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和叶清宇一前一后的往前走。
忽然翩然停下,“你到底是来劝我还是来可怜我啊?”
叶清宇想了想,开口:“那日我难过时,你可以陪我吃饭;今日你伤心,我可以陪你喝酒。”
叶清宇上前把翩然抱住,翩然红着眼,失声哭泣。
很快,两人就站在了房顶上。
“你姐姐说的那条河,当年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姜饶,他在河边饮马,我却以为他是偷看人洗澡的登徒子,一句辩解都不听就抽了他好多耳光,把他都抽傻了。”
翩然喝了一口酒,声音哽咽。
“那条河离盛都很近,特别特别近,就是腿脚再慢的人,再多走两刻也能到家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回家了,我等了他这么久,我每天在家掰着手指头数,我等了他一千多日!”
翩然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叶清宇上前安慰她:“我知道,你一定等了他很久很久。”
叶清宇将翩然揽住,翩然顺势靠在他怀里。
“后来我去迦关寻找过他的尸首,又找了许多年,了无音讯。却不知道,他就这样悄悄死在了城外。”
翩然苦笑着:“多可笑。”
月过中天,翩然一壶酒一壶酒往自己胃里灌,知道不省人事。
叶清宇陪着她,彻夜未眠。
另一边,云桉和澹台烬两人躺在床上,都睁着眼睛。
云桉问:“你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
澹台烬思考一下,说:“我在想,从前我七情断绝大概正是因为没有情丝吧。”
“云桉,你说要是有了情丝是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要是可以,她还真希望澹台烬一直没有情丝,做一个无情冷血的人比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好多了,至少不会痛苦。
“有情丝,你就会欣喜,伤心······但这些感觉你现在都有了。”
另一边,黎苏苏辗转反侧,她睡不着。、
思来想去,溜达溜达,然后溜达到了云桉的寝殿门口。
她凑上去,小声的说:“桉桉,你睡了吗?”
澹台烬一听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他不动声色的看看云桉,云桉也看着他。
“我出去看看。”
云桉穿鞋走到门口,“怎么了?”
“睡不着,陪陪我。”
黎苏苏拉着云桉就跑,余留澹台烬独守空房。
澹台烬:你礼貌吗?
云桉和黎苏苏坐在房顶上,吹着夜风。
云桉问她:“有心事?是关于叶冰裳。”
黎苏苏点头又摇头:“自作孽不可活,随便吧。”
“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会帮她说两句。”
黎苏苏叹气:“我本来是想说的,但是一想又觉得算了,帮她说话也不见得她会感激,那还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奇怪,据我所知的神女可是怜爱苍生。”
“可能是跟你待久了,毕竟你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云桉失笑。
第二日,翩然带着一摞东西交给澹台烬。
“就这些。还有,过几日我想出门散散心。”
“准。”
翩然奇怪,这种资本家还会给人放假,要知道她之前连干八十天才得到半日假期。
“你这是良心发现?”
“你再说就别休息了。”
翩然立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