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散开后,他就一直在原地咳嗽,眼神迷茫,不时干呕。
还有人有样学样,
有人兴奋的没有任何异样,有人像秦驭一样,有人双眼迷离,还有人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秦驭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开始是几人晕倒,然后有人喘不上气,接着是他这个主谋累的坐在地上。
那几个带头的少年有晕的,有兴奋的,还有目光火热的,最关键的是有个少年看秦驭什么反应,他就什么反应。
给秦驭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些坚持到最后才昏迷的人,都被认识的人搀扶回家。
说是昏迷,其实不然,只是浑身没劲,身体遭不住,才倒在地上,稍微一休息就好。
秦驭能想到,接下来的里镇,将会多出数不尽的烟嗓、嘶哑嗓、嘲哳嗓,甚至支支吾吾,啊啊叫的人。
这都是他...秦驭的功劳。
很多人自发的带走累趴的人,大多互相搀扶,谁都没想到对月神虔诚竟然这么费嗓子。
随着带头人的停止,人群消散,去放还没来得及放的花灯。
还有一部分坚持跟着秦驭。
他如何,众人如何。
趴地、哭泣、痛不欲生。
秦驭此刻嗓子已经哑了,他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笑不出来了。
原本靠后的人,看到前方一大片空白,抓住机会,还在向秦驭靠近。
以至于秦驭身后还聚集着不少人。
秦驭转身,他泪眼汪汪的,扯着嗓子,发出意味不明的话,别人根本听不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众人认为这是训诫,眼睛睁的格外大,扯着嘴角,嗓子哑了还不忘笑,无声无息的。
这笑看的秦驭脑瓜子快炸了。
这群人还在刺激他。
没有办法,他现在已经和很多的里镇人混了个眼熟,凡是靠前之人,都对这个对月神最虔诚之人印象非常深刻。
那些炙热的目光还在烤着他。
想说话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未来几天嗓子铁定受罪。
秦驭坚强的抹掉眼泪,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
雷电汇聚成三个大字,结束了。
余下的人恍然大悟。
跟秦驭一样抹掉眼泪,颤颤巍巍举着手走了。
那最开始的几名少年,模仿的最为逼真。
抹眼泪动作和抖的节奏都丝毫不差。
秦驭有些后悔,是不是小时候不应该拿擦炮炸狗,现在遭报应了。
旋即他开始愤恨起来,都怪那条大黑狗,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种下场。
大黑狗倒好,早就跑了。
留他一人受罪。
以后不能幸灾乐祸,不能得意的笑。
多做好事,不做坏事。
争做守法好公民。
秦大师,悟了!
他真的悟了,大彻大悟!
他已经为自己做出未来的计划,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回来,否则难解嗓子之恨。
今日所受嗓子之罪,来日定当擦炮还上。
秦驭内心哈哈笑,片刻露出恼怒,在心里笑的难受。
大黑狗我与你不共戴天。
秦驭没动杀心,只是单纯的想每天拿擦炮爆炸声吓唬吓唬而已。
他回去就收集擦炮原材料去。
只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这是哪,家又在哪。
我该往哪走。
他在出帝宫时,让车夫驾着马儿拉的车先回去了,他本以为太子会送他回家。
结果现在的他,已是孤家寡人一个。
整个里镇都没有多少秦驭相熟的地方,也就帝宫,李宅,允宅,还有那条通天大道。
里镇最主要的主干道。
他艰难的走着,要远离人群,里镇的人太可怕了,肺活量不要钱。
另外还民风淳朴,怕他一个人笑比较尴尬,发动一群人陪着他。
他很谢谢他们,尤其是那几个带头的少年。
不久,秦驭来到没有人的路段。
现在的他想回家,只能借助外力了,轰隆声传起,雷鬼出现在天空。
秦驭不上去的原因不是恐高,是因为他上不去,这肉体凡胎不能化作奔腾的雷电。
他只能借助外力使用,外放出去,不能作用在自己身上。
雷鬼是纯粹的雷电组成,真正的概念化。
如果秦驭全是阴气组成的话,也就不能称作人了。
阴气在秦驭体内遨游,自然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的身体组成。
雷鬼下落,告诉秦驭找到了。
在雷鬼说完后,秦驭懵了,怎么到家了,你不刚说完吗。
他什么感觉没有,就到小院了。
乾坤大挪移也就这样吧。
他还一脸茫然,雷鬼已经化作雷印附着在秦驭左手。
这是秦驭最直观的感受,太快了。
前一瞬还在路上,下一瞬到家了,他很震撼。
本来他还以为这些移山填海什么的,会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没想到,直接跨度这么大。
阴气蔓延全身,秦驭越发期待,他不想做人了。
即使是概念化的东西,依然可以保持这副面孔,纵情使用所属的能力。
这一刻,可以说,他的野心增长了几个量级,狂妄嚣张在滋生。
那颗平等的心在碎裂,是傲然顶碎了那颗心。
名为薄情和目中无人的态度在伴随阴气蔓延,与日俱增。
也可能是这一瞬带来的。
惊于伟力,惊于自身也持有的伟力,惊于那不知为何而生的心态。
或许是种叫傲物的东西。
放出三鬼,蟋蟀大将军一直在看家,秦驭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到太子、大王等,只有一声轻笑。
恃才傲物或许可以这样形容。
只是身体还匹配不上这种心态,他深吸几口气,在尽力压制这几何量级的内在。
良久,秦驭才回复过来,他尽力平静,这太可怕了,野心的增长只在某一瞬。
那异常阴冷的眼神,渐渐消散。
膨胀的野心被覆盖在心底的某一处,秦驭有大毅力,硬生生把控住。
名叫野心的野兽被关在脆弱的角落。
要是有相关的煤介会瞬间爆发,重新吞没秦驭。
至少在肉身没有匹配这心态时,他要压制住,如果现在放出他,只会给自身带来灾祸,等相同时,他便是完整的阴。
完整的鬼,甚至是仙。
这种心态好比,秦驭作出一首诗,看向他人作的,觉得不如自己的,生出轻视,可在外人看来,他们一样。
而当秦驭真的作出远超他人的诗,他也持有这种轻视,外人看来确实是秦驭犹胜良多,那才是真正可以恃才傲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