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5千万的债务,我还真的背不起来,所以,对于二伯只能抱歉了。
那厚厚的族谱我也没功夫看,心都不在那里,黄祖寅写了什么我也没咋过眼,只是坐在那里思索着,成亲后得咋办。
那龙语诗可是娇小姐,随着我过吃苦的日子,不知道会如何反应,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的。
至于住在这个老宅里,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里乌烟瘴气,内忧外患交织在一起,我若是把自已困在这方天地,非得短命不可。
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差不多也到了那所谓的玄学会,说不得需要去一趟,好歹和青玄阁还没有闹僵,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
开会的地点在一家茶楼,后院的一张特别大的木质茶桌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坐了七八个人。
这些人各个都是开玄学馆的老板,有的人穿着朴素,只一身素衣,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有的喜好穿金戴银,举手投足间,总能看到金子的光芒在闪烁。
我是掐着时间点来的,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好位,就选了离主事者最远的一个尾巴端坐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已冲泡了一壶茶水。
等所有人都坐齐了后,这才见到青玄阁的人姗姗来迟。
袁真人,楚道长,还有那徒弟袁天祈,至于小魔女袁天依大概是怕她闹事,影响不好,袁真人很有眼力劲的没有带来。
彼此介绍了一下自已的店名后,这一场茶话会也就拉开了序幕。
无外乎就是要定制一些规章制度,然后奖惩规则啥的,也都需要相关的条例作支撑等。
青玄阁的人一来就以老大自居,话语里有一言九鼎之意,别看在场的人各个都有自已的小算盘,最终还是被青玄阁的财力把慑服,甘愿做小。
只因青玄阁给了别人没法给的优惠,可以说,这个好处放在哪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在青玄阁这里,却是洒洒水那样的简单。
原来,他们愿意和所有的店铺联合起来,大家伙抱团对外,在此之后的人将无法再加入到这个行业里面来,不然的话,会受到青玄阁的封杀。
而且,如果有哪一家遇上比较难的单子,拿不下的话,青玄阁愿意分文不取帮着解决困难。
而且每一年,青玄阁还会组织豪华尾牙宴,邀请在座的人携带家眷出席。
可以说,跟着青玄阁的话,这一行里只要不出大错,基本上算得上铁碗饭了,这让那些个风水店老板高兴不已,很是乐意把青玄阁给顶上去。
我见到这里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只是弄不明白,青玄阁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得了一点名以外,别的什么也得不到,纯属吃饱了撑得慌。
平生最讨厌沽名钓誉之辈,没有想到,做个小小的生意,也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真真恶心。
经过三个小时的探讨,其间夹杂着无数的马屁后,这一场茶话会总是进入了尾声。
我见大事已定,和着那几个老板就要离去,那楚道长突然叫住了我。
他这人对我还算不赖吧,亦师亦友的关系。
所以,该有的面子不能少。
“道长有事找我?”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有件事情颇为古怪,有心想和你多说,又怕你误解,不知道小友愿不愿意详听。”
“你老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听着呢!”
我倒是好奇他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我,不可同日而语。
楚道长“经上次一别,适才见到小友时,突然心有所感。我关你运势有些坎坷,恐有不祥,最近出门千万要小心。”
我也回了他一句,
“道长,我也奉劝你一句,观你这唇舌发乌,指甲藏污,眼有红线,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是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有的时候,医人者不自医,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这点变化。
此时被我指点出来,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十分平淡的和我辞别。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到大街上,并没有坐人力车回陌野,而是心中有些烦闷,打算在街上散散心后再回去。
才在人群里面亮了一个相,就见到一辆失控的马车,从不远处颠狂而来。
那马可不是富人家的马车,而是一个老农拉货物的。
此时那些货物被颠落下来,散得到处都是,能看出来是一些比较值钱的山货,很快就见到有人冲上去捡起来,占为已有。
老农可顾不上这个,此时的他命悬一线,随时都会被从这个马车上掉落下来。
要知道这个马儿的速度十分的快,掉下来的话,不死也得残废。
如此这般狂奔在闹市,一路上撞翻了好些个摊位,眼瞅着就要撞到不远处的一个老妇人,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见到一旁冲出来一个年轻人,把那个老妇强拽了一把,正正好躲过奔驰的马车。
这个年轻人有勇有能力,还不是陌生人,正是那个和我分别了半年的年轻船家黄千喜。
这家伙不是和丁丁他们一直待在福德镇嘛,咋地突然出现在这里?
此时容不得我多说什么,因为那个发狂的马车还在惊扰民众,如果不想办法控制下来,定然要出大事。
我快步上前,吊着一根马车上散落下来的麻绳,借着这个力量,翻身上了马背上。
马儿当时就狂乱的摆动,试图甩落我这个入侵之人。
我狠狠地夹住其马腹,手拽头上的嚼头,把那缰绳死死地勒紧。
马儿吃痛,当时就要仰立。
我反手就一巴掌打在其马屁股上。
这一掌用的力气非同小可,如果打在人身上的话,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那马儿吃痛后,却是顾不得前仰,又要改为后踢。
我即不让它仰,也不让它踢,就只是牢牢地把其控制住,让它不得随心所欲。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这发狂的马儿也被折磨没得没有一点脾气,当时就乖乖的立在那里,不住的踹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