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钰一路小跑到校门口保安室,快步冲进去。
保安一愣:“小朋友,你干什么哎哎哎。”
“闪开!用一下电话,很快!”江子钰说完快速拨打江野的电话。
嘟!
嘟!
“快接啊,舅舅,快接啊!”江子钰拿着电话,心急如焚。
此时江野刚从地下室出来,就看到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走近看到陌生号码,犹豫几秒抬手接通。
还未开口,江子钰焦急地声音传来:“舅舅!十万火急,姐姐出事了!快来学校!”
江野眸色一暗:“好,你站在原地别动。”说罢挂断电话快速往外赶。
此时,学校里,闻浠踹到一名男人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此刻的她脸上除了发紫的嘴唇看不到一丝血色。
许晚清亦是如此,唇角发紫,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这三人是死了嘛还不来!”
闻浠眸光扫向还站着的三名男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出手不像是要杀自己。
“怎么办,这人不像闻家其他人那么好对付啊!”其中一人站在为首人身旁小声道。
为首人盯着她眸光兴奋:“不好对付说明我们找对了人,只要把她带回去,就一定能让死老太婆开口。”
“可是我们打不过啊,她身上就算中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打在她身上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
她连表情都不变,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人!”男人声音拔高。
闻浠听到他的话,心中疑虑加深,认识自己母亲,又一心要活捉自己。
“不好,外面来了很多警察!”站在门口望风的人朝屋内大喊。
为首人一愣,转头盯着闻浠,咬咬牙:“闻小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带着所有人快速从窗台跳出,一架直升机将他们稳稳接住。
闻浠看着飞走的众人,压制已久的鲜血,喷涌而出,门口传来动静。
一抹暗红色映入眼帘,闻浠抬头看到江野,
“你...”刚发出一个字,闻浠就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昏死过去。
江野见状快速把她抱起来,往外走,许晚清三人则人抬着一起往外走。
走到门口,江野看到入木三分的飞刀微微一愣。
江子钰站在旁边询问:“舅舅,姐姐没事吧,姐姐...”
江野:“回家去。”说罢抱着闻浠快步往外走。
江子钰想要跟着,被江野带的人给阻拦:“小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您朋友有江少,您就放心吧。”
江子钰望着那背影,心中担忧:“姐姐她...流了好多血。”
温让三人赶到时,就看到被警察围起来的办公室,满地的血迹,却不见尸体。
“什么情况,浠浠和晚清去哪里了?”宋浨戴着口罩站在远处。
温让眸光森冷,双手紧握,一言不发快速离开。
桑莞无奈摇头:“我们来晚了,浠浠她们应该已经解决,晚点会跟我们联系,走吧。”
宋浨看着远处的警察,犹豫几秒跟着离开。
人民医院内,江野站在手术室外,神情冷漠,警察拿着报告站在旁边。
“江少,地上除了血,没有尸体,通过打斗痕迹,应该有不下十几人。
两位昏迷的人说得也是模棱两可,可能要等里面两位醒了问问她们才行。”
警察一边说,一边看向江野表情。
江野神情依旧冷漠,眉眼间没了往日的笑意,指尖捏着那把飞刀。
半晌,手术大门被推开,许晚清被护士推了出来,谢云凡摘掉快步走出,神情严肃。
江野见此不明所以:“她呢?”
谢云凡:“闻浠身体里不止一种毒,刀口的毒素我能解,但她身体还有一种毒,我解不了。”
“还有毒?”江野不解,许晚清就只中了一种,闻浠哪来的两个?
“没错,而且她的毒已经很久了,清除了一大半,还有一点没有逼出来,大概是早就中的。
而且我很佩服,明知道自己中毒了,还打架,打架就算了,还把淤青给推开,难道她不知道淤青被推开,会把凝固的毒素也给推开吗?现在直逼心口。
这她是不要命啊!”谢云凡说完看着脸色惨白的江野,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也中毒了?”
江野没有回答,是自己硬要帮她处理伤口,所以她拒绝是知道不能推。
“江哥?江哥,你在听我说话吗?”谢云凡见他不说话,眸光扫向不远处的病房:“不过许晚清昏迷前给了我药,现在闻浠得以控制。”
江野抬头看向他,神情不满:“控制了不早说。”
“额.....你好像对她很在乎,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谢云凡神情沉稳下来,目光落在江野身上,似在打量。
江野轻咳一声,唇角勾起浅笑:“给她推淤青的是我。”
谢云凡双眸瞪大不可置信:“你推的?”
江野没再回答,跟着警察离开了这里。
学校发生的事情传到各大家族耳里,校长老师受伤昏迷,学生差点死掉。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星澜暂停校内上课,改为网上授课,直到调查清楚为止。
各大家族也在叮嘱自己的儿女出门小心。
闻浠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看到纯白的天花板,片刻单手撑着床坐起身。
忽地,她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江野,脑中想起闭眼前的一幕。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缓步走到江野身旁站定,漆黑安静的病房内,除了仪器滴答声,可以清晰听到男人均匀有力地呼吸声。
半晌,闻浠转身离开,来到许晚清的病房。
此刻病房内,宋浨三人已经齐聚,见到她来,齐齐站起身。
闻浠摆摆手:“查的怎么样?”
温让率先出口:“我查了当时附近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对方,办公室里的监控也被人毁了。”
宋浨:“警方那边也是这样,查不到一点。”
“浠浠,你想想是不是我们之前得罪的什么人?不然这魔都谁能知道你的身份?”桑莞嘟着嘴倚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搅动长发。
许晚清:“应该不是,浠浠的身份一直都用化名,谁也查不到,而他们来办公室,直接点名道姓说找闻浠,
还拿了什么照片,好像是浠宝贝的妈妈。”
听到她们的话,闻浠陷入沉思,古铜色打火机在指尖旋转,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