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
“别的也就算了,你怎么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呢?”
教导主任慢条斯理啜了口茶,语调淡淡,“你回去吧,求我也没用,这事学校保不了你。”
叶芝婳攥紧了手指:“老师我没有作弊,那纸条不知为什么就传到我桌上了,您知道的,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的!”
教导主任:“你没作弊?那小抄长翅膀了?会自己飞你桌上?”
“……”
她咬着牙,苦苦恳求道,“老师,那个大师班……”
“死到临头还敢奢求马兰戈尼的留学申请!”
啤酒肚中年男人一条腿翘在茶几上,砰的将戒尺甩在桌上,“把你家长给我叫来!”
“顺便写三千字检讨,下周一国旗下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朗诵!”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老师,可以不要罚她吗?”
少年声线优雅斯文。
祁慕白单手抄兜走来,颀长的身影笼在她身前,唇瓣动了一下:“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身上背个处分,档案跟一辈子,您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他慢慢抬起眼帘,有些无辜道:“她是在跟我传纸条,您要罚就罚我吧。”
教导主任一口水差点呛成气管炎,慌忙赔笑:“祁少,这我哪敢啊!”
听这语气……
这丫头是祁家少爷的人?
祁氏可是学校校董,给学校捐了好几栋教学楼,他哪里敢得罪?!
“但是校规还是要走的,不然有人该说王主任您徇私舞弊了……”
祁慕白为难地咂了下舌,垂下眼,拽起叶芝婳的小手,一根根把玩着她的指节,“我相信您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嗯?”
王主任瞬间觉得智商不够用了。
他额头冷汗直冒,“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到,小姑娘,你回去吧,处分就不用背了。”
“留级呢?”祁慕白慢吞吞地掀了下眼皮。
“改成延毕,延毕一年,在学校继续深造!祁少,您看……”
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痛批叶芝婳的王主任,这一秒就跟蔫了吧唧的茄子似的,“成吗?”
“谢谢王主任。”
跳级全国早就取消了,所以他只能用点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了。
少年笑得乖巧知礼,直接让王主任看傻了眼,出了一身汗。
这一笑,简直比拿刀架他脖子上,还要瘆人啊!
祁慕白拽着她的手从办公室出来,迎面就被甩了个耳光。
“脏手都伸到我身上来了,诬陷那么多人还不够,还要让我留级是吗?”
叶芝婳眼瞳收紧,“算我欠你的,我答应你当我炮友,放过我吧,行不行?”
“晚了。”
少年被她戳穿了也不羞愧,手摸到她后颈拎起她那块薄薄的布料,“宝贝,你知道这一星期我有多煎熬吗?”
脖子被勒紧,她吃痛得眼皮都在抖。
脚不沾地,只能死死抓住他胸口的衬衫布料,被他一路拖着,她小脸很快憋红。
祁慕白一手紧扣住她,一手从她兜里摸出手机:“来,宝贝,自己给季燃发个消息分手,说还是忘不掉祁慕白。”
叶芝婳艰涩地瞪着他:“你觉得他会信吗?”
“不信也无所谓啊。”
少年直接将她拎到了空无一人的化药实验室,门外偶有脚步声经过,他直接将门反锁,跟个无赖似的咬住她耳垂,“反正他马上就会知道你又被我睡了。”
他将叶芝婳放到最后一排的实验桌上。
动作迅捷地从储物柜里摸出银色的东西将她拴在了上面。
她的噩梦又降临了。
“别碰我——”
叶芝婳感觉全身冰冷,肩胛骨贴着冰凉的台面,周围全是冷冰森然的实验仪器耗材,她害怕得嘴唇都在抖。
借着昏暗的光线。
她看见祁慕白戴上了橡胶手套。
漂亮的手指在试管架上轻轻拨了两下,不知摸出哪瓶,注进了针筒内。
“诶,姐姐啊,你说是不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啊,我都这么不要脸地求你了,别跟我分手,我说别跟季燃在一起,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少年面无表情地撩开她的头发,取出酒精棉片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擦着,令她浑身颤栗。
“宝贝说我凶你,盯你太紧,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也很自责,每天都在骂自己畜生不如,痛苦地把身上那些坏毛病统统改了。芝芝你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有多难改吗?”
“可是芝芝说不喜欢我这样,我就把监控全摘了。芝芝说分手,我也只好接受。”
“芝芝说和季燃在一起,我拼命告诉自己,他可比我好太多了,正常女孩儿都会喜欢他那种的吧,嗯?所以宝贝和他在一起,我觉得眼光不错,你就应该和他那种人结婚生子。”
祁慕白脸色平静,嗓音斯文优雅如提琴,令叶芝婳心脏砰砰狂跳——
却不是心动,是怕的。
她早已摸透他的秉性。
这个男人表面有多淡定,底下就蕴着多少的怒火。
“我都不求名分了,只求宝贝看我一眼,让我当床伴、炮友、情夫哪个都行,就这么一点点的乞求,可你他妈的是怎么对我的啊?!”
劲瘦的胸膛都在起伏,祁慕白拽住她胸前的衣衫,刷的一扯。
针筒尖端蛮横地刺入她肌肤。
叶芝婳瞳孔紧缩,很快感觉眼前失焦,看不清东西了。
视野越来越模糊,别的感官却越来越敏锐。
“宝贝,还看得清我的脸吗?”
少年在她耳边轻笑出声,“乖,把衣服脱了,我就给你解药。”
叶芝婳眼底都浮出血红的雾,是恨的,浑身发抖,可此情此景,她只好乖乖照做。
祁慕白到底没让她脱光,把她抱到了窗边。
“转过去。”
叶芝婳死死咬着唇,只好转过身,她后腰被掐住往下摁,跪在了窗沿上,她才反应过来……
“季燃看过你这副样子吗?”
祁慕白斜睨着她纤细不堪一握的小蛮腰,雪白、莹润,他喉咙发紧。
她掐紧手心:“你不配提他。”
“提不得是吗?这么护着他,喜欢?”
少年哑着音调笑了一声,阴恻恻的,从后面舔上她耳垂,“偷人挺刺激的,是不是啊?”
“可惜芝芝这具身子没我不行,你和季燃谈恋爱,他又那么尊重人,中华好男人啊,多好啊,是吧?他不会碰你,你想要了还得来找我,不如就趁现在把未来一个月的都补了。”
他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叶芝婳不想听,只能将头埋进胸口。
…………
事后,少年懒懒地倚在墙边,低头看着叶芝婳给他拉裤链扣皮带的动作。
脑子有一瞬的懵。
他不是从来都不屑,做什么炮友吗?
这算什么?
叶芝婳什么时候颠覆重塑了他这个想法,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祁慕白更不知道,爱一个人到极致,为她做三还只是自己迈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