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那丫头说老板不来了,让我回去,我就火了,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黎旭捏着嗓子学道,“黎经纪,老板很感谢大家为他举办的酒会,让我替他传达谢意,也希望你将老板的谢意带回公司。但是黎经纪,我私人提醒你,老板涉猎很广,在帝都有很多事要做,盛开娱乐很小。”
易厌辞被气到,公司和公司里所有人予他而言,是朋友是伙伴,老板更是救他于水火的恩人,在别人口中却显得那么不值一提。“算了,见到老板才是最重要的。”
黎旭起身绕着客厅溜一圈,魂不守舍的东摸摸西摆摆:“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又是老板又是登徒子,去去去,把你屋里那玩意叫出来。”
易厌辞道:“干什么?”
黎旭翻了个白眼:“摸摸底。”
易厌辞磨磨蹭蹭走向卧室,转头向黎旭抛去手下留情的眼神。
轻轻叩门。
须臾,卧室门打开,男人正在讲电话:“嗯,知道了。”
易厌辞识趣的要关上门,“晚些回。”男人反手拽开门,拉着易厌辞的手腕,将人带进屋内锁门,“有事,晚上见。”
“你先忙,我没什么事。”男人贴着他的手臂,易厌辞有些拘谨。
“家人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男人毫不避讳,“你跟外面那个谈完了?”
易厌辞试探道:“嗯,黎经纪找你出去,应该是想问些你的情况,可以吗?”
男人犀利道:“不可以。”
易厌辞料到他不会同意,推开几寸准备离开,安抚道:“没关系,我去和他说,你再等一会。”
男人又压了上来:“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画面尤为诡异。
一人西装革履,二人衣衫不雅的会谈。
单人沙发位上,黎旭翘着二郎腿,一副审犯人的模样道:“秦征是吧?做什么工作的?”
易厌辞重复:“你是从事什么职业?”
秦征目光一丝未分给黎旭,目不转睛地看着易厌辞,回答道:“目前是钢琴演奏,正在找团队。”
黎旭道:“父母是做什么的?”
易厌辞道:“家里呢,做什么?”
秦征道:“经商,有些营生。”
黎旭道:“听口音不像是帝都人,多大了,帝都有房吗?户口哪的?”
易厌辞沉了一下,问道:“几岁了,家是哪里的?有没有住处,有没有车?”
秦征眯眼思索一下,道:“22,英籍华人,刚回国,暂住亲戚那里,今天本来想去选车。”
才二十二岁,易厌辞,你真是混蛋!
黎旭拍了一下扶手,微怒:“你他妈别太过分,非让他重复一遍有意思吗?!”
秦征这才抬眼看向他,挑衅般靠在易厌辞身上,懒散又斥责的开口:“黎经纪是吧?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黎旭也不惯着他:“操,给你脸了是吧?我是易厌辞的经纪人,他和谁交往当然要向我报备。我还是他大哥,有权过问他的一切。你最好别激怒我!”
“辞哥,”秦征好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不争执,环着易厌辞的腰,头扎进他的颈窝,“你大哥好凶。”
“你他妈的,放手!我......”
“叮铃。”易厌辞的手机响起,他趁机摆手制止黎旭。
“喂,小琦。”
肖琦,传奇般的助理,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探望生病的家人。
易厌辞挂断电话,手不经意的抚了抚秦征的头,对黎旭道:“黎哥,你手机关了?”
黎旭掏出手机一看,确实关机了,折腾一晚上,忘记充电了,“小琦打电话干什么?他回来了?”
易厌辞道:“琦琦刚下飞机,公司打不通你电话,打到他那里了,让他转告一声,让你赶快回公司,关于合约的事。”
黎旭顾不得别的,火急火燎的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又转身嘱咐一句:“秦征,你最好表里如一,别让我查出什么来。”
嘭的一声摔门,黎旭走了,屋内只剩易厌辞和秦征。
他这才回过神,自己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秦征的头发,忙收手道:“不好意思,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金毛,它总爱趴我身上,我摸习惯了。”说完,又觉得不太合适,这不是变相说他是狗吗?
秦征抬头,眼神暧昧,道:“我喜欢。”
喜欢什么?总不会是喜欢被人说像只金毛,是喜欢被人摸头?
易厌辞不着痕迹的脱离秦征的环抱,拿起手机又给肖琦拨去了电话,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给他送点东西来。
肖琦也不嫌累,下了飞机就要过来送些老家的特产,又询问他需要什么,自己顺路买了带来。
易厌辞将话筒捂住,小声问秦征:“我让琦琦送身衣服过来,休闲装可以吗?”
秦征点点头。
易厌辞又问:“你多高?有一米九吗?”
秦征道:“192左右,不是说二十三还能窜一窜吗,不知道最近有没有长高。”
易厌辞嗤的笑了出来,又对电话那边的肖琦嘱咐几句身形和款式,才挂断了电话。
客厅内,二人没有说话,秦征还半裸着身子,气氛有些尴尬暧昧,易厌辞的身上黏腻,想到过会肖琦该来了,这场面多少有点不雅观,也担心秦征的状态,开口道:“不然,你回屋休息一会,我去客房那边洗澡,衣服送来我再给你拿过去。”
秦征无所谓点了点头,向主卧室走去。
易厌辞跟着进了卧室,拿了底裤和家居服,看着秦征悠然的侧卧在窗边的榻上,纠结了一下,道:“我去洗澡了。”
秦征没想到他还在屋里,怔怔的回头:“好。”
“洗完澡,证据什么就都没有了,你想好了吗?”
秦征叹气一笑:“我早就洗过了,易厌辞昨天的事翻篇了,别再提了。”
易厌辞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用力道:“好。”
退出主卧室,易厌辞拿着衣服,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又看了看大门,想起什么走了过去。
第一件事啊。
他敲了敲主卧的门,推门而入,道:“大门的密码我改完了,新密码是今天的日期六月二十七日,只有你和我知道。”
秦征抑制不住喜悦,走向易厌辞,弓着背吻上易厌辞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