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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云枫书院(5)(1 / 1)


顾晚歌∶“不会是要我像现在这样每天来找你证明一下吧!”

“当然不是。”郝生莞尔一笑,“顾二公子,在下也是很忙的,没有那么无聊。”

“那就好!”顾晚歌松了口气,好奇的看着男子,“那先生的条件是什么?”

“七日。”郝生道,“开蒙课会在三个月后结束,在此期间,每过七日顾二公子就要来我这里一次,我会给顾二公子考这七日内学过的字词,只要顾二公子能够准确无误的写出来,那么郝某的课,顾二公子可以随便睡觉。反之……”

顾晚歌∶“反之?”

“呵!顾二公子不会以为,是没有惩罚的吧。”郝生道,“若是不能接受,郝某权当自己自己从未说过……”

“不!”男孩果然立刻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我可以接受,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郝生于是笑眯眯的接着道∶“反之,顾二公子不仅不能在我的课上睡觉,还要把我每日布置的作业复写三遍。”

他道∶“请记清楚,一定是要自己亲手所写,若是其他人代写,我们如今所有的条件,都要作废!”

“好啊!”

顾晚歌看起来很是自信,她道∶“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郝生,“顾二公子若是有疑虑,郝某愿意同你立上字据为证。”

“好!”顾晚歌左右看了看,见两人手下笔墨纸砚皆具备齐全,拿起毛笔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便立下凭证,不能反悔。”

他如此急切,好似担心郝生下一刻便会反悔似的。

郝生微微一笑。

命书童磨上新墨,他举笔,当即潇洒的写下两份字据,爽快的率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让书童把两份都送到顾晚歌的手上,让他签名。

顾晚歌扫了一眼字据,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两份字据他们二人各持一份。

眼见男孩心情不错,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背影,书童忍着等到顾晚歌离开,直到男孩的背影再也看不见后,他才一脸不解的返回郝生的房间。

“你还真是幼稚,跟一个小孩子打什么赌!”书童一进屋便变了一副脸色,他语气随意,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书童对着主人说话的模样。

“大人让你试探一下他,你怎么一点都不问,反而在这里同他一直纠缠一些废话?”书童很不理解。

“他很聪明,如果贸然试探的话,我总觉得不会达成目的,反而会露出马脚。”郝生道,“顾二公子自己怀疑不对倒是没什么,只是他若是有意在建宁王面前提上一嘴,以陛下如今那副草木皆兵的性子,肯定会想着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到时候我们反而会有麻烦。”

“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怀疑?”书童感觉郝生想的也太深了些,“他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一个六岁小孩罢了,以你的本事,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孩儿吗?”

“我也不知晓,只是突然出现的一种直觉罢了!”郝生眸色微深,他缓缓道,“先生是个好人。这句话,顾二公子说了两遍。”

书童不解的看着他∶“这话有什么的?像你这样宽和大气的先生,我要是你的弟子,我也觉得你是个好人!”

不理会少年言语中的嘲讽,郝生仍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每当顾二公子同我说这句话时,我便隐隐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虽然荒谬,但不得不谨慎。”

“文书公子,可能在你看来,我连一个孩童都要紧张的行为很是可笑。”郝生看着露出嘲笑之色的少年,莞尔一笑,“但我相信我的直觉,它曾数次救我于生死之间,即便荒谬,我也觉得不能冒险。”

被男子笑眯眯的盯着,少年感觉浑身都有些毛毛的。

郝生的本事他自然知晓,见男子如此认真,文书立即收起了自己的轻嘲,神色正经了起来∶“你想怎么做?”

“等。”郝生稳稳的在纸上写下一个漂亮的‘忍’字,他微笑道,“人有百密,必有一疏。这位顾二公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需细细的打探,耐心的去摸透他的底细!”

虽然还是不太能理解郝生的想法,但文书的确不太喜欢顾晚歌,并且他还有些愤愤不平∶“这个顾晚歌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小孩,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性子那么泼皮无赖,瞧他那脸皮厚的,果真不像是一个六岁小孩!我看他猴精猴精的,八成是只野猴子变得!”

对于少年愤愤不平的吐槽,郝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文书∶“那大人那边要怎么说?”

“这个就不劳你忧心了,我自会跟大人解释。”郝生看向少年,“文书公子还是好好的学习一下怎样扮好书童吧!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文书∶“……”

……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这个献殷勤的人还没有露出来他奸盗的马脚,但顾晚歌相信,他总会露出来的。

还有那个书童,顾晚歌确定自己上一世,并没有在郝生的身边见过他,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郝生身边的书童并不长这个样子。

上一世的时候,郝生也没有主动的来给她献过殷勤,他是名放纵型的先生,只管讲自己的课,根本不管学生听不听、会不会,反正只是一个简单的开蒙课,在座的各位又都是皇亲贵胄,许多在家中便已经学过了,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参差不齐,书院也不会为了顾虑公平而从头讲起。

这个开蒙课,其实可有可无,真有不听课的,也不会被怎么样。

容奕说的那么严重,是因为他被黎自道那个古板迂腐还不怕死的老头给教出心理阴影来了,所以才会这么忌惮书院里的先生。

顾晚歌前世的时候可是云枫书院有名的两大毒瘤之一,书院里的先生,那大多都是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搭理她,也不会管她的行径,更不会主动的来招惹她。

那些夫子的德行,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才不会忌惮呢!

如果不是为了在容奕面前立人设,她甚至懒得跟那个郝生逢场作戏,没想到,这出戏居然还能牵出来其他不同的东西。

那个被换掉的‘书童’,动作很是生疏,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书童,而且他对自己的主子郝生毫无敬畏之心。

当顾晚歌和郝生同时质问他时,他居然立刻就做出了得罪郝生的选择,换成任何一个下人,都不会如此干脆的给自己的主子当面难堪,可见在那个书童的眼中,郝生并没有那么重要,甚至是可以不经思量便能随意得罪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氛围,与其说是主子和下人,倒不如说是类似于朋友的平等关系。

而郝生突然关心起她来,一定是有某种缘由的。

顾晚歌这一世做了什么,使他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行径呢?

用毛笔随意的在手下的纸张上涂涂画画,顾晚歌在一片黑漆漆的墨渍里,写下了‘芳文’二字。

有人注意到她了!

顾晚歌说过,宫宴上杀死芳文这件事,她做的并不高明,但胜在她的年龄和其中的巧合。

如果有人不在意她的年龄呢?如果有人从重重的巧合之中看出来端倪了呢?如果有人发现,芳文的死并不是一个意外呢?

上面的这些疑问,目前都只是顾晚歌的假想罢了。

郝生到底属于哪一方的人,为何突然接近她,又有什么样的目的,这些顾晚歌都需要同他多接触一下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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