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的死是在江洋的前面，按理说....噢，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时间点没有很大的说服力，所以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事，发生在银河里面的事。”左正的语气缓慢，边说边盯住尹洁的眼睛。
“我...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再去银河了，从其他方面找线索。”
“为什么？”
忽快忽慢的云忽而遮住月光，忽而又敞开，在尹洁忽闪的眼底忽明忽暗。
“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周全。”
“你是说被卷进去还是...？”
“有区别吗？”尹洁的眼底变得有些冷，肩头微微地抖，“就像黑洞一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眼神抬起，幽幽的看向左正，“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身在其中越陷越深无路可退。周全死了是好事，他的痛苦结束了，跟他有关的人也解脱了，不是吗？”
“银河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正拧紧了眉，缓缓向前探了探身子，捉住尹洁的手，牢牢盯住女人闪躲的眼睛。
手机响起，是小马。
38
头顶的钨丝灯泡昏黄无力的垂着，赵果拼尽力气睁开眼也看不清这是什么所在。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大高个又是一拳兜来，钨丝灯急转了一个圈，忽远忽近的影子在四周的墙壁屋顶呼啸跌宕，急促的像恶魔的背影。赵果向后仰身的同时，胃里的残液和着满嘴的污血一股脑儿喷向半空，在赵果压着椅背倒地之后又洒落下来，溅了赵果满满一身。大高个不肯迟疑，两步追上来，双手攥住赵果的衣领，眼睛瞪得浑圆，贴在赵国的眼前。
“再不交代，老子弄死你！”
窄细的铁门咣当一声打开，又咣当一声关上。
“行了，大仲。”那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缓缓走进赵果的视线里，递给大仲一支点燃的烟。高高大大的大仲接过烟猛吞了一口，咽到了喉咙里。
“头儿，这小子嘴是真够硬的，愣是没吭一声儿！”
中年男人瞥了大仲一眼，有些无奈，“你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就这种人？死有余辜！就这么打死他那也是便宜他了！”
“马队！”细窄的铁门再次打开，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女警察走进来，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示意中年男人出去说话。
“马队。”铁门在身后合上，大仲在中年男人的身后憨憨的看着女警。“上级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女警察的目光有些失落，“你自己看吧。”
那个被称作马队的中年男人接过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却下来。身后的大仲等不及，一把抢过文件夹。
“什么？车里的血迹是鹿血？那...”大仲缓了缓神儿，“那，那几根头发呢？总不会是鹿毛吧？！”
年轻女警察勉强苦笑了一下，“之前赵果不是说去过镇上的洗头房么，那些头发就是其中一个姑娘的，我们做过比对，完全相符。”
大仲扔掉手里的烟蒂，狠狠踩在脚下，“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