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在心里暗骂苏起变态,然后,一个不留神,追尾了。
“对不起,先生。”
宋承根本不敢去看后座时砚的脸色,心里颇为绝望,他这次只怕是又要挨上十几个板子了。
都怪苏起这个变态,一天天的不发疯就活不了似的。
宋承心里对苏起那叫一个恨。
今天这个时候,苏起还对着他做了一个笑脸,瞬间,宋承就火冒三丈。
要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他怎么可能会追尾。
要是这家伙自知有罪,好好向他认个错也就罢了,偏偏现在还在这幸灾乐祸。
宋承根本忍不了。
“你们两个若是想要打情骂俏的话,便好好的去交流,别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时砚冰冷的声音冻的两人身体一抖,双眼下意识心虚的看了看对方,等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行为一样时,顿时又同一时间转过了头去。
宋承讪讪一笑,尴尬不已道∶“先生,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和这家伙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时砚闻言,没看宋承,反而看了苏起一眼,眼里分明带着嘲讽。
宋承没明白,倒是苏起自己回味了过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仔细打量起了宋承,看的宋承不舒服的挪了挪身体。
这时候,车窗外面突然传来了敲击声。
宋承按下按钮,打开车窗,被追尾了的车主站在车窗外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看红绿灯的吗?看把我的后车尾都撞成什么样了,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给我赔,你们要是不赔,我就报警了,我告诉你们,别觉得你们开豪车的就了不起,法律照样制裁你们,我给你们说。”
车主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这位大哥,我们也是不小心的,我会按原价补偿你的。”
“这还差不多。 ”
宋承下车处理情况。
苏起看着宋承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里闪着莫名的碎光,带着股蚀骨的深和欲。
时砚看着。
突然就想起了书中关于宋承和苏起的剧情,本就不长的篇幅里,两人着墨并不多,但是印象中关于他们有很深刻的一件事,那就是“时砚”的左右副手两人是一起死的,而且死的非常惨,至于死的原因,则是薄衍洲。
两人身为时砚的左膀右臂,薄衍洲想要除掉时砚,必然就要先除掉他们两个人,尤其是苏起,当时是苏起将薄衍洲给时砚绑过来的,而且苏起由于自己自身性格的原因,特别爱看薄衍洲堕落不甘从而自毁的样子,没少借着时砚的命令来故意折磨薄衍洲,所以,在薄衍洲得势之后,苏起是他第一个下手的,隐隐记得,当时宋承和苏起两个并没有在一起,可是两个人却是一起被抓,最后死在了一起。
现在一看,苏起明显对宋承感情不怎么纯粹。
宋承用钞能力解决掉和车主之间的纠纷之后,便坐了进来,重新发动了车子。
接下来,一路顺畅。
迈巴赫刚开到时园门口不远处,就看到门口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
迈巴赫停在门口。
车窗被放下。
时砚看向隐在黑暗里的薄衍洲。
薄衍洲也看向了他,眼里带着委屈和无辜,可怜兮兮的眼神脆弱而无助,让人禁不住地心生怜惜。
“砚哥哥,你今天怎么都不来找我?我在学校等了你好久。”
时砚漠视地看着薄衍洲,冷冷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现在应该在学校的宿舍。”
薄衍洲难过,“我们今天已经分开了二十三小时五十分五十九秒,砚哥哥,你难道就不想我嘛?我可是每时每秒都在想你。”
时砚偏过头去,不看薄衍洲,默然冷酷的声音自那张殷红绯薄的唇中流转出,在薄衍洲的耳边久久回响,震碎了薄衍洲的心神,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前段时间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我无聊之中找的消遣罢了,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和你之间签订的合同今天我已经销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今天也便结束了,从今天起,你便以后都不要再来时园了,也不要再联系我。”
薄衍洲怔愣着,“为什么?”
他不能明白明明前几天还和他亲密无间的人怎么就突然之间大变了模样,还说要和他从此断绝关系,以后再不相见。
“因为我已经厌倦你了。”
时砚转过头来,目光含着浓郁的寒光直直看着薄衍洲的眸子,薄衍洲妄想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到一丝丝的不忍和心虚,可是没有,一分一毫都没有,有的只是纯粹的冷漠和无视。
“不可能,我不相信。”
薄衍洲摇着头,后退了几步,受伤的看着时砚,眼里惊慌而又无措,眼睛红红的,想吃受了伤却无力治疗只能裸露着伤口祈祷别人怜惜和赐予的小可怜,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开口抚慰他心中的伤痕,免他遭受任何苦痛,想要他心中只有开心。
“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和绝对可能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早有猜测,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况且你该知道,凭借着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人自动凑上来。”
“你这样的,我早就已经看腻了,念在往日和你的情分上,这张卡你拿着,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见到也全当不认识。”
薄衍洲觉得心脏泛着密密麻麻的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一样,疼的刺骨,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呻吟,想要无助的落泪。
可惜的是,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同情他抚慰他,曾经安抚他照顾他的人,现在用锐利的刀子一遍又一遍地往他的心脏上戳着,狠厉无情,仿若之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他做的一场迷梦,梦醒之后,回归现实,一切都回到了该在的位置上,他也成了没人在意的小可怜。
黑色的迈巴赫开进了时园。
被留下的薄衍洲呆呆站在原地,也不见挪动位置,目光涣散的看向那扇紧闭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