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做,做完我也要睡觉了。”
做?是她想的那种?叶云桉瞪大了眼睛。
她犹豫的开口:“做什么?”
澹台烬狐疑地看着叶云桉:“当然是你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叶云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等一下。”
她起身匆匆往清漪屋里赶去:“清漪,我每晚要和澹台烬做什么?”
清漪面露担忧:“小姐,一开始春桃和我说你摔伤了脑袋我还不信,可你怎么连这都忘了,你每晚要做的就是打姑爷啊。”
清漪解释道:“自从你嫁给姑爷,便心气不顺,所以每晚睡前都要抽姑爷一顿鞭子才 解气。”
叶云桉目瞪口呆,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这种变态,可这种变态现在竟然是自己。
这澹台烬也是惨,被大姨子罚跪,被妻子鞭打,叶云桉突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她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
她佯装咳嗽两声,问道:“鞭子在哪?”
“就放在小姐你褥子底下。”
她呆滞的走进房间,澹台烬还站在床边,她越过他掀开被子,果然看见一根鞭子。
澹台烬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单膝跪下。
叶云桉用手丈量了一下它的长度,甩手扔到一边。
“起来,我今日没心情。”
澹台烬一脸狐疑,却什么也没问, 他从箱笼里抱出一套单薄的被褥,熟练地铺了个地铺,躺了进去。
“……澹台烬,我说了,去床上睡。”
“不敢占三小姐的位置。”
叶云桉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要不是现在已经确定他就是少年魔神,否则她就要认为这个人长的不是邪骨,而是反骨。
她一把拽起已经躺进被窝的澹台烬,澹台烬身形摇晃,堪堪站住。
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叶云桉推上了床,强制性的盖上了被子。
“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我今夜有事,床让给你。”
澹台烬也没再自讨没趣,安安分分的转身背对着她。
叶云桉见他彻底安分,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往书案走去。
她从袖中掏出一叠空白的符纸,画了一张又一张具有不同功效的符,其中大多是攻击和防守。
她将它们分成两叠,用砚台压住,转身去查验澹台烬的情况。
他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叶云桉轻声的喊他两声,没有回应,她顿感不妙,用手附上他的额头。
发烧了?
她再一次将清漪喊起来。
不久后,清漪端着药进门,叶云桉将她手里的药接过。
“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辛苦了你了,回去休息吧。”
门砰地关上, 清漪拖着步子走了。
她将澹台烬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给他喂药。
烛火摇曳,澹台烬额头上搭着一条白布帕,叶云桉盘坐在床沿边,不见半分困意。
叶云桉将白布帕从澹台烬额头上拿下,又用手摸摸他的额头,感到纳闷:“怎么还是这么烫?”
她又将白布帕往水里浸了浸,轻柔的擦拭澹台烬的脸。
澹台烬眼皮不安地滚动,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