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时砚终于将两个字母完整地刻在薄衍洲的胸膛上。
时砚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沉吟片刻之后,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照相机,对着薄衍洲现在的样子拍了一张。
时砚看着照相机里的照片,微微一笑,叹道:“还不赖。”
在短暂的欣赏过后,时砚终于舍得给薄衍洲上药了。
此时此刻,薄衍洲闷哼喘息着,惨兮兮的躺在床上,这还被绳子给固定着,就连动都不能动,全身都是承受不住沁出来的汗水,狼狈凄惨的仿佛被倾盆大雨席卷过一样。
汩汩涌出的殷红血液从他左边胸膛最贴近心脏的位置滑下,流淌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刺痛感席卷了他,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眼神迷蒙着,恍恍惚惚的,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可是身上别处传来的刺激,却让他根本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他被刺激的实在是太过了!
时砚拿着药正要往薄衍洲的伤口上倒,可是下一秒动作却一顿,重新将药放了回去。
薄衍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下一秒他刺痛的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濡湿感和炽热感,这种感觉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心脏更加剧烈跳动了起来,似乎是下一秒就要挣脱他躯壳的束缚,跳出来一样。
薄衍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刚好和时砚正看向他的眼睛对上,时砚趴在他胸口的伤口上肆意乱为,不多时,薄衍洲整个人便彻底凌乱崩溃了。
剧烈的、肆虐在身体各处的疼痛令薄衍洲的大脑皮层兴奋的发痒,眸子里燃烧着的幽色火焰令人不敢直视。
施虐者和受虐者扭曲变态的欲望,逐渐就变成了快感的催化剂,让两人逐渐化为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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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时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挣脱了束缚的薄衍洲压在了身下。
薄衍洲眸光幽幽地看着时砚,由于他刚才如同野兽一般撕咬过时砚的唇,他的唇上沾染了他和时砚的血,一想到两个人刚才的激烈,再联想到两人之间极致的快乐,薄衍洲便再难控制得住自己。
两人的呼吸之间,能够明显的嗅到浓烈的血腥味,由于薄衍洲过度的挣扎,动作幅度过大,他的伤口又流出了血,他的血跌落在了他身下的时砚的脸上,将他乱了个一塌糊涂。
时砚静静的感受着不知何时而起的灼热感,胸膛起伏,目光直直的盯着身上俯着的人,幽深的眼底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复杂的揉成了一团乱麻。
只是,无论怎样,此刻,更多的便是沉沦其中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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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薄衍洲又被时砚一脚给踹下了床。
从起初的惶惶然,到现在的淡定从容,薄衍洲已经练就了一副堪比城墙的厚脸皮,这样的本事,即使是时砚也不得不称赞。
时砚伸出脚踩在薄衍洲脸上,不是那么用力的碾了碾,最后一眼看过去,又看见了那不知所谓的“东西”,更是瞬间火大,另外一脚又踩了过去。
薄衍洲差点被时砚后面的那一脚踩吐血,双手抱着时砚的大腿,惨兮兮求饶道∶“砚哥哥~砚哥哥~老公~求放过~”
时砚冷哼一声,瞪着一张脸,脚下没有留情,持续用力,到最后的时候,薄衍洲的脸都绿了。
下楼吃饭的时候。
老管家一脸疑惑的看着脸绿成苦瓜色的、是不是走路的时候还会捂住腰和另外一个个尴尬地方的薄衍洲,还有面色看上去不怎么好看的时砚,在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动作格外慢,最后落在椅子上的时候还似乎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的时砚,有些奇怪。
早饭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进行完毕。
吃完早饭之后,所有人各归其位。
薄衍洲回到寝室的时候,其他三人还在睡觉,他也自觉的没有打扰他们,动作小心有些艰难的上了自己的床。
躺在自己床上之后,薄衍洲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脑袋,感觉自己的视线花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乱绕一样,他仔细的去看,却又看不真切。
他眨了眨眼,感觉精神恍惚,眼皮也格外的沉重。
薄衍洲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和麻木的恍惚甩了出去。
他打开了手机看了看。
在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运作之下,他的那个娱乐账号粉丝已经突破了千万,这么了拥有千万粉丝的娱乐大V,这第三个任务已经算是顺利完成了。
薄衍洲看了一下粉丝数之后,又转过去看后台的数据,除过一些没必要理睬的私信之外,他看见了一份出乎意料的来件。
仔细一看,发件方居然是SY那边的人。
薄衍洲恢复挽了那条消息,便浑浑噩噩的晕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白。
薄衍洲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眼睛,头脑昏沉,尚没有发觉究竟发生了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黎珏。
黎珏看着躺在床上,白着一张脸,虚弱的不行的薄衍洲,啧啧一声,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几番他,嗤笑道∶“你可真行啊,居然还唤起了那家伙压在优雅皮囊底下的占有欲……”
“不过,还是你们玩的花呀,这两个人都给玩进医院来了,我谁都不佩服,就是佩服你们两个,不是这个进,就是那个进,这医院我这病房都快成你俩的专属场地了。”
黎珏感叹了一番。
薄衍洲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进了医院。
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混乱,薄衍洲默了默,只能说出来造都是要还的。
薄衍洲的伤口做了消炎,挂了水之后,烧这会儿也退了下去,整个人除了头还有点昏沉之外,已经没有了大碍。
时砚那边。
他本来今天早上好好的坐在办公室里开会,结果感觉头昏的不行,一个站起来的功夫,人便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