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察觉她一直在看自己,笑着打招呼:“嫂子好啊!”
江野听此一脚踩在黑牛脚背上,眼神威胁:“乱叫什么?”
黑牛惊呼一声,目露不解:“我叫错了吗?”
闻浠见状直接把刚才的想法打散内心:‘果然,能玩到一起不是没有道理,乱说话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离谱。’
江野瞪他一眼看向闻浠后,又是一脸真诚的笑:“浠浠,你别听他的,他总是口无遮拦。”
“难道不是吗?江哥你不是...唔!”
不等黑牛说完,申姜一把捂住黑牛的嘴巴:“闻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托着黑牛往外走。
夏笙最后看了一眼闻浠,转身跟着离开。
江野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浠浠,我们几个碰巧遇到点事,明早就回来。”
闻浠:“江少去哪不需要跟我说,但提醒你一下,龙城地界,不论身份,一视同仁。”
江野点头:“明白,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我明早就回来。”
闻浠轻嗯一声,靠在椅子上。
江野带着周默两人离开。
——
黑色越野车内,夏笙正准备询问下诊所里的女人是谁,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野坐了上来。
她瞬间噤声,把自己往角落里缩。
“老大,那就是你说的闻...闻浠吧?还真是巧。”黑牛打着哈哈,发动车子。
江野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夏笙身体抖动一下,申姜几人倒吸冷气,不敢说话。
“你是猪吗?乱喊什么?你让她怎么看我?传出去她一个女孩子,不要名声的吗?”
黑牛捂着后脑勺,面露委屈:“我错了,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老大别生气。”
江野收敛情绪,眸光看向后视镜里的几人。
几人吓一跳,以为也要骂自己,连忙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夏笙举起平板,看都不敢看江野:“那个..那个,老大,据调查,那几个精神病人有一个之前是毒枭,
这次逃出来后,改头换面,重操旧业,此刻就隐藏在龙城,不怪,不怪那些警察找不到,我也找不到。”
江野滑动平板,看着资料,眉头紧皱。
目光瞥到一动不动的黑牛:“出发啊,等我开啊!”
“哦哦哦!”黑牛连忙发动车子,快速离开这里。
诊所内。
昏黄的灯光照在温让惨白的小脸上,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三。
温让睁开眼睛,被灯晃了一下眼,扭动着僵硬的脖颈,看到一旁椅子上,打游戏的闻浠。
闻浠感受到视线,转头与她对视:“晚清马上到,等一下。”
说着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一手扶着她将水杯放在嘴边,让她喝下。
一杯水下去大半,温让被重新放下。
闻浠单手插兜站在她面前:“谁干的?”
温让:“我可以自己解决。”
闻浠已经很忙了,自己再给她找事,她得多累。
“行,我走。”
话落,闻浠转身朝外走。
温让挣扎着坐起:“浠....别..别..”
闻浠脚步一停,转身望向她:“谁干的?”
“接了个暗杀的任务,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赌场老板,任务已经完成,但离开前,不知道哪来的神经病,打乱了计划,
我被赌场的人发现,逃跑时腹部中弹,赌场那边已经被封禁,人都抓了,浠,你不用生气。”
温让说完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也只有在闻浠面前,她才会露出这种紧张的样子。
闻浠走过去把她按回床上,边按被子边道:“什么样的神经病,才能打乱你的计划?”
“不知道,那人我不认识,最后那神经病被人带走了,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温让声线虚弱。
闻浠站直身体:“最近不要接任务了,接的任务退掉。”
温让点点头,很是乖巧。
翌日一早,闻浠回到酒店,看到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捧红玫瑰的男人,笔直地站在门口。
神情严肃,周身冷气弥漫,路过的行人都被他这样吓得绕道而行。
闻浠越过他往里走,来到前台:“那人是谁,站着做什么?”
前台:“不知道,他说等人,但我们问他等谁,他说等一个抛弃丈夫的狠心女人。”
闻浠脑袋上飘过一串问号:“捉奸?”
前台附和点点头。
闻浠:“让安保注意一下,如果打起来,损失记得让他们赔偿。”
“好的小姐。”
闻浠揉着手腕朝电梯走。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冉粟从楼上不情不愿下来,身后谁也没跟,待看到闻浠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
“浠浠,这么早,吃饭了吗?”
闻浠摇摇头。
“那正好,正愁不知道去哪吃饭,浠浠,这里你熟,带阿姨去吃点当地特产好不好?”
冉粟眉眼弯弯,笑意真诚,语气略带几分恳请。
闻浠点点头:“可以。”
冉粟瞬间更加开心,心中暗想:‘果然跟臭小子说的一样,真乖,要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少操不少心呢。’
冉粟跟着她往外走。
路过门口男人时,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男人看到她,心中无奈又心酸,捧着花跟在身后,面容依旧严肃。
闻浠走了没多会,发现之前的男人一直跟着自己,微微偏头,看到他目光不善,行为举止异常。
想到前台说的话,猜想是找冉粟?那为什么不说话,刚才路过都不说话。
想到什么,闻浠收回了视线。
冉粟这时看向前面的小摊子:“浠浠,那个好不好吃?”
闻浠收回视线轻嗯道:“还行。”
两人脚步加快,身后男人还在跟,隐约间,闻浠通过玻璃门看到男人后腰上的匕首。
‘果然是冲自己来的。’
闻浠主动抓住冉粟的手:“阿姨,你先去店里点餐,我去趟洗手间,很快。”
“哦哦,好的。”冉粟说完,率先走进店里,眼底笑意未减,带着好奇。
闻浠看她进去,单手插兜转头对上男人严肃的双眸。
男人一愣。
下一秒,玫瑰花掉在地上,几米远的巷子里传出打斗声。
闻浠一脚踹翻竹棍,其中几根砸在男人身上。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冷了几分:“不是..小丫头,你这样我可要认真了。”
闻浠不语,再次攻去,一拳,两拳,三拳,中间一丝喘息都不给男人分毫。
不到一分钟,男人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胸口传来阵阵闷痛,嘴角溢出鲜血,眼睛肿了一颗。
闻浠衣服被撕了一角,腰间纹身若隐若现,胳膊被划伤,正在往外渗血,一手死死按住男人下颚。
“一个人,也敢来找老子麻烦,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抬手抓起一根断裂的竹条往男人身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