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被忽然出现的顾景深吓得身子颤了颤,顾景深看她跟沈叙白的眼神很怪异,像是抓奸在床一样的表情。
明知被顾景深那样的眼神看着,心里莫名不爽,她一把推开了沈叙白,生气道:“你们两个醉鬼成心找我麻烦是不是?醒酒汤做好了,你们自己拿碗喝,我懒得管你们了。”
说完明知就想走,可刚走没几步,顾景深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拉得很紧,明知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明知两只手都拽不开顾景深的手。
她抬头一看顾景深那张看起来醉醺醺的脸上却多了几分阴沉。
“她是我的!不准你碰她!”
沈叙白虽然喝醉了酒,但看到顾景深拉着明知的手非常不悦,眼睛发红,上前抬手就一把揪住了顾景深的衣领,往顾景深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顾景深被沈叙白一拳揍在脸上,一下子头昏眼花摔倒了地上。
明知吓傻了,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沈叙白会突然发起酒疯打顾景深。虽然说两人平时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也没到要动手打架的地步。
顾景深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擦了擦嘴角流出血,立马起身扑向沈叙白,往沈叙白脸上使劲儿揍了一拳,手肘又往沈叙白腹部一撞。
沈叙白瞬间痛到脸都白了,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醉酒后的顾景深情绪偏激,像是疯了一样,拿起椅子要往沈叙白身上砸。
明知吓坏了,冲上前挡在沈叙白身前,对顾景深吼道:“顾景深你疯了吗?”
明知这么一吼,顾景深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明知和倒在地上的沈叙白,松开了那种椅子的手,哐当一下椅子掉在了地上。
明知见顾景深清醒了,气愤地恨了顾景深一眼。
她扶着受伤的沈叙白,非常地内疚,对沈叙白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叙白嘴上说着没事,却脸色惨白,嘴角流着血,脸都肿了一半,还不忘对着明知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样子。
明知看见沈叙白说话的嘴里的含着血,脸色也疼得浮起一层冷汗,非常担心,“不行,你这伤的太重了,我让沈爷爷给你看看。”
明知想起身去找沈爷爷,却被沈叙白一把抱住了腰,沈叙白把头靠在她肩上,脸上因疼痛而露出痛苦的表情舒缓了一些,“让我靠一会儿。”
“可你的伤……”明知眉头一皱,身子却动都不敢动。
“就一会儿。”沈叙白倚靠着她,根本不愿意从明知怀里离开,又瞥眼得意地看了顾景身一眼。
差点冲动过分伤人的顾景深只能眼巴巴看着沈叙白靠在明知怀里,心里简直气炸了,醋意满满又觉得委屈,双手紧握着拳头,恨不得再往沈叙白脸上揍两拳。
明知让沈叙白靠着自己缓了一会儿后,就赶紧起身去找沈爷爷。
她怕顾景深对沈叙白下手太重,把沈叙白打出胃出血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景深会这么冲动对沈叙白下那么狠的手。
她满怀歉意地把准备睡觉的沈爷爷从屋里叫了出来,给沈叙白看看伤得重不重。
沈爷爷一看到鼻青脸肿的顾景深和沈叙白,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胡闹!”
好在两人伤得都不重,随便处理下伤口,消消肿就没什么问题了,沈叙白伤的稍微重一些,一撩开衣服,就能看到肚子上青一块紫一块。
明知看着都觉得疼,顾景深这人怎么随随便便就下这么狠的手。
明知一边帮沈叙白处理伤口,一边吐槽顾景深和沈叙白两个人喝醉酒跟没脑子一样。
她帮沈叙白处理完伤口上后,又去给顾景深处理伤口,整个人都是骂骂咧咧的。
她用棉球把顾景深嘴角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用酒精消毒,下手迅速又带着狠劲儿,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温柔。
“嘶!疼。”顾景深疼得眉毛紧蹙,几分委屈地看着明知。
“呦,顾总您还知道疼,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明知阴阳怪气道。
顾景深几分歉意地低下了头。
明知随便帮顾景深处理完伤口后,就想起身走人,她想眼不见心不烦,看见顾景深这人心里就窝火。
她迅速起身离开,结果没想到顾景深忽然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明知后面。
明知回头瞅了顾景深一眼,心想可能顾景深只是跟他一样回房间休息。
可到了她房间门口,顾景深依然跟在她后面。
明知有些不耐烦了,她回头瞪了顾景深一眼,“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顾景深就站在原地不说话,一双幽黑的眼睛饶有深意地看着她。
明知白了顾景深一眼,索性不管了,打开房间的门,进屋就要关上门。
可她门刚要关上,一只手就紧紧抵住了门。
“你是不是有病?!”明知心烦气躁地对顾景深吼道。
“别生气。”顾景深弱弱地道了一句。
明知冷笑:“我可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是莫名其妙。你手别抵着门,我要关门睡觉了。”
“是他先打我的。”顾景深忽然委屈地说了一句。
明知愣了一下,皱眉道:“哦,怎么?你还委屈了?我看你巴不得当时把沈叙白给打死呢。”
“是我的错,当时我情绪有些激动。”顾景深低下头卑微道。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你们俩打架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明知试图把门关上,但顾景深抵着门,她关不上。
“你们在一起了吗?”顾景深忽然眼红了。
“你说什么?”明知心里想着关门,没听清顾景深在说什么。
“我看见你们在厨房抱在一起。”顾景深抵在门板上的手焦虑地刮了刮门板。
“嗯。”明知想了一下在厨房的场景,好像确实是跟沈叙白抱过,不过准确来说是她被沈叙白给抱了。
顾景深脸瞬间白了,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手指更加焦虑地刮门板,手都要被刮破了。
明知听着刮门板的声音有些心烦,急道:“你干什么?门板都要被你刮坏了。”
顾景深刮门板的手顿了顿,瞬间沉默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
明知见顾景深没什么动静,于是准备用力把门给关上。
可下一秒,顾景深忽然眼神抑郁又坚定地说了一句,“我可以当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