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哥,我知道你现在不开心,这都是因为我的错,你想要怎么罚我,我都任劳任怨。”
薄衍洲伸出手圈住时砚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面上的表情严肃而郑重。
时砚冷冷一笑。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了有不下十次,可是又有哪一回当真做到过?”
“不过这次可是你说的怎么做都行,那就不要怪我残忍。”
时砚冷着脸将薄衍洲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拍了下去,眼里依旧怒火难消,只不过,仔细看的话他眼里似乎还多了别的什么。
薄衍洲看着这样的时砚,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心里莫名的有些慌慌然。
这后面所发生的一切,还要等到晚上之后再说。
现在先说说薄家那边。
青青被毫发无伤的救了回来,谈挽整个人一下子便从崩溃之中缓和下来了,伸出的准备要抱青青的手都带着颤抖。
青青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睡着了,这会儿正被薄穆抱在怀里,只是,即使是已经陷入了睡梦当中,青青的小脸依旧紧绷着,眉头也蹙着,眼角还无意识的滚落着细小的泪珠,手逐渐开始无意识的乱挥了起来。
明显就是一副正在做着噩梦的样子。
谈挽看着这样的女儿,只觉得心如刀绞,小心翼翼的将青青抱了过来,轻轻拍着她还轻微颤抖着的后背,心里痛的要命,眼里浮现着泪花。
薄穆将谈挽和青青两个人都抱在怀里,给予着他们安全感。
晚了好一会儿之后,谈挽才从那种患得患失中回过神来,缓和好了情绪。
将青青送回房间的床上,让她静静的躺着休息,谈挽轻轻的关上门,走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的看着某个角落,似乎是在发着呆的薄穆,有些疑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想什么?”
薄穆回过神来,将时砚通知他消息和薄衍洲救了青青的事情说了出来。
谈挽闻言,着实诧异了一番,他没有想到青青这次能够顺利救出来,居然其中还有时砚和薄衍洲的关系,她完全没有将两人彼此联系在一起。
“那个叫薄衍洲的孩子,实在是长的太像了。”薄穆喃喃道。
谈挽∶“我当时第一次见他就觉得特别像咱们的姑姑,如今看来,这个孩子确实与我们有缘,穆,这件事情还是安排人去仔细调查一番为好。”
薄穆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明显已经有了别的规划。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薄穆相信只要他用心去寻找,一定可以找得到当年的蛛丝马迹。
明亮的月光从落地窗照映进来,落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上,映衬着床上明明灭灭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床上四个角落分别绑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尽头分别又系在薄衍洲的四肢上。
薄衍洲身上一片清凉,嘴还被东西给堵住了,想说话都发不出声音来,身上还有别处也被惩罚了。
他整个人都难受的将身体弓了起来,只不过他的身体被绑着,无法做出那样高难度的动作,只能断断续续的抽搐抖动着身体来缓解异样。
他被这样的一样折磨的实在是太狠了,眼角挂着细小的泪珠,红的可怜,嘴唇紧紧的咬着,嘴角貌似都咬破了皮,细细的红血丝挂在了嘴角上,面色潮红,身体各处也红的极为不对劲。
时砚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手支着下颌,欣赏着薄衍洲此刻狼狈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敲击床头柜上放着的盘子。
银色圆盘上放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刀子,还有一瓶不知名的药,另外还有一块白色的布和燃烧着的红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砚似乎觉得看满足了,这才从床头柜上的银盘上拿起刀子,他拿着刀子在火上燎了燎,随后缓缓站起了身来,手里拿着刀子,向床上而去。
薄衍洲看着拿着刀逐步向他走过来的时砚,不仅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无比的兴奋,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火光,眼底深处闪烁着入骨的偏执和阴鸷。
时砚看着在阴暗灯光下显得无比锋利的刀,面不改色的用锋利的刀刃没入了薄衍洲的胸膛——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几乎是在冰冷的刀尖,刚一触及薄衍洲的皮肤的时候,薄衍洲的皮肤便被冻得泛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下意识自动防御了起来,不过却又在下一秒立刻放松,方便让时砚进行惩罚。
刀尖虽然只是刺进了皮肤表层,但是那种尖锐的疼痛仍然让薄衍洲有些无法忍受。
薄衍洲微微咬紧牙关,下意识的想要双拳紧握,可是现在的他四肢被五花大绑的绑着,根本无法用力,而且由于他刚才挣扎的行为,那绳子束缚的更紧了。
他的全身都因为疼痛无法控制的微微发颤。
时砚就好像是没有察觉到薄衍洲的痛苦一样,依旧面不改色、专心致志地进行着他的完美创作。
只见,时砚将没入薄衍洲冷白色皮肤的刀尖缓缓向下划了好几厘米,然后刀锋一转,开始向右入侵。
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汩汩渗出,顺着薄衍洲冷白精瘦的胸膛慢慢滑下。
时砚在薄衍洲的胸膛上用刀刻字,明明是一幅血腥暴力的画面,可是身为受害人的薄衍洲却丝毫没有挣扎,反而貌似享受着这一切,其实是疼的身体颤抖着,他也极为克制的没有进行反抗。
薄衍洲的心脏在时砚断断续续刻字的时候,几乎是难以控制的恐惧地剧烈腾跳着,在这样的感觉之下,薄衍洲隐隐约约的觉得对方仿佛根本不是简单的在他的皮肤上刻字,而是目的明确的想要将那刻在薄衍洲炽热滚烫的心脏上。
薄衍洲的额头上疼的沁出了冷汗,嘴唇紧紧的咬着。
时砚摸了把他的额头,触及那密密麻麻的冷汗,随意地拿起准备好的白色布巾给他擦了擦。
“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