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叶芝婳浑身一颤,少年笑了一声,神情自若地放开她。
平静得好像刚才做这登徒子事的不是他。
小姑娘脸烧到了脖子根,羞赧的样子令他心情大好,他不知从哪摸出一面镜子,放在窗口晃了晃。
这不看不知道,竟能看到祁翩然卧室的场景!
“喏,姐姐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一起观摩观摩他们在做什么好了。”
祁慕白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俯下,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叶芝婳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肌理分明的腹肌。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太……太近了!
偏偏少年还浑然不觉似得,就着她的胳膊,抓住那面镜子:“姐姐快看。”
镜子里的画面却让叶芝婳大吃一惊。
装修精致的卧室内,令全学院女生疯狂的医学院男神,绩点名列前茅的学霸宋彧,他坐在椅子上,拿着听诊器,冷静严肃地给坐在床上的少女诊断着身体。
他衣着整齐,反倒是娇艳欲滴的女孩,衣襟敞开,醉眼迷离。
“心跳这么快,你跟谁去酒吧了?男生女生?喝了多少酒?”
冰冷的听诊器被摘下,宋彧冷着脸质问着迷迷糊糊的少女。
祁翩然只觉得面前景象重叠,她好累,想睡觉,这人怎么这么烦?大半夜给她问诊还一堆鬼问题,口齿不清道:“你烦不烦?我跟谁出去喝、喝酒,关你屁事?你给我出,出去,唔——”
那个“去”还没说完,便被有着高岭之花之称的男人猛地堵住了唇!
“你,你敢亲我?!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爸辞了你?”
祁翩然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杏眸圆睁,扬起巴掌就要扇过来,却被男人反手一拧,娇小的女孩被狠狠甩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大小姐可以尽管去告状,只是辞退我,大小姐这心脏病,怕是没人能治。”
阴冷的眼里带着讥诮,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
祁翩然连连后退,只因宋彧居然毫不留情地开始撕起了她的裙子,他的动作是那么粗暴,脸色沉沉,似酝酿着暴风骤雨……
叶芝婳看不下去了!
好一个衣冠禽兽,居然把雇主的女儿摁在床上为所欲为?!
祁慕白眸光微闪,摁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姐姐是准备去救她吗?芝芝姐可要想清楚,动静闹大了,让爸妈他们过来都看到,翩然姐的名声还要不要?”
这一席话,如劈头给叶芝婳浇了一盆冷水。
对!
身为祁翩然最好的闺蜜,她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肯定也不想现在这副样子,被大家看到吧!
“……还是你想的周到。”
白炽灯下,少年无声勾勾嘴角,他故意让她看这一幕,也是在她打预防针,看她的接受程度到了什么地步,日后也好对她下手。
另一边,高冷禁欲的男人,单膝压在床上,分开少女的双腿,一只手死死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快速解着她的裙子,冰冷命令:
“请大小姐老实一点,不然我会很难脱的。我只是在奉命给你进行身体检查,下面是检查身体器官有没有异样。”
祁翩然惊叫着扭动四肢,对上一双阴沉沉的眸子,吓得酒都醒了一半,身体检查哪有像这样……脱衣服的?
“你这是猥亵,我要报,报警抓你!!”
少女咬牙去翻手机,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抢先截去。
宋彧把玩着那只粉色手机,打开摄像头:“不想被拍下来传到网上,就给我老实一点。”
这下,祁翩然浑身一颤,愤恨无比地怒骂:“你这个疯狗!就你也配当医生,我看你的医德都喂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刺啦”一声,她的裙子居然被撕了下来!
露出白色木耳边的打底裤。
至始至终男人的脸色都波澜不惊,这才露出一丝名为嘲讽的神色来:“穿这么土,又土又蠢,怪不得他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的?”
少女不可置信,羞愤咬牙,该死,他怎么知道自己她暗恋那个男孩子?!
宋彧低嗤:“大小姐有哪里是我不知道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打底裤的边缘往下拉去,他顺手把灯一关,嗓音低哑蛊惑:“那么,我就好心教教大小姐您怎么取悦男人,嗯?”
叶芝婳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正看得面红耳赤,镜子突然就黑了。
镜子被祁慕白拿走:“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
等等!
这话怎么说得他们要睡一起一样?!
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她满脸通红地摆手:“不,不用了,我去客厅沙发睡就行了,我怎么能睡你房间!”
祁慕白眼神危险:“客厅那么热,沙发睡得不舒服,来者是客,我怎么能让姐姐睡外面?”
开什么玩笑,他精心设计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跟她共处一晚,怎么可能让她睡外面!
他都发话了,叶芝婳也不再矫情地拒绝,祁慕白像是看穿她的窘境,抱着枕头和被子乖巧道:“姐姐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铺。”
她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回去怕是也叫不到车,只好点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叶芝婳啊叶芝婳,你真是没出息,来祁家白吃白睡了这么多天!
“姐姐跟我不用这么见外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祁慕白毫不在意地在地板上打了个地铺,像是随口一说的话令叶芝婳心跳加速。
对啊,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好到共居一室?
她紧张抬眸,就看到少年背对着他,抬起手臂撩起上衣,露出健壮分明的肌肉线条。
只是那紧实的背部上,却纵横交错着不少暗红色的伤痕,如张着血盆大口,蜿蜒向下,没入人鱼线。
察觉到她的视线,少年耳根一红,舔了舔唇:“抱歉啊姐姐,我房间从来没别的女生来过,又有裸睡的习惯,就惯性的脱衣服了……”
叶芝婳连忙移开目光,心跳一下一下,如擂鼓。
所以她是第一个进她房间的女生?
“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房间中,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祁慕白,是……你妈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