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听着他们在痛诉这些事情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从来没有人和自己提到过,可见他们平时受到的压迫也是很严酷的。
路扬说道:“我刚才和老麻说了,那混蛋不来招惹我也就罢了,要是他敢来惹我,我真要弄死他,顺便也帮你们出口气。他是老板请来的客人,但我也是,而且连大老板对我都很客气,凭什么让这么一个混蛋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的!?”
众喽啰又是一阵附和声,和佐腾比起来,路扬这个教官虽然也让他们惧怕,但路扬对他们还真不错,至少自从他来了以后,大家餐餐有肉吃了。
阿布多说:“老大,揍他一顿没问题,但真弄死了就有点不合适,这个人现在还很重要。”
路扬问道:“你也知道这个人?”
“知道!”
“那你以前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阿布多嘿嘿一笑:“对不起老大,我和你说实话吧!以前是老板交待我的,让我尽量和你少说话,所以很多事情我没敢告诉你。”
“好你个阿布多,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的,竟然和他们一样,也不相信我。”路怕笑骂道:“你小子也有不少把柄在我手上,哪天把我惹毛了我把你卖得干干净净,到那时你就知道后悔了。”
不管是真是假,他这话让阿布多一个激灵,他和路扬相处已久,对他的手段和能力多少有所了解,自己真得罪了他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更甚一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大你别误会,咱们不也得听老板的不是?所以你不能怪我,但是有一点我可从来没有出卖过你。”阿布多一副诚恳万分的模样。
“算了,不提这些破事了。今后大家训练的时候,我是你们教官,不训练的时候,咱们都是兄弟。”说着,他看了看坐在最后面的大胡子,自从得罪了路扬后,他的日子就一直没舒坦过,所以有时候怕触霉头,刻意躲着他。
“胡子,你说呢?”
大胡子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杨子兄弟,杨子教官,我以前得罪过你,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计较了。”
“哈哈哈,知道错了吧!?”路扬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后我拿出你们当兄弟,但既然是兄弟就得讲义气,不能当面一套背里一套,如果谁骗我,可别怪我。”
阿布多有些不自然干笑两声:“老大,你对我一直很关照,我今后绝对不在你面前说半句假话。”
大胡子和一帮喽啰也纷纷点头附和。
路扬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就让这群人信服了自己,他望着这群既可怜又可恨的人,心里一声暗叹。“听说那个佐腾经常晚上喜欢出来散步?他一般什么时候出来?”
听到路扬发问,没人再敢骗他,尤其是几个放过哨的都了解情况,纷纷说道:“他一般是九点多钟出来,也就在这附近转一圈就回去了。”
路扬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他要当着这帮“学员”的面,狠狠收拾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杀人魔王,当然这只是他的烟雾弹,他的真实意图是弄清楚佐腾的时间规律。
阿布多倒是担心路扬闯祸:“老大,你真要动这个人啊?”
“不揍他一顿我晚上会睡不着,你们一会儿都跟着我,万一我控制不住的时候,记得喊住我,我只想揍他一顿出出气,并没打算真弄死他。”路扬撕牙咧嘴地,一副街头小混混的架势。
这帮人不少受过佐腾的欺压和惊吓,心里对他虽有些忌惮,但是教官出了马,他们的胆气也就壮了,加上喝了些酒,在酒精的刺激下纷纷支持路扬去教训那个狂妄的杀人魔王。
半个小时后,路扬终于成功地与那名日本人“偶遇”,那名年轻人也跟在他身后。路扬冲他挥挥手:“你过来。”
那名年轻的翻译看到路扬一行有十几个人,有些紧张地走上前来,但是佐腾照样傲慢十足地瞪着他。
“下面你要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翻译给佐腾,说错一句我就揍你一拳。”路扬脸上带着几丝阴冷的笑意。那名年轻人点点头。
此时的路扬流露出他街头地痞流氓的本色:“佐腾,听说你是什么空手道六段,我想讨教一下,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老子想揍你一顿,如果害怕的话,就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你一次。”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路扬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一声惨叫,只好如实翻译给了佐腾。佐腾果然上当,他的脚上本来穿着一双木屐,走路晃悠悠,看到路扬挑衅,他脱下木屐说了一句鸟语。
“佐腾说,他的爷爷曾经在东北的关东军服役,对待中国人像奴隶一样,他现在看到中国人,觉得曾经的奴隶不配和自己动手。”
路扬一听这话,拳头痒得更加难以忍受。但是他不想和他斗嘴,遇到这种大流氓,他的原则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用嘴解决。翻译刚刚说完,他快步跑向佐腾,飞身一脚朝脸上踢去,佐腾所谓的空手道六段,只不过是白带阶段,听起来唬人罢了,对付普通人还行,但他面对的是路扬这样的顶级高手,就算是黑带5段,他照样都要被揍出“巴巴”来。路扬受训搏击课里,教官都是国内外顶级的搏击高手,涵盖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近身杀人技能,除了国内顶级的搏击高手,教官中甚至还有前以色列和阿尔法特种部队搏击教练。这些造就了一支又一支传奇部队的教官将各自的本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的中国学生,而路扬又是其中最为优秀的那一部分,是真正地集百家之长于一身,就算是十个佐腾也不够他打的。
佐腾刚想抵抗,路扬一脚将他踢得晕头转向,不等他缓过神来,路扬已经欺到眼前,他的双手一麻,两只手掌骨被路扬活生生地折断,佐腾一声惨叫差点痛晕过去。
这个杀人如麻的魔王,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是如此真实。
“关东军是吧!?东北是吧?!奴隶是吧!?空手道六段是吧?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给老子听听。”路扬吼道,年轻的翻译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路扬怒目一瞪:“赶紧给我翻译,敢乱翻译我把你也折散了。”
出手之后的路扬尤如饿狼一般,眼睛里有一种凶狠异常的光芒闪显,就连杀人不眨眼的佐腾也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佐腾听清楚了路扬的话,他想说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钻心的疼痛让他短暂失去了语言的功能。路扬还不罢休,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左腹上,离得近的人甚至都能听到他肋骨断裂的声音,佐腾一张脸都疼得变形了,他跪在了地上仰着头,嘴巴张成了一个很大的O字,随之,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围观的“学员”和阿布多也吓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像路扬一样快如闪电的人,更没有见过这么狠的人,好像他们只眨了一下眼睛,路扬就让那个不可一世的日本人跪在了地上。
阿布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由着路扬折腾下去,搞不好真要出人命了,他连忙跑上前去:“老大,不能再打了。”
路扬自然知道分寸,他要的就是在别人眼中的那股子“冲动”的痞子形象。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于是松开了手。失去了依靠的佐腾重重地倒在沙子上,痛得缩成了一团,像一个在地上滚动的球。
路扬心里冷笑一声,他知道这十天半个月的,这混蛋别说杀人,就连走路只怕也不太可能了,这正好为他营救同胞赢得了宝贵的一段时间。
“带着你的主子滚,下次对我客气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路扬呸了一口,拍了拍手,好像刚才根本不是打人,而是吃了一口脏东西,他只是把它吐了出来。
年轻人赶紧扶着佐腾往回走。路扬的这帮“学员”立即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差点就要欢呼起来——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被揍了,所有人都觉得高兴。
路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忘对自己的学员吹牛道:“看到没有,那就是空手道六段。”然后他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打开手表的通讯功能,不用他拨号,手表就自动连接上了彭万里。路扬将情况进行了汇报,重点提到了人质的事。他对彭万里说,他想晚点直接去和人质联系一下,虽然有点冒险,但是他觉得值得一试。彭万里考虑再三,答应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有人已经向麻爷报告了这个事情,麻爷嘴上虽然不高兴,但心里却同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痛快,不过唯一的遗憾是,这个老小子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了,项目的事情得暂停下来。
半个小时后,接到小报告的“康老板”给他也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麻爷一通添油加醋,说是佐腾挑衅在前,路扬迫不得已才动得手。康老板说:“今后尽量让这两个人少碰面,伤了谁都不行,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就得找你麻烦了。”
因为那次“意外”,路扬这两天都没去卡拉小姐那里,而是直接回到住处。考塞尔还是像头天晚上一样,睡在了他的床上。路扬也没叫醒她,只是从外面往门加了一把锁,然后才进入地下室睡觉。
半夜的时候,他悄悄地钻进地道,他决定去看看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