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歪头看着她笑。
“它怎么会?”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给你的箭动了手脚。”他冰冷的指尖自下巴往下滑,带来一阵凉意。
鞭子像藤蔓一样变长,在肌肤上攀延。
想不到自己查到并加以利用的东西竟是事实,青蕊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你在箭上做了什么……”不祥的预感拢罩心头,青蕊的声音像是提不起力气来。
司玄的手伸进她的衣领,拨开她的衣服。
青蕊用脚踢他,拉开和他的距离。脚又被他稳稳的抓住。
他的手掌牢牢将纤细的脚腕包围,司玄索性脱掉她的鞋子,将裸露的足提到自己的腰间,将她拉近。
她们于是贴的极近,淡淡的松香闻着虽清冷平和,但也带来了莫名的柔情。
但很快,他的言语让青蕊僵成了冰块。
“我自悟道太清境,便有了一种能力,神识能附在任何东西上,让它们随我意识控制。”
“箭是,泽鹿也是。”还未等青蕊消化上一个信息,紧接着,这几个字差点将她震碎。
“你……”愤怒……伤心,不可置信一齐涌了上来,她差点觉得呼吸不上来,微微张开嘴,喘出气来。
她仔细的打量他,冰冷愤恨的眼睛里不知不觉的淌下眼泪来。
他的神色无比的平静,微微仰头看她,低垂着眼皮,眼中的神色并无笑意,但闭着的嘴角,和狭长的眼睑,给了他一种漫不经心的嘲笑的氛围感。
“泽鹿……”她脑海中出现那个俊逸单纯,直白的少年,下意识的摇头。
怎么会是他?
但他偶尔表现出的平静和从容,又与他直白的性格不太相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目光闪动着,质问他。
“刚开始在他的剑上,必要的时候,就到他的脑子里。”他的手掌覆上了青蕊的胸。察觉到她的颤抖,便用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
“你寄生了他,你让他去死……”青蕊紧绷着身体,用满怀恨意的眼睛盯着司玄。
“他既然成了能牵动你心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来。
“你像个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靠寄生在别人身上操控他。”
“对。”他冷笑。声音低沉,染上了落寞。
“这是上天给我的能力,也是我的惩罚。”
神识,更像是一种思想,与感应到的人相互连通,融合。可怕的是,他的思想无论附生在哪里,都有自我意识。时常清晰的与自己交流,能将所见所感传入自己的脑子里……
也因此,他常常心负隐秘的罪恶感,常常感觉心理错乱。
“还有谁?”青蕊颤抖着问。
若是他将身边的人都附身一遍……她到底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
“没有了。”司玄低垂着眉眼,将头埋进青蕊的胸口,轻轻的舔。
“大部分时候,我都在沉睡。”他解释道。
“只有他意志薄弱的时候,才会唤醒我。”
青蕊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所以,我也知道你拿那把箭做了什么。”
他的唇慢慢移到青蕊的嘴边。
青蕊偏过头去,眼中被忧伤笼罩。
那支箭,她原就是朝他射的。在最后一刻改变的主意。
只是想了一下,“如果我射向他,会发生什么?”便彻底转变了目标。
她不敢确信他爱他,他的爱不可控到让她恐慌,索性,她就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射向他。
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怀疑自己,再加上这把箭本就有诸多疑点。
又或者,司玄对她的态度捉摸不透,她求不得答案,便刻意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事来。
万幸是她得到了一个更听话的手下,但这样的幸运,都是源于他对自己的爱。
他和泽鹿的爱都是那样不真实,可她不敢通过作闹去证明,害怕失去,更怕深陷其中,只有看着他在面对死亡之时的选择,才能窥到半分。
于是她窥到了,却陷入了永远失去他的痛苦之中。
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个孩子存在时,她像是得到了救赎。
虚空的情爱像是有了实体,孕育在她的肚子里。
所以,她才会放弃一切,把她生下来,
“然后呢?”青蕊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回去吧。”
“我走到了今天,已经和死了差不多。”青蕊目光放远,静静的望向洞外的月光。
她处在一个无法挣脱的命运的网中,苟延残喘。
肩颈传来一阵刺痛,是司玄朝她咬了一口。
“现在我们都只是一个坏人,一个无情,一个无义,就该做点无情无义之人该做的事。”他凑近他耳边,沙哑的声音散发着性感。
“你不觉得愧疚吗?”青蕊目光转向他的脸。
“跟你一样,不觉得。”他面无表情的说,手上动作不停的将她衣服剥的干干净净。
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很快,露出健美的身材来,月光打在他身上,呈现出美好的线条。
他将她手抬起,扶住她的腰,让她躺在床榻上,然后倾身靠下。
腕鞭发着流动的光,在她的身躯上游动,衬托出她风姿卓越的身体。
他望着这一幕,目光中欲色渐染。
目光如狼似虎的射过来,扫在她身上发烫,身上的东西像是有了触感的活物,擦上皮肤,撩动了隐秘的感觉。
“把它拿开!”青蕊对司玄呵斥,愤怒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
又很快扛不住他打量玩味的眼神,她神色慢慢转为冷酷。
“你怎么敢这样侮辱我!你不怕我成了伏瑶,我杀了你?”
“那至少这一刻,我们亲密过。”他勾起唇角。慢慢靠上来,摸上她被挤压的胸。
鞭子滑动至下,粗糙的质感摩挲她娇嫩的肌肤。
异样的触感慢慢在肌肤里苏醒,她的呼吸渐渐乱了。
“承认吧,你想要我。”他挑逗着她。
“我,是谁呢?”她垂下眼帘。
司玄没有回答,他将心中泛起的一丝难过,强压了下去。
他以为她会愤怒,她却如此平静。面对这个每一步都比他想象中更主动的女人,他面对她时,生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