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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那时只叹年少(2)(1 / 1)


“嗯?”

男孩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疑惑的轻应了一声。

容奕睫羽微垂,他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

“……”

……

搬到新府邸的相关事宜不需要顾晚歌操心,她只管选好房间,然后让别人收拾就好。

新府邸的位置不错,不光安静,离太守府和集市的路程也不远,出门都是大路,马车方便,采买东西也不用走很远的路,周边还没有其他的住户,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之类泄密的问题。

府邸很大,比起太守府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里面修缮的很是不错,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顾晚歌进府后理所当然的占了主院最好的房间,态度之自然,神色之理直气壮,不知晓的人还会以为他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呢!

就连魏行之都看不下去的想要提醒他别太过分。

“我的小公子啊!”魏行之凑到顾晚歌的耳边,压低声音的说,“怎么说这府邸也是为三殿下准备的,你这个明面上的书童,睡主家的卧房……这、这有点儿不太妥吧。”

曹北山在后方道:“这是有点儿?这是很不妥!传出去像是个什么样子!!”

这么大的府邸自然要有专门的人来打扫,虽然安太守安排了一些下人来,但是都只是干些粗活,这内里的人手,他办的很得体,在明面上都恭恭敬敬的交由容奕这位新府邸的主人家来安排。

曹北山已经向京都上了折子,这一来一回少不得也要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想着自己不久后得了消息就能回京都城去,因此就没有另寻住处,就宿在容奕的府邸里,作为报酬,顺带帮他找些信得过的下人。

不过这样一来,府邸里的陌生人就会增加,顾晚歌住在正房里事情,难保不会被人传出去,到时候受人诟病,反倒是麻烦。

“不妥?”顾晚歌正新奇的打量着屋内的布置,闻言回头,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容奕一起跟我睡在正房里面不就解决了。”

“……”魏行之循循善诱的劝道,“小公子啊,先前在太守府的时候,那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所以才答应让你们住在一起的,如今这么多的房间,你们还天天住在一起,这岂不是……有些不太好?”

“哪里不好?”顾晚歌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魏行之:“……”

“不过就这么件小事罢了,这么在意做什么?”顾晚歌看向容奕道,“要不我睡床,你睡榻,这样分开睡总行了吧?”

容奕闻言有些失落的抬眸,他看着周围人的神色,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曹北山:“……”

顾晚歌看他们神色都不太好的样子,哼道:“我看那个软榻也挺大的,爱睡不睡,反正我是不可能委屈自己的!”

容奕见状,连忙开口道:“没关系,我觉得睡软榻也挺好的!”

“……”

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曹北山自然无话可说,他看着在屋内转悠的两人,拉过魏行之低声嘱咐道:“就近伺候的人,一定要是信得过的,千万不能传出去什么闲言碎语,知道了吗?”

魏行之点头:“将军放心,我明白。”

曹北山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他看着出了房间,拉着容奕在外面乱跑的顾晚歌,只觉得头痛不已,忍不住的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小混账拎回京都城就地正法去?”

魏行之摇头,“啧啧”的回道:“要是一开始就送回去,准能挨上王爷的一顿家法,如今拖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王爷就是有气也得散光了。到时候这么久没见,怎么舍得打?小公子就好比那失而复得的宝贝,回去顶多骂上两句,照样还是人家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

“……”曹北山想想那场面就有些堵心,“这小子给咱们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回去竟然还能这么滋润,气死我了!”

魏行之憋笑,安慰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你笑什么?”曹北山拍开魏行之的手,冷着脸道,“此事都是因你而起,等事情结束了,看我让不让你吃一顿军法处置。”

魏行之:“……”

……

新府邸安置好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安太守的公子安灏舟。

顾晚歌听到守卫的报告后,头都没抬一下的就让人把他给打发走。

安灏舟见顾晚歌不让他进门,竟然直接找了架梯子上到墙头上喊顾晚歌出来,那些守卫碍于他是安太守的儿子,不敢轻易动手,只能在下面好言好语的劝少年离开。

安灏舟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儿的激顾晚歌出来。

他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就算安太守后面把他给逮回去禁足,他也能一次次的逃出来,然后锲而不舍的骚扰顾晚歌,直到男孩不堪其扰的出来见他后才罢休。

府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梭梭挤着人群回府,就看到了还在墙上乱喊乱叫的少年,她脸色顿时就垮了下去,哭丧着张脸去找顾晚歌。

顾晚歌和容奕就站在走廊里,两人看着墙头上阴魂不散的安灏舟,脸色都不太好看。

“你们能忍受的了吗?”梭梭一脸怨气的过去,指着墙头上的人道,“已经整整三天了!这家伙白天嚎黑夜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曹将军怎么也不管管?”

“毕竟是安太守唯一的儿子,总要给几分面子的。”容奕被嚷的有些头疼,揉着眉心道,“就算安太守关不住他,我们也不能撕破脸的动手吧。”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梭梭道,“这家伙难道就不知道累的吗?”

“等一会儿就好了。”容奕看着旁边皱眉的顾晚歌,安慰道,“一会儿安太守的人来把他给带回去,就能安静一会儿了,你莫要搭理他。”

“……”顾晚歌揉着发痛的眉心,墙上少年喊得太久,喊她名字的声音都给喊劈叉了,她没忍住,给气笑了,“我真是服了他了。”

“晚歌……”

“没办法,为了今天晚上能让大家都睡个好觉,我就牺牲一下,去会会他吧。”

容奕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晚歌下了台阶,朝着墙头上的少年走去。

“顾晚歌!”安灏舟看到男孩现身,惊喜的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安少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晚歌不耐烦的看着墙头上的少年:“有话快说,不然我就回去了。”

“别别别!”安灏舟哑着嗓子道,“我就是想要跟你再比一场蹴鞠,只要你跟我再比一场,我就不烦你了。”

“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好。”顾晚歌一口答应下来,“你下来,我们速战速决,现在就比。”

“好啊!”

安灏舟立刻从梯子上下来,碰到自己府上一脸苦相来抓自己的下人,连忙躲开他们往府里跑。

“你们抓什么抓!”少年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府邸,然后飞快的躲到了顾晚歌的身后,得意的对着那些来抓人的下人说,“没看到人家已经同意让我进府了吗?还抓!”

那些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灏舟见他们还不走,呵斥道:“事情都解决了,回去报给我爹不就行了吗?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私闯民宅吗!”

太守府的下人们:“……”

顾晚歌侧头看着少年道:“你也有脸说这种话?”

安灏舟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乐呵呵的道:“现在有了。”

“……”

打发走太守府的人,顾晚歌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安灏舟,问道:“既然要比,蹴鞠呢?”

“在豆角那儿。”安灏舟看着门口,喊道,“豆角,你人呢?”

“豆角在这里!”

豆角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从人群里面挤出来,见太守府的人都走远了,他这才放心的挤出身来,抱着蹴鞠奔向自家少爷。

眼见蹴鞠也有了,顾晚歌当即道:“你想怎么比?”

“嗯……”安灏舟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突然,他咳嗽了两下,一脸痛色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呦!这几日光想着叫你出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我现在饿的肚子都痛了……嗓子也痛!”

“咳咳咳!”少年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晚歌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就算你打赢了我,我也会觉得你胜之不武,不甘心的!我要是不甘心,那我就还会再来找你,那我要是再来找你,你就还要再跟我打一场,你要是再跟我打一场,那你这次不就白打了吗?你想想,这多麻烦啊……”

顾晚歌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现在状态不好,我得状态好了,然后我们再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安灏舟道,“到时候就算我输给你,那我也会心服口服,再也没有脸面来纠缠你了,你说呢?”

顾晚歌点头,道:“什么时候比?”

安灏舟立刻道:“明天!我今天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跟你好好的决斗一场。”

“我答应。”顾晚歌道,“既然如此,安少爷,慢走不送,明天再见。”

“诶!”眼见人要离开,安灏舟立马恢复正常的拦住了顾晚歌。

顾晚歌:“还有事?”

“那个……”安灏舟道,“其实,这几日我一直打扰你们,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不如这样,我请你吃顿饭,就当赔礼道歉了!”

见顾晚歌脸上浮起不耐烦,他连忙补充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会很愧疚的,我要是愧疚的话,我就吃不好睡不好,我吃不好睡不好,那我的状态就不好,到时候我还是会觉得你胜之……”

“可以了!”顾晚歌一巴掌拍到了少年的嘴上,言简意赅的说,“去哪里?”

安灏舟吃痛的捂嘴,闻言立马眉开眼笑:“你答应了?”

不等顾晚歌回答,他便立刻拽住了她的手,生怕面前的人反悔:“跟我走!”

眼见少年把人给拽走,梭梭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的吐槽道:“都说是打扰我们了,怎么就只请他一个人吃饭?”

她扭头,就看到容奕阴晴不定的脸色,顿时吓得闭上了嘴巴。

手甩开攥皱的衣角,容奕气愤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走廊。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梭梭,左看一下,右瞧一眼,似有所悟的咬住了手指。

……

抬头扫了眼酒楼上面挂着的‘长乐斋’牌匾,顾晚歌唇角一弯,随着安灏舟进了人声喧闹的酒楼。

长乐斋的雅间都是需要先交定金的,安灏舟请顾晚歌吃饭本来就是临时起意,他摸了下腰间,果然没带钱袋:“……”

被自家少爷目光扫到的豆角:“……”

豆角抱着蹴鞠,委屈的瘪嘴,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也没带。

安灏舟道:“我是太守府的少爷,我的账,不能记到太守府的账上吗?”

那掌柜的闻言,点头道:“自然可以,只是……”

他看着面前的三个少年,伸出手道:“能先把太守府的腰牌拿来给小的瞧一眼吗?”

安灏舟看向豆角。

豆角神色更加委屈的瘪嘴,摇了摇脑袋。

安灏舟生气的道:“我不带就算了,你竟然也不带!”

豆角:“……”

豆角道:“往日咱们出府,也不需要那玩意儿啊!这吕城里,谁不认识少爷你?还用的着拿腰牌吗?”

安灏舟觉得很有道理,他怒视那个掌柜,质问道:“亏你们生意做的这么大,本少爷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居然不认识本少爷吗?”

要不是因为这是离顾晚歌住的府邸最近的一条街道,而这家酒楼又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个能看的上眼的,安灏舟才不会进来呢!他往日,都是在吕城最好的酒楼‘珍芝阁’吃饭,很少进其他的酒楼,此次要不是怕走的太远顾晚歌反悔走人,他才不会来这里呢!

虽然他很少去其他的酒楼吃饭,但在吕城做生意的,还很少有人不认识他的呢!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倒霉,偏巧碰上了一个。

安少爷觉得很没有面子,他气势汹汹的瞪着对面的掌柜,把人盯得头冒冷汗,为难不已的垂头干笑。

“出什么事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打破了僵滞的氛围,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松了口气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大的少年,虽然年轻,周身的气度却很是不凡,他身着绣着白色鸢尾花的青袍,发丝青带微束,柔顺的半披在肩上,少年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人脸,他有着一双湖绿色的眼睛,眼角还有一点泪痣,有耳洞,左耳上还带着耳饰,即便如此,也不会让人错认成女子,反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翩翩少年的感觉。

绿色眼睛、耳饰,是北荒人的特征,这个突然出声的少年,看起来是有着北荒人的血统。

那掌柜从柜台后出来,恭敬的对着那位少年道:“主子。”

少年并没有搭理他,他看向安灏舟,微微一笑,温和的道:“这不是安少爷吗?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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