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周事定,休整两日后,
卢植便与宁仪分别了,卢植带大军朝广宗而去,宁仪则是向东入了清河地界。
——报
宁仪行了整整一天军,深入清河国。
傍晚时分,斥候突然急急来报,称前方数里外,有一支七千余人,打着“符”字旗号,形似黄巾的队伍。
“子龙,文远率两千狼骑从左翼包抄,翼德随我领两千狼骑从右翼包抄,云长你率一千狼骑正面迎敌,务必和他们缠斗,莫叫他们跑了!”
宁仪当机立断,运筹帷幄,寥寥数语间,三军将士便分兵开始行动了。
——杀啊
关羽领命后带兵直杀而去,赶在日落西山前和黄巾乱军硬碰硬对上了。
“弟兄们,官军只有一千,莫怕挡住他们第一波冲击,杀光他们去广宗向天公将军请功!”
这黄巾的符姓主将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傻兮兮的让手下自投罗网,和关羽战成一团。
“渠帅,敌军“关”字打头,极有可能是前几日杀了人公将军的关羽啊,恐怕来者不善,留有后招啊,我看我们还是先撤,从长计议吧!”
这支黄巾军中一个像是谋主的人,向符姓主将进言劝谏道。
“哼!你莫不是胆怯了,我有部众七千抵不过他一千,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莫要多言,只管随我杀敌!”
符姓主将刚愎自用,根本不听此人的好言相劝,执意要和关羽一决高下。
“这贼莽夫,不足与之谋啊!”
符姓主将奔马杀向关羽,那谋主则是摇摇头,拂袖而去,悄悄摸摸向后走,似是想趁乱逃跑。
关羽这一千人逐渐和黄巾乱军的战事陷入了胶着。
——杀啊
符姓主将正沾沾自喜,以为胜券在握。
没成想,此时漫山遍野的喊杀声传来,顿时让他慌张的四处张望。
只见,黑灯瞎火中,他这支队伍的左右两侧出现了无数的火光,那是数不尽的火把,火把照耀下是一柄柄锋利的长戟。
左右两翼霎时间溃败,整支黄巾乱军首尾就犹如断线的风筝,两部分被宁仪大军冲散,分开围剿。
符姓主将见状,慌不择路还想叫上亲信突围杀出去。
还没喊出声,张飞一矛捅出了一条血路,霸王枪式一出,在那将的头上扎开了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随即倒地,再无生息。
主将一死,其余的黄巾士卒自然是溃不成军,如一盘散沙,宁仪振臂一呼,便放下武器,纷纷跪地乞降了。
“禀报主公,我等抓住一个可疑之人,像是黄巾军里的谋士!”
有一队斥候押来了一个青衣男子,此人正是先前出言劝谏的黄巾军谋主。
“你倒是像个文士,不像黄巾草莽之徒,速速道出名号!”
宁仪盯着眼前的人,那人与宁仪对视着倒也是不卑不亢,毫不避让,丝毫看不出来他是阶下囚的样子。
“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冠军侯了吧,久仰久仰,那什么,侯爷可否让你手下为我松松绑,我不是坏人!”
那人一眼看出了宁仪的身份,还嬉皮笑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动了动被捆起来的双手,询问宁仪可否为他松绑。
“先生还是先告诉我你的身份,某在为你解开不急!”
宁仪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此人。
“禀明侯爷,某姓郦,名尚,字重源,魏郡黎阳人士。”
那人毫不犹豫就将大名道出,不过宁仪也不知道他报的是真名还是假名。
“不知先生为何会在黄巾乱军之中?”
宁仪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郦尚,想从他的眼神中分辨真假。
“说来话长,我本是想南下游历去的,却不想那日停留在南宫城内,恰逢黄巾大军揭竿而起,那黄巾渠帅将百姓召集起来,不愿从军者,皆视为乱民,他们杀人如麻,在下也是出于无奈,只好屈身事贼,以图自保,后在下因识字会书,这贼首让我在其身边任职,时至今日,我本念在多日不杀之恩上,好心劝他后撤,避侯爷之锋芒,他不听,某料定其必败无疑,故而逃离,欲回黎阳老家!”
这郦尚的言辞真切,不像是编的,宁仪见没有异样,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了。
“先生差点坏我大事,若是叫这黄巾乱军后撤据守,某还真是不好率军轻进!”
宁仪此时也是微微笑道,只不过这话里有话,很明显是在敲打郦尚。
“侯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看……”
郦尚有动了动双手,那绳子绑的紧,隐隐约约已经勒出血痕了。
“为先生解绑吧!先生眼下兵荒马乱的,你回乡之路遥遥无期,以在下愚见,先生何不随我,我军中缺一员主薄,先生若愿可取之!”
宁仪的话里带着威胁,像是在郦尚头上悬了一把刀。
宁仪看出来了,郦尚这个人一看就是有个性的主儿,但也看得出来此人有才,宁仪当前座下正缺文职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要将他治得服服帖帖,踏踏实实为自己打工。
“愿意!愿意!”
郦尚笑着连连答应,一副乖乖顺从的样子。
——咻
——铛
电光火石间,刚刚还相谈甚欢的俩人此时确是拔剑相向。
郦尚刚刚就有意无意的摸向腰间的佩剑,宁仪早已关注到了这一点,时刻谨防着他要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举动。
“敢问先生,这是做甚!”
也就是这一瞬间,几位大将也是一脸紧张,统统围了上来,击飞了郦尚手中的利刃,将他牢牢摁在地上。
“咳咳咳……侯爷……哦不……主公,我说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你……你信吗?”
郦尚小心翼翼观察着宁仪的微表情,自己也忐忑不安的试探着。
宁仪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挥挥手让人将他还是先捆起来。
“呜呜呜……主公,小孩子不懂事拔剑闹着玩的,你就把你我当个屁,放了我吧!”
听到自己又要被捆成粽子了,郦尚那叫一个哭爹喊娘,表情之悲戚,嚎啕之凄惨,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