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真是冷漠。
明知疼得两眼冒出泪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那几个流氓却不肯放过她,拽着她的头发,把她人往店外拖。
明知感觉到头发被撕扯着痛。她挣扎着,想要挣脱。
她对这种事情在两年前已经有阴影了。
再次面临这种情况,她内心是无比的绝望。
她知道这次可能不会有人来救她,帮她了。
明知被流氓拖拽着,内心的求生欲突然爆发,一只手抓住一把椅子往流氓身上砸。
流氓被她的椅子砸中了,松开了扯着她头发的手,嘴里骂个不停。
明知见机立马往外跑,但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跑得过那几个流氓。
她没跑出几米,就被流氓抓住了。
害怕与恐惧的情绪在她心里蔓延,掩埋住了她极度想要求生的欲望。
她被流氓用椅子使劲往身上砸了下,瞬间感觉身上好像有根肋骨断了。
明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含着泪看向四周,祈求能有一个人心软救救她。
就在这时她好像看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景深!”明知朝远处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着。
回头。求你了,顾景深回头看我一眼。
明知内心不断祈求着顾景深回头。
结果顾景深不但没回头,反而直接打开了车门。
明知顿时心如死灰,被几个流氓按在地上。
那些流氓对她拳打脚踢,她不挣扎。
因为她再挣扎也没用,反而会更加激怒那几个流氓,被当众打死都有可能。
明知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尽量护着自己的头部和身体重要部位。
哪怕再疼,她也一直撑着。
就在她感觉全身痛到快要意识模糊的时候,她看见顾景深走到了那几个流氓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
明知像是被打傻了一般,对顾景深笑了笑,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面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年前她也是遭遇了类似的事情进了医院。
两年后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讲真的她的运气是真差,总是遇上这种倒霉事。
不是遇见变态,就是遇到有暴力倾向的流氓。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强,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
次次都被顾景深救,可万一哪一次顾景深没有出现呢?
那她不死定了。
明知全身疼得使不上劲,一动就感觉身上的伤口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感。
她疼得眼睛挤出两滴泪,无奈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思考人生。
她醒来过后没多久,顾景深来了,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这画面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敢情让她倒这一波霉运是为了重温两年前的那段回忆不成。
重温归重温,就是有点废她这个人。
“好些了吗?”顾景深走到病床旁。
明知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些了,就是有些饿。”
顾景深无奈地笑了笑,把保温盒打开,给明知盛了一碗粥。
明知闻到粥的香味,吞了吞口水,想要抬手去接那碗粥。
可奈何她一只手正输着液,另一只手受了点伤,疼得抬起手都费劲儿。
顾景深见明知抬不起手,便温和地说道:“我喂你。”
“呃……我自己其实可以。”明知逞强着直起背,却突然感觉胸口疼得要炸了一样。
顾景深眉头一皱:“别逞强。”
被顾景深拆穿后,明知觉得有点害臊,只能乖乖地半卧式靠在床上,乖乖地被顾景深投喂。
顾景深淡定地给明知喂粥,眸中毫无波澜,就跟喂猫似的。
明知被顾景深不停地喂着,嘴都闲不下来。
她一边嘴里喝着粥,一边不忘问顾景深今天的事情、
“打我的那几个人呢?”明知想起那几个流氓就气得咬牙切齿。
“在派出所拘留。”
明知不满道:“只是拘留几天吗?”
“看情况。”
“凭什么?他们把我打成这样应该坐牢才对。”
明知顿时气得有些想哭。
把她打成这样,要是那几个流氓只是拘留几天的话她会直接原地气炸。
像那几个流氓那样的人渣就应该这辈子都在牢里踩缝纫机。
“放心,会打官司,绝对不止坐牢这么简单。”顾景深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还有我姐,行吗?”
明知下意识想到了她爸妈和她姐。她爸妈要是知道她在外面被人打了,估计第一反应是指责她,说她在外面太招摇才会被人打。
她不想让她姐知道这件事则是因为怕她姐知道后担心她,指不定还会立马回国来看她。
那样太麻烦了。
“行。我不会告诉你家人。”顾景深像是早就知道明知会说这句话。
明知安心多了。
她看向顾景深,内心荡漾,有种回到两年前对顾景深怦然心动的感觉。
两年前她躺在病床上,用手勾着正趴着睡觉的顾景深的手内心也是如此心动。
她感觉她就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又回到了那个年少情深又自作多情的自己。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顾景深没在病房陪她多久就走了,走之前还说了一句明天再来看她。
明知一个人留在病房,无聊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记得那时候顾景深还送了她生日礼物来着。
这些年她一直戴着顾景深送她的那条古铜钱手链。
以前想封心所爱的时候也没舍得把手链还给顾景深,自己一直留着。
哦,对了,铜钱不能见血!
明知突然想起以前顾景深提醒她的话。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手链,结果什么也没摸到。
她的手链呢?
手链怎么不见了。
明知有些慌乱地在病床上寻找那条手链,全然不顾身上的伤有多疼。
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手链。
她记得当时在店里吃小龙虾的时候手链还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