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这些小子是言出必行吗?
屋子本来就不大,姜梦白被涌入的小伙们挤地有些踉跄,屋外那些之前来过的小男生们在外面偷笑着看看她笑话。
这还不算完,更恶心的是不知从哪里伸来的手没有章法地摸着她,让姜梦白泛起一阵恶心。
面上还在尬笑,手上却干净利索地把所有不打招呼接近她的手挨个狠狠掐了一遍。
“啊!”是一个离姜梦白只有几步的长的人模狗样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大叫出声。
从这男人出手的架势一看就是惯犯,果然他被姜梦白掐了后没有防备叫出了声,引得众人看他。
他面上染上红晕,显然是第一次失手还搞得如此场面。
年轻男人不禁觉得都是姜梦白的错,如果她乖乖让他摸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没有反抗,怎么就她不一样。
他不禁羞恼,指着穿着喜服的姜梦白骂道:“你没事掐我干什么?手贱得慌。”
穿着鲜艳喜服的陶二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的,他心想这可是他此生可能就一次的新婚夜晚,怎么能被这样破坏。
陶二见状正要出声,却见此时是全场焦点的姜梦白一脸无辜委屈道:“我什么时候掐的你,你和我之间还搁了人我怎么能掐到你的手。”
年轻男人哑然,猥亵女人的事虽然再男人群体中不算什么事,甚至猥亵的女人漂亮还会被人说一句有福气。此事虽然是在场大多数男人想要做的事,但是这事却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到台面上说。
他干笑两声:“没人掐我,我先走了家里还有活。”
年轻男人不再留恋,扭头离开。
途中路过屋外的小男生堆,他还从中拽起一个男生的耳朵伴着男生的叫疼声一同离开了。
此事一闹,那些剩下的男人们也都知道了这陶家的童养媳是怎样不肯吃亏的性子,继续留下来只会成为下一个被掐的人,不觉扫兴便都匆匆离开了。
见无关的人都离开只余姜梦白和陶二,姜梦白关上门坐在床脱下喜服,动作一气呵成。
陶二有些傻眼,口中的责怪都放缓了:“你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他们走了多不热闹,传出去人家笑话。”
姜梦白懒得理会陶二,自顾自脱下喜服放到一旁,这干净利落地让陶二赶忙上前阻止。
“你是我媳妇,这个只有我能脱,你快穿上。”
姜梦白打量了一番在她面前毛都没长齐的陶二,片刻后道:“你懂得到多。”
陶二没听出了姜梦白话中的阴阳怪气,他从让平时接触到的那群混不吝的小子和陶父那学来的动作和语调,揉了揉鼻子,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和稚嫩面庞的油腻由自大的语气道:“男人本来懂得就比女人多。”
姜梦白又被恶心到,不想理他。
陶二见她不理会竟然直接上手想动她,被她没有保留力气,直接打到一旁。
陶婉从小就开始给陶家干活,下地挑水更是常事,比起年幼又被陶家夫妇溺爱的陶二,手上有一把力气。
陶二的手直接就红了,他不可置信,在陶家陶婉这样从小伺候他从来没有打过他一下。
姜梦白先发制人,扭头不看他,“今晚你就别想有的没的,那些人肯定还搁哪蹲着准备听墙角,你可别闹笑话。”
在昏暗的烛火下,配合陶二的想象,他还真看出女人几分羞涩模样。
瞬间气顺,美滋滋想着也只有他才能娶到这桃花村最美的姑娘,新婚她耍点小脾气而已,他作为男人可以理解。
之前在其他人的调侃下,陶二就知道家里的陶婉就是他父母为他准备的童养媳,虽然并未挑明,但在桃花村所有人心中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都听你的。”陶二作为会听人家新婚夜的一份子,自然知道刚刚扫兴离开的人中会有人留下。
再说陶二在耳濡目染下虽然不该懂的也懂,但也知道他的年龄身体并不适合。
脱了外衣陶二钻进了被暖热的被窝,手不安分的乱摸,却被姜梦白拿住手腕。
陶二气恼地甩手,接二连三被拒绝,他忍耐的真实脾性爆发:“别动我,不知道我的手是要当秀才老爷的手。而且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摸一下还不行。”
姜梦白想起陶二确实在读书,但是他学的只有一本陶家花大价钱买来的三字经,连童生都不是,还秀才。
她翻了个面,和陶二面对面,渐渐靠近和她有一定距离的陶二。
感觉到少女温和的呼吸,陶二还以为是她识相故意来亲近,志得意满地闭眼等着。
一个手刀,姜梦白劈晕了陶二,抢走了所有被子准备睡觉。
现在是秋天,虽然还没到最冷的季节,但陶家的被子薄且破,不够抵抗外界的寒冷。
陶二的小心思太多,姜梦白可不是身边躺着对她心思不纯的人还能安心入睡的人。
没有什么夜间生活,点的蜡烛更要省的用,姜梦白睡得早,起的也早。
陶二还像头死猪睡着没醒,姜梦白摸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后没有再管。
陶家家贫,若陶二发烧了还得花钱给他治病,对姜梦白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抱着被她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嫁衣,姜梦白敲上朱雨晴的门。
姜梦白起的早,朱雨晴才收拾好,看见姜梦白手上鲜红的嫁衣,小心翼翼接过后,朱雨晴奇怪道:“今天来敲什么门?”
“上去去县里看别人怎么做,自己试试。”
朱雨晴懂了,略带嫌弃地看姜梦白,“搞这些虚的,你心野了。”
她抱好嫁衣回屋,大声道:“你快去烧水吧,爹娘醒来可要喝你的茶。”
喝哪门子茶,陶家又没有茶盏,喝的茶也是人家炒茶炒剩的茶碎渣子,就这也被陶父视若珍宝。
要是拿买茶渣的的银子拿去买粮食不知能吃多少天。
原本陶家是没有敬茶这个东西的,是朱雨晴嫁过来时带着嫁衣嫁妆,虽然不多,但整个婚事都像模像样。
这种的是桃花村民少县上多。陶家夫妇年轻时看过一次,到朱雨晴那次,陶家夫妇也有了是一种县里有钱人家的感觉。
故在陶婉成婚时,也要她穿着朱雨晴的嫁衣,像朱雨晴般重复一遍他们从县里看来的规矩。
姜梦白想起记忆备份中陶婉去敬茶,还被陶母拿乔了一番,不隔热的碗又大又烫让她差点拿不住,之后还要去砍柴农忙。
虽然陶母事后说她不是故意的,毕竟陶婉也是一个劳动力,又在丰收的季节没必要损伤一个劳动力的手。
但当时事情已经发生了,故不故意不重要了,陶婉不能与陶母计较,只能忍着疼做事。
有了前车之鉴,陶家又没有药膏,姜梦白也不想让她的手被烫伤,她还有别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