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棚的事情显然是没办法解决。
易中海再三强调灵棚,而不是给老太太找张“席子”,就是为了跟众禽兽演习。
您看不是我易中海不孝顺,而是大势所趋!
虽然没人应和易中海,但易中海却赢得了大院儿的人心。
刘海中看不明白易中海的操作。
也半信半疑的觉得,易中海就是“孝道”的典范!
为何?因为聋老太太又不是易中海的“亲妈”,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非要给老太太搭建灵棚,不正是孝顺的表现吗?
阎阜贵原本是想回来补一觉的。
昨天折腾一天一夜,确实有点疲惫。
但中院水池就在何雨柱房子的正对门,这外面吵吵嚷嚷的根本就睡不着。
索性和三大妈也出了门。
暗道一声“晦气”。
跟着也走入人群。
听着大家议论“灵棚”的事情。
不禁开口道:“老易,我看也甭难为大家,搭这灵棚了,现在国家也不提倡这个,都是您孝顺,给老太太弄张席子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易中海这才感激的看了阎阜贵一眼。
真是没想到说到关键的,还是刚闹起来的“阎老西”。
既然台阶有了,自然要下。
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捂着胸口。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一大妈,你赶紧到屋子里,给老太太找张席子。”
这时有人说道。
“一大爷,平时这老太太对傻柱最好,现在老太太走了,不通知傻柱一声,不合适。”
有人附和道:“傻柱现在伤好了吗?能回大院儿?”
有知情人说道:“我前些日子去协和医院时,看见过傻柱,腿好的差不多了,我瞧着拄着拐能走了。现在多半是能走动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压下众人的声音。
“那行!三大爷,您有自行车,通知何雨柱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三大爷本想答应下来,但随即苦着张脸。
“我倒是想去通知何雨柱,但是我自行车锁屋子里了,那个天杀的林平安,给我屋子整整挂了5把锁头。”
易中海一时语塞。
“啊……这……”
一大妈接话道:“三大爷,您确定是平安小子锁的您家门?”
随着一大妈的话音落下,众禽兽纷纷看向阎阜贵。
阎阜贵被众人的目光看的有点尴尬。
但他还真不能确定是林平安锁的。
只是,林平安的嫌疑最大。
这时有人解释道:“三大爷,您是不是误会了,您家的门可不是林平安锁的,昨天林平安出门的时候,您家门还是开着的,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三大妈就感觉这句话熟悉。
这不是昨天她对付林平安时说过的吗?
恼羞成怒道:“孙家的,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老阎本本分分的,能得罪什么人?你怕不是收了隔壁林平安的礼,故意给林平安开脱的吧。”
说话的是前院孙大篮子的媳妇,没人知道孙大篮子的名字,就知道一个外号。
当然更没人知道这“大篮子”从何说起。
孙家的冷哼一声。
“我犯得着么我?这就是事实,林平安走的时候,您家门根本就没锁,前院不少人都看见了,至于什么时候锁的,这就没人清楚了,您别像狗似的,见谁都咬成吗?”
三大妈一听这话,就往孙家的面前冲。
“死老娘们,你骂谁是狗?”
禽兽们喜欢看人吵架,不代表喜欢看人打架。
于是后几个人赶紧拉住三大妈。
“不至于,不至于,三大妈,孙家的就是一比喻。您怎么还发火了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谁锁的您家门,您跟孙家的闹起来,也没什么用啊!”
三大妈挣扎了一下,也就不挣扎了。
她就是被话激得昏了头脑。
“打架”倒不至于。
但三大妈的威势不能丢,恶狠狠的放了一句话。
“大篮子媳妇!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
孙家的白了一眼。
“整天大篮子,大篮子的,我家男人怎么着您了,咋地,我家男人把您给祸害了?不然您怎么知道他篮子大的!”
孙家的话顿时引来一众禽兽的哄堂大笑。
给三大妈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三大爷连忙打了一个圆场。
“孙家的,实在对不住,他三大妈这两天也是被冲昏了头脑,脑子不清楚,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而后冲着三大妈吼道:“赶紧给我他妈回家,丢人现眼!”
三大妈见阎阜贵发怒,也就瘪炮了。
委屈的往何雨柱的屋子走,边走边抹眼泪。
易中海见状,赶紧做和事佬。
“嗐!三大爷,怎么和你媳妇说话呢?还有孙家的,您也少说两句,本来就是好心提醒,你非要刺激三大妈作甚?”
孙家的翻了个白眼,退出人群。
她也就是见不惯三大爷一家的嘴脸。
明明是想要霸占人家林平安房子在先。
又不知道什么人把他家门锁起来,就把屎盆子扣在林平安头上,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棒梗也醒了,就坐在自己的门槛上。
听到孙家的说话,也吓了一跳。
以为他锁门的时候被人发现了,现在看来也就是虚惊一场。
兜里还有花剩下的8块钱,生活美滋滋。
而且后院的聋老太太终于死了,他有点开心,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可记得清楚,有一次到聋老太太家要吃的,就被这个死老太太打了一顿。
院子里说的“尊老爱幼”,他棒梗从来就不信。
他只相信,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跟奶奶说的别无二致。
否则,怎么都不给他东西吃呢?
以前有个傻柱,去他家偷东西从来不管。
现在有一个林平安,只要看住他妈,就能每月领到工资。
奶奶说,人这一生之中,会遇上“三个贵人”,棒梗小小的脑子里如此想到,兴许林平安,与何雨柱这两个傻子就是他棒梗人中的“贵人”。
秦淮茹没空理会这场闹剧,既然已经跟易中海撕破脸皮。
没道理在现场呆着,早就回屋继续做饭去了。
聋老太太死了可是天大的喜事,为此她今天早晨要多弄一个菜,庆祝一下。
就弄一个“蛋花汤”。
等灶上的锅咕嘟嘟冒泡时,秦淮茹打了两个鸡蛋,在锅里轻轻一搅合。
又扔入一把葱花。
顿时香味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看着锅里奶白色的蛋花汤,还有一股特殊味道,不禁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场景。
有点像……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脸颊开始绯红起来。
棒梗闻到蛋花汤的香味,像一只狗似的从门槛上站起来,跑到秦淮茹的身边,围着她打转。
小当从被窝里爬出来。
披了一件小衣服也凑到秦淮茹的身边。
“妈,今天我们谁过生日吗?”
很简单的一句话,秦淮茹瞬间泪奔。
不禁想到,以前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亏待了孩子。
棒梗倒不以为然,仰着小脑袋骄傲的说。
“小当,这算什么,以后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咱妈现在工资有32块5,我也有好几十块的工资呢!”
惊喜!
小当一听哥哥也能赚钱了,不禁更是喜出望外。
“哥哥,您真牛!”
这话听得秦淮茹一头雾水,棒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赚钱呢?
“棒梗!来说说你哪来的几十块钱工资,不说清楚,不许吃饭!”
“……”
靠!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棒梗眼神躲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