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次你可看清楚,是我赢了他哦!”少女神采飞扬,手里挥舞着一管玉萧,蹦蹦跳跳着朝白帝少昊跑过去。
“哈哈哈哈,司空你小子,也有这么一天!”少昊笑道。
只见一个玄衣少年,面沉如水,一柄寂灭剑背在身后,死死盯着那娇笑着的少女。
“再来,方才是你使诈。”
少女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惊呼道:“不会吧你,一个大男人的输不起!本姑娘不过赢了你一次,就伤自尊了?”
“你!”此时的司空清,还是一副少年心性。
“啊呀呀!师傅救我!”少女飞奔着躲到白帝身后,脸上却是和语气不甚相符的狡黠。
“行了,你们两个。”白帝右手轻轻一挥,擂台便消失了,连同早就化成蝴蝶的云流风,也被一同带走了。
“一个学的是救死扶伤,一个学的是上阵杀敌,二者本就不可相提并论。”白帝摸摸鼻子,拿起手边的筷子。
云流风头一晕,便嗅到阵香喷喷的味道。
司空清沉色看着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的少女,不依不饶道:“但是她使诈。”
“哎呀。”白帝叹了口气,他这个不开窍的傻徒弟。
“人家素素一个小姑娘,本来为师就没教她什么杀人的法术,能保住自己就已经不错了。撒点小药粉怎么了?”
“对啊!怎么了?”少女一脸有了靠山的模样,对司空清笑的一脸猖狂。
“安若素……你别太过分。”司空清咬牙切齿道。
什么?!!
她是安若素?
那个上古洪荒一战中,陨灭的神女?!
云流风一个激灵,这就是那个和司空清结下秘密协定的安若素么?
他没想到竟然可以在秋镜衣的灵台中看到这番记忆,正想要飞过去,探个究竟时,却忽然天旋地转起来,身上失去了力气。
再一晃眼,却看到方才还是一身玄衣,少年意气的司空清,此刻已经变成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战神司空清了。
“哎呦!”云流风捂着屁股叫唤道。
“快来帮忙!”百里文山嘶喊着。
云流风这才看清,把自己打出秋镜衣灵台的那阵力道,是因为竺千血正在强行剥离她体内的仑云鼎!
“流风,你去控制艾千!子行,你和司命去破解法阵,护住衣衣心脉!”司空清双眼愈发猩红,手下剑风狠戾,直取竺千血首级。
“呵,二对一都无法与本幽抗衡一二,眼下竟然还异想天开,觉得自己一人便可以吗?”竺千血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准备好了吗?”司空清嘴角微微上挑,在寂灭剑刃的闪烁下,透出杀意。
“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受到命令的几人,瞬间转换了形式,各司其职,将场面控制的死死。
司命有备而来,看着艾千给秋镜衣下的死祭换命阵连连摇头,“这是何苦呀……流风上仙,帮我护住秋姑娘的心脉,我来破阵。”
另一边百里文山,也和身负重伤的艾千堪堪打了个平手。
眼瞅着节节败退的艾千,发了疯似的喊着,“不公平!这不公平!凭什么都是罪仙,我弟弟要承受短命之苦,她却可以安然无恙,活得轻松自在!”
“这不公平!”
连玉城皱着眉头破阵,就听到他这荒谬的话,忍不住出言讥讽。
“别人心里不清楚艾琏是怎么回事,身为哥哥的你,却实在不该口出妄言。”
艾千已经被百里文山用捆仙锁绑的结实,瘫软地跪坐在地上,
“哦?原来,那美丽的小娘子,竟然是个罪仙吗?”竺千血饶有兴致道。
“闭上你的嘴。”司空面色没有喜怒,只是手下猛地一击,方才还笑意吟吟的竺千血,便从嘴里喷涌而出一团鲜红。
“看来小娘子还是,没有对你说真话呢。”竺千血依然嘴上不饶人,只是手下慌乱的招法,也慢慢暴露了他不敌司空的事实。
法阵那边也被控制住,他更是无暇分身去替艾千开启换命阵法。
“可惜啊……就差最后一步了。”
艾千听见这话,涣散的眼神中,才聚拢了点点明亮。
“是啊……就差最后一点了。”
竺千血明显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打移位了。
“呵,上古战神,少昊的徒弟,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司空清冷漠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负隅顽抗。”
被司空这样折损的竺千血,堂堂妖界之幽,竟也不恼。
只双眼冒着邪气地看着他,怪里怪气道:“这千年以来,能伤到本幽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司空!这里就快好了,你别被迷惑了心智!”连玉城手下忙乱不止,对着他喊道。
“不会。”
竺千血看着寂灭剑越来越近的身形,幽幽一笑。
“我们……来日方长……”
随后身影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只是司空清身前的那片土地上,赫然多出一大片殷红的血液,混着丝丝幽绿。
司空清眸底划过一丝锐利的幽光,瞬间一个闪身来到秋镜衣等人面前。
“可恶,让他跑了。”云流风愤恨道。
“我故意的。”司空关切地看着面色惨白,手腕脚腕都被齐齐切开,流着血的秋镜衣,心里一阵剧痛。
“不过……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留他一命。
几人都有颗玲珑心,听司空这么一说,连玉城马上明白了。
“你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嗯,妖界早已蠢蠢欲动,如今只是为了争夺仑云鼎,他们好像还并不知晓万里图的事情。”司空大手一挥,秋镜衣便从破开的阵里掉了下来。
手腕脚腕伤口处的血液,也被止住了。
“不过,他们说的罪仙,是怎么回事?”
云流风皱眉道。
司空不语,回头看着被百里文山控制住的艾千,淡声道。
“先将艾千带回仙界,此处我来处理。”
“司空……”连玉城忧心道。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司空沉声道。
高大的树木背后,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肩膀一抖一抖,声音里满是不舍和悲戚。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