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秦利回到顶楼,佩叔等在电梯口。
“大小姐,您回来了。”
秦利怒气未散,屈屈一个心理分析师,就算加上个律师身份又怎样?敢查到他们头上,即便是在帝都,她也能玩死他。“秦征怎么样?”
佩叔压不住的嘴角,轻声道:“回大小姐,易先生来了,在病房里。”
秦利散开束起的长发,手指穿过发丝,松了松头皮。她太乏了,本来想着有易厌辞陪着秦征,她能松快些。结果半路杀出个高尚臣,还带着一颗不知道是蛋糕还是炸药的东西。
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她调查易厌辞很多年了,没听说过他有任何心理问题啊,高尚臣说的观察记录是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观察记录易厌辞?或者只是单纯的行为分析记录?
秦利有些不放心,“我去看看。”
佩叔将隔音门打开,又后退几步,道:“大小姐请,二少爷不让我露面。”
秦利点点头,佩叔这副刻板的做派,要是让易厌辞看到了,以他多疑的性格,又要问东问西了。
秦利踱步到病房前,一眼便看到秦征赤裸着上身压着易厌辞。她的心跳丢了一拍,“谁把秦征放开的!来人!”慌乱推开病房,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上去。他不会是要强上吧!易厌辞能饶的了他吗!
病房内,易厌辞被撩拨的半推半就,目光炙热又闪躲,上衣褪去全身泛起粉红,一股火气在双腿间游走。
猝然间,房门被打开,又见秦利悸恐地冲过来,还未等易厌辞做出反应,秦征一把拉过薄被蒙在他身上,怒吼道:“秦利!”
随后,几名保镖冲进病房,还有两名护士拿着镇定针剂跟在最后。
秦利拽着他的胳膊,骂道:“你疯了是吗!你要对他用强?”
秦征掰开她的手,如同神祇降临般冷漠的看向秦利及身后众人,“秦利,你坏我事。”他软磨硬泡的好久,易厌辞才没拒绝他!
秦利凝眉道:“你说什么?”
秦征气场过于冷然,“Queen解除了,出去。”
病房内,全员表情阴霾,他们大抵是知道的。跟着这位多少年了,这位什么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结果......在即将全垒打时,被他们搅了局。每个人怯怯的向后退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秦利踌躇了一下,解除了?他们这是......“咳,那个,不行!”反正经过这一闹,百分百今天是黄菜了,与其被秦征记恨,还不如卖个好,“易厌辞身上有伤,而且,而且这里东西不全,你们,”秦利边说边往门口走,“你们换......”
“秦利!我看是你疯了。出去!”
易厌辞缩在被子里,拉了拉被角盖住脸。这都是什么事啊!脸都丢尽了!差点!就差一点!他的第一次就要被人围观了!
还有!秦利是怎么回事!这种事也要嘱咐一下吗!秦征不会是姐宝男吧!
易厌辞听着关门声,才掀开被子,又听秦征吼道:“秦利!控制器给我!”
门外,秦利的声音传来。
“在外侧的桌子上。”她才不会再进去了,得亏是秦征手上没家伙,不然很可能在她推门进去前就给她一枪崩了。
秦征越过围栏,在床侧的小桌上找到控制器,按了几下,病房的玻璃变成磨砂不可透。
易厌辞涨红着脸,偷看秦征下了床,将房门反锁,又向他走来。
秦征赤裸着上身,肌肉匀称饱满,尤其是前锯肌的弧度,更衬的他宽肩窄腰,美得不可方物。虽然之前也见他裸过几次,要不就是不好意思看,要不就是距离太近看不全面。现在这么一看,易厌辞不由得感叹,极品!
但是!易厌辞的目光向下,头忍不住疼了一下。说不好是病理性的,还是精神性的,反正是疼了一下。他快速坐起,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
秦征快步上前,又压着他躺下,“辞哥,你不能这样。”
易厌辞磕磕巴巴道:“哪样,起开。”
秦征不依不饶道:“你每次都是这样。”
“关我什么事,只能怪你自己点背。”易厌辞推了推秦征的胸口,嗯,手感真好,“你刚才说什么解除了?”
秦征稳着慌张,“Queen王后,是我和秦利定的安全词,Queen代表我即将发病。”也是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想到的词,是对他独一无二的称呼。“辞哥,你别转移话题。”
易厌辞系好最后一颗的扣子,感受着秦征珍重之物的摩擦,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睡觉,我困了。”
“不要,点了火,你得负责。”
“负什么责,我还打着石膏,没力气陪你折腾。”易厌辞找着别扭的说词。被秦利这么一吓,别说是上脑的虫了,就是铁棒都得凋谢了。也就秦征,居然还屹立不倒。
易厌辞眼皮打架瞌睡连天,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暧昧柔情。
眼看着今天是没戏了,秦征不情愿的向旁边一滚,又拉着易厌辞的腰搂在怀里。他自我安慰的想,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有点那意思了。
易厌辞顺势枕在他胳膊上,慵懒道:“宝贝,睡吧,我好困。”
秦征将人揽入怀中,拨弄着头发和绑带,调整了姿势,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搂着易厌辞,琐碎的亲吻着他的面颊。
易厌辞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睡得很沉,什么头痛身上痛都没有了。可能是折腾累了,也可能是秦征的怀抱太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