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毛比鸡毛强。”
程方南脸黑了：“本来我还打算好人做到底，陪你去环影的晚会，现在看来，你根本也不需要我。”
霍宁：“你还是别去了。去了白给他脸，好像我们怕他一样。”
环影大楼杵在海城市中心最昂贵的位置。
这里每天人流量和财富流量几乎不能用数字衡量。
三天后，环影大楼门前装饰地比过年还热闹，红毯铺了半条街。
这几年，环影总裁把各位投资人的钱变着花样的翻番，这场晚会不仅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会去，连半个城的权贵也会捧场。
傍晚天刚擦黑，霍宁如期赴约。
密密麻麻的媒体守在红毯两边，霍宁面不改色地走过能闪瞎人眼的闪光灯海洋。
“请问你跟余少在一起多久了？你知道他有未婚妻吗？”
“今天余少也受邀参加环影的五周年晚会，他会出席吗？是为了避嫌你们才分开出现的吗？”
霍宁没想到自己脸的辨识度大大提高。
以往参加这种活动，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是谁。
霍宁心情蛮好：“余少会出席这次活动。而且我当然知道余少有未婚妻。”
“……”
她回答了？
媒体也是没想到霍宁会回答的如此干脆，如此丝滑。
他们只是出于职业习惯进行提问，这种事没人会理睬媒体。
媒体们反应过来想要蜂拥而上。
但霍宁已经款款走进大门。
一楼大宴会厅，一派富丽堂皇，衣香鬓影。
不少人对霍宁的出现频频侧目。
楚莹身穿一身红色曳地长裙，站在主舞台下面，一众花红柳绿围着她。
“楚莹，你这件裙子是BV的私人定制吧？”
“这套珠宝也是最近在国际珠宝展上最新亮相的吧？”
不久之前，楚莹和环影总裁的事还没有对外公布。
仅凭猜测，环影总裁的面子已经足以让楚莹被众人捧着。
现在二人的婚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今天晚上的晚会就会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楚莹的地位更是今时不同往日。
霍宁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准备苟住。
主持人上台进行一番大方得体的开场，介绍今晚出席的、知名度高、或者地位重要的人物。
“让我们隆重欢迎环影艺人、银河榜排名第一、蝉联２周商业价值冠军的女演员，周怡！”
霍宁终于抬头向舞台上望去。
周怡穿一身香槟色礼服长裙，从台下人群中走上舞台。
她谦恭得体的致谢，笑容开朗，美丽自信，但一点也没有抢楚莹风头的意思。
霍宁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这样的一个人，不久后竟然会以自杀这种惨烈的方式结局。
周怡的追悼会举行得很仓促。
霍宁记得，她的手腕上有两条伤口。
其中一条非常深，几乎把除了腕骨的血肉都割破了，难以想象她生前死亡的决心多么强烈。
还有一条是旧疤。
也比较浅。
也许她想死不是一天两天，也许她之前就尝试过，但那时没有足够的勇气。
霍宁下意识地看向周怡的手腕。
她的手腕莹白如玉，什么也没有。
“最后，让我们隆重请出环影总裁，陈良川！”
霍宁还从没见过陈良川呢。
一个西装革履，身材微胖，长相平庸的中年男人上台。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人，在这个场合，却拥有绝对的统治力。
他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台下的热情和掌声好像他刚领了奥斯卡最佳男主一样。
下了台，他跟楚莹站在一起。
马上就有人上前调侃：“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啊。”
楚莹端庄大方中表现出恰到好处的亲密，陈总裁则完美地展现一个成功人士该有的深沉正派。
楚莹陈总，两人不断被敬酒。
挪啊挪，挪到霍宁旁边。
楚莹端起一杯酒，递给霍宁：“霍宁，真没想到你会出现。”
这时有人嗤笑一声：“是没想到她敢出现吧？”
明知道一出现就会站在风口浪尖上，她还是来了。
“霍宁，你不会是想蹭热度想疯了吧，连脸都不要了？”
“你不要脸，余少也要。照片和视频曝光以后，余少就躲着你，你是不是想趁这个晚会，绑住余少？”
自从新闻爆发，盯上霍宁和余少的人非常多。
尤其是余少，只要一出门，身后的小尾巴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前几天，霍宁和余少在余家旗下的一家餐厅见了一面。
走的时候，余少为避免被人拍到，在地下停车场整个抱头鼠窜。
霍宁的车也停在停车场，和余少的车很近。
两人前后脚出来，结果还是被人拍到了。
拍出来的效果大概是“他在前面飞，她在后面追”。
二人的绯闻已经演变到余少抛弃霍宁，霍宁死缠烂打，紧追不舍。
霍宁出现在环影的晚会上，众人顺理成章地认为，她就是追着余少来的。
楚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看在余少的面子上，霍宁也是客人。”
陈良川十分不悦地打量霍宁。
这种勾引富家少爷上位的手段，他见得多了。
但是像霍宁这样，明目张胆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人。
他不禁拿出总裁的派头，警告霍宁。
“霍宁，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安分守己，不要在我们环影的晚会闹出不雅的新闻。如果因为你，影响了环影和余少的关系，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总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霍宁一副破罐子破摔样，很是无所谓。
“你堂堂环影总裁，竟然威胁我一个小演员？你一声令下，我们整个NA都岌岌可危，我马上就失业了，难道还怕你威胁？”
楚莹只是做了陈总的刀。
陈总又是谁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