做的？”
顾玉点头，一脸无辜。
“对啊，你不会吗？很简单的，就加点这个加点那个，混匀后再打成粉。”
李掌柜往后一仰，差点厥了过去。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掌柜的！”
厨子们连忙跑上去扶住他。
顾玉挑了挑眉，这才说到哪儿啊，这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
“我有现成的鸡粉配方，你要买吗？”
李掌柜：“……”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好像几分钟前刚听完。
酒楼是卖卤肉凉菜的，买鸡粉配方干啥？
照这样说，桂皮还得自己剥，花椒也得自己种？
那还开什么酒楼，直接去种地得了。
一环套一环，是要倾家荡产的节奏啊。
李掌柜选择及时止损。
“你能不能卖点儿鸡粉给我？”
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顾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
“本来是没问题的，但这鸡粉做起来麻烦，前几天我被你吓到了，现在都还没缓过神呢。”
李掌柜紧紧握拳，“做不了？”
“得加钱！”
李掌柜：“……”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
要是早知道会这么麻烦，他不会去抢这个秘方。
毕竟酒楼还有其他招牌菜，大不了不做卤肉凉菜这些了。
但事情到了现在，沉默成本太大，必须拿下。
顾玉微微一笑，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
李掌柜以为弄走秘方就没事了？自己安排了一堆后招等着呢。
如果李掌柜刚才选的是买鸡粉配方，她也有丝毫不慌。
鸡粉里的谷氨酸钠只有自己有，又可以卖一笔……
为了不让之前投入的成本打水漂，这人得不断砸钱。
循环往复，X多多砍一刀的套路被顾玉用的炉火纯青。
最后谈下来的鸡粉卖价是十两银子一斤。
没办法，独家专利，贵的有理由。
李掌柜掏银子的时候，心疼的直抽抽，总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放心吧，一斤能做好久了，用完再买，”顾玉假意安慰。
顾明月死也想不到，自己能薅上她的羊毛，以后只要明月酒楼卖一斤卤肉，自己都能赚到鸡粉的钱。
稳了！
“李掌柜，祝你生意越来越好啊。”顾玉真心实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