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血液寸寸冰凉。
少年还偏头无辜反问:“不是姐姐答应的吗?我事先就跟姐姐打好招呼了啊,姐姐不是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叶芝婳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挣扎了几下,根本挣扎不开。
一瞬间,叶芝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非他所说的特殊嗜好……就是……
还真……?!!
“祁慕白……我没想到你来真的…”
叶芝婳脸上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瞳仁震颤,害怕得浑身毛孔都炸开,睫毛轻颤着。
“对不起啊姐姐,我真的太喜欢芝芝姐了,害怕别人抢走姐姐,才把姐姐起来的。”
祁慕白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将头埋进她~,轻轻嘬弄几口,“姐姐再忍耐一会好不好?就半个小时,过了半小时,我立马放开姐姐!”
她身体都抖了起来,一颗心像被人架在火上炙烤,她心好疼,不忍看见他那副难过的表情,只好点头。
“那就半个小时,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少年笑了,埋头仰望着她,单膝跪在床上,瞳仁微闪,就像在仰望什么挚爱的神祇一般。
少年亲吻过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似狗狗在宣誓主权,占有食物一般。
“姐姐,你果然满心满眼看着我,眼里只有我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啊…”
祁慕白发出满足喟叹,“啊…真的好喜欢芝芝姐…没有姐姐,我真的会死……”
“我过几天就要比赛了,好几天没画稿了,有点手生,能不能十分钟后就松开?”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芝婳猝然推开他的脑袋。
这种祁慕白好奇怪,好陌生,她从来没见过。
就像无形之中被他攥紧手。
拖进深渊,一步步下沉、堕落……
她下意识害怕这种感觉,但又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煎熬焦灼,烧心蚀骨。
“姐姐明明答应好的半个小时,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祁慕白脸上的讨好和温顺差点皲裂,蹲在她面前,他又一次感受到忍耐到极致的濒死感。
他多想现在就一把揪住她头发。
让她求饶说她不会离开他!
可是他不能。
前世他就是这样,害的叶芝婳恨死了他,整个人麻木跟条死鱼一样,天天靠着氟西汀苟延残喘着。
她恨那样的他。
她恨最真实的他!
装了那么久的乖弟弟,他不能重蹈覆辙。
隐忍还是爆发,祁慕白感觉心脏往两种截然相反的方向狠狠做着拔河。
纠结撕扯的痛感。
令他眼眶都濡湿了。
真的好喜欢芝芝姐啊,他好喜欢她啊,他不想被她讨厌……
叶芝婳就看见少年低垂着眼睑,眉骨笼罩在一片漆黑里,他骨相一绝,什么角度都是惊艳的。
她看见祁慕白抬手抹了把眼睛,像拂去什么灰尘一般,然后抬起头,勾出一个清浅温和的笑:“好。”
“十分钟就十分钟,姐姐不是想画稿吗?我现在就去给姐姐拿纸笔来。”
不一会,祁慕白就替她拿来了自动铅笔和画纸。
叶芝婳一怔,完全没想到他会妥协,甚至那么迁就她,替她拿来画笔,一时间又是内疚又是感动。
“可以替我松开手吗?”
她手臂被困住根本画不了,只有手指能活动。
“可以啊。”
祁慕白面带笑意地替她把胳膊从床头柜上解下,就在叶芝婳面露欣喜地要感谢他时。
少年迅速将她上臂扎了起来。
叶芝婳笑意一僵。
“姐姐别怪我好不好,我实在是太怕姐姐离开我了,姐姐就这样画吧,嗯?”
祁慕白将画纸放到她手里,走到她身后,执起她拿着笔的手,故作惊讶,“姐姐手都动不了,不如姐姐说怎么画,我借着姐姐的手画好不好?”
她吓呆了。
身体像是被钉在原地,只能机械地动着手指,划出凌乱不堪的线条。
少年温热有力的掌心包裹着她,她听着他不断加快的心跳。
明明两人肌肤相贴,叶芝婳却突然觉得离他好远,怎么也进不去他的心底。
他像是一片淤泥堵塞的沼泽。
将她深深陷了进去。
渐渐的,叶芝婳感觉少年呼吸急促起来,像在强烈忍耐着什么。
“姐姐…”
他突然一把扔掉画笔,转身走到她眼前,站起身,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高高俯视着她,“姐姐,我们……”
“——什么?!”叶芝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求你了姐姐,我真的好想,一闻到姐姐身上的味道就快要受不了……”
祁慕白隐忍地蹙眉,低头睨他,手摸在她脸上,抬起她的下巴。
“姐姐抬头,看我。”
他已经洗过澡,身上散发着冷杉的香气,却衣冠楚楚,没有穿睡袍。
她衣衫凌乱,他却衣冠整齐。
叶芝婳都惊呆了,她不是白天才……
他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姐姐,好不好,好不好啊?”
见她不肯,祁慕白迅速装成乖顺小奶狗的模样,在她身上拱来拱去,一顿乱吸,舔得她脸上都湿漉漉的。
………………
不知过了多久。
祁慕白笑得特别开心,望着她嘴唇红肿可怜的样子,替她松开绳子,温柔地给她擦脸。
洗脸。
漱口。
叶芝婳被折腾了一天,累的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被他抱在床上,沾枕即睡。
祁慕白痴迷地看着她累晕过去的睡颜,一脸餍足的笑意。
今天都只是让她适应,下次,应该就可以干正事了吧?
他走到房间死角的柜子上,取下摄像机。
这一晚的视频早已被他拍下,高清无损,他飞快将视频文件导入手机,他要随身带着,想她了就听、看。
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截了一张她仰头看着他,翻着眼睛的照片,设成了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