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宫会所出来,夜幕四合,黑夜如搅翻了一潭墨水。
祁慕白揽着她进了辆的士,上车后扣着她后脑勺就贴上来一个吻,沿着唇角一路啃到锁骨。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嫩肉上,嘬了几下就红了。
叶芝婳吓得腰塌陷下去:“不要!”
祁慕白轻松擒住她的两手,侧身逼近她的脸,黑曜石般的瞳仁如同漩涡般,能将人吸进去:“嗯?”
他用力嗅了两下她身上的气味,就像辨认主人身上有没有沾染到别人气息的小狗,垂下眼帘,俯身舔着她的脸。
半张侧脸笼罩在阴影里,喜怒难辨。
也不说话。
小狗生闷气。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晾你一个人在家,让你等急了!”
叶芝婳拿他没辙,嘤咛求饶,绒薄的眼皮轻颤,无措惊慌到不行。
少年勾唇,慢悠悠道,“不是这个。”
“啊?”
抬眸,两根长指轻弹了一下她的眉心:“以后别一个人来赴这种宴会。”
她愣了一瞬,笑得有几分得逞:“担心我?”
“嗯啊,担心到恨不得把你塞到我身体里,做我一辈子的连体婴。”
祁慕白漫不经心地附和,湿吻着她的眼皮。
叶芝婳黑着脸用膝盖顶他:“滚啊!”
祁慕白垂眸一笑,让司机在沿途停下,不一会,拎了个蛋糕回来。
尺寸不小,箱子包装得卡通可爱,蝴蝶结扎得很精致。
这是一桌人吃的吧,买这么大,他们根本吃不完好么!
“祁慕白,我要是商家店长最喜欢你这种顾客了。”她撇嘴。
“你以为这种蛋糕真用来吃的?不就买个仪式感和氛围感么。”
他咬她的耳朵,调情般的伸舌舔舐,“什么都想给姐姐最大最好的。”
“……”
到了公寓门口。
叶芝婳发现门口多了几个快递包裹。
估计是卫薇她们寄来的生日礼物。
只是这用黑胶带缠了好几层的盒子还特意标明了“加密”是什么意思啊!
少年摸出钥匙开门,深深睇了她一眼:“进去拆?”
“你先进去,我要看看祁翩然她们给我送了什么。”
叶芝婳低头含糊道,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想让他看到这玩意。
“我还比不上一个玩具让你玩的?”
祁慕白笑了一声,不等她做出反应,就把她抱了起来,抱去客厅里,把她放到了松软的沙发上。
幽暗寂静的客厅里,四周墙上笼起的星星灯闪烁着点点荧光,宛如盛大无垠森林里的萤火虫,忽明忽灭。
只听“啪”的一声开关声响,所有的灯都覆灭了。
一道粉色的蒸汽灯光打在她脸上,叶芝婳吓了一跳,就看到那道光落在玻璃茶几上,映出一只精心包装的礼盒。
紧接着,粉蓝色、紫色、碧色等灯效依次打过整个茶几,摊牌一样错落有致摆着二十多个大小各异的礼物盒。
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大的足足有一立方多。
每个都用马卡龙色的彩带精心包装,捆着一个金箔纸折的星星在上面。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令人情动的馥郁。
叶芝婳脑子就像麻痹了一样,发不出一句完整的音节:“这些都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姐姐喜欢吗?一个个拆开看看怎么样?”
祁慕白脱了外套,深灰色毛衣上充斥着他身上的杉木香,很好闻。
黑暗中,他搂着她的腰,把人翻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坐我身上拆。”
叶芝婳心跳加速,随手拾了个小只的拆开。
想要拆开礼盒就得拆开那颗星星,没想到星星纸里还藏匿着他飘逸工整的手写话——
“to16岁的叶芝婳:高中的你开始坐公交上学了,希望你出入平安。”
里面是十字绣布卡包,绣着一只吐舌的黑色小狗,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一个小女孩,叼着她的裤腿死不松口。
“什么啊。”
叶芝婳差点笑出声,“你好幼稚。”
“小狗在你十六岁就认你为主了。”
祁慕白哑着声音将头埋进她颈窝,“不许抛弃小狗,人人有责。”
叶芝婳懒得理他,继续拆包似的一件件拆着礼盒。
一只乳白色的拍立得,纸条附言——
“to3岁的叶芝婳:你三岁啦(≧?≦)?,喜欢自己的婴儿肥吗?”
随后是一条蒂芙尼她看中已久的项链,一块名表,一只最新款香奈儿腰包,一双高定小高跟,还有各种符合年龄的小玩意……
祁慕白品味极好,挑的东西没有一样踩雷,都选到了她的心巴上。
“这件这么大的是什么?”
终于来到了那只“巨无霸”,少年挑挑眉:“拆看看看。”
她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把黑色的人体工学椅。
“宝贝天天对着绘图板画图,对颈椎腰椎不好,就请人按你身高定做了这个。”
祁慕白臂弯圈着她的腰,沙哑的嗓音消弭在她耳廓,“希望芝芝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
她数了一下,二十一个,还差最后一个礼物没拆。
“还有一个呢?”
她撒娇般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少年呼吸一紧,手指缠着她头发把玩,语气滞郁,“是件二手的,没来得及包装。”
“没事啊。”
叶芝婳仰头眨眼,“给我看看。”
少年松开她,站起身从包里攥出从巴黎淘来的绘图尺和画板,叶芝婳在接过来地一刻,眼皮一跳。
这是……
她之前丢失的那款用了八年的画具?
“不是已经停产了吗,你从哪买来的?”
祁慕白笑得轻巧:“一个国外的朋友送我的。”
他哪来的国外学画画的朋友?
他又不学画画!
叶芝婳心中疑窦横生,正要出声,他就拆开了那只足足20寸的大蛋糕。
“来吹蜡烛许愿。”
昏暗的光晕下,他那张脸各位英俊柔和,线条都透着暧昧的暖色,他穿着居家服,让叶芝婳有一种和他已同居的错觉。
望着硕大奶萌的美乐蒂图案奶油蛋糕,叶芝婳浑身就像泡在糖水里般。
甜滋滋的。
她没想到在情人节约会上不经意说过的最喜欢美乐蒂,祁慕白居然留心记住了。
这种被人捧在心尖珍视的感觉,很陌生。
但也是前所未有的雀跃。
忍不住想黏他更多点,和他贴贴。
“想什么呢还在发呆?”
肉嘟嘟的脸颊被捏起,祁慕白拧了一下她的脸,语气有点凉,“别告诉我这个时候你在想盛庭书请的蛋糕。”
“……”
这人真的有病啊。
叶芝婳十分直女地来了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祁慕白薄唇绽开,两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身下来,将她往桌沿一扣,手往她身下揉。
“故意激怒我,想让我在客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