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
沈清醒过神来，连忙从他身上狼狈地爬起来。
随手扯了几张纸巾，上前帮他擦拭嘴唇。
傅寒霆避开，“不用。”
他站起来，重新坐下，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清更尴尬。
她捏了把汗，万幸其他人没看到他们唇瓣相贴。
回到座位，她狠狠瞪了一眼周可盈。干什么这是？
周可盈低头给沈清发了条微信。
“天下男人死绝了？非盯着顾城，眼前极品男人不好吗？”
沈清美眸圆睁，周可盈怕是疯了吧，眼前的男人，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
她抬头，再次抱歉，“刚才真的是意外。你衣服的清洗费……”
傅寒霆突然打断，“没关系，不用换。”
沈清一愣，他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碰他？刚才她甚至碰了他的唇，竟然也没计较。
这是，病情好转了？
“咳咳。”陆浩洋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缓解眼前的尴尬场面。
“周总，你们的律师事务所，才开了三年就有现在的成就，厉害呀。”
周可盈是事务性合伙人，负责业务，所以称为“周总”。
周可盈吸了一口果汁，指了指沈清，“那当然，我们有王牌律师。你们的CASE交给我们，只管放心。”
“而且……”她顿一顿，“如果傅少需要私人法律顾问。她也可以提供服务。24小时那种，随叫随到。保管让您满意。”
“咳咳。”沈清险些被橙汁噎到。
周可盈这是要将她卖了？说的话分明有歧义。
24小时随叫随到，保管满意？感觉像是提供特殊上门服务。
傅寒霆：？？
陆浩洋，“……”
刚才TINA律师明明说，律所从不接顾问……
聊天聊到尬死，也是没谁了。
“以后会考虑。”最后，傅寒霆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恰好服务员过来上菜，之前约好一起用顿便餐。每人一份精致的拼盘，鳕鱼，牛排，元贝，龙虾，鹅肝，鱼子酱，各种高级食材齐全。
陆浩洋招呼道，“今天签约，值得庆祝。”
周可盈从来不客气，叉了一块牛肉吃起来。
沈清看了看手表，她稍微吃几口，也该走了。
等会儿她还有事。
她将鲜花提前拿到自己的身边。
陆浩洋瞥见，突然用法语问傅寒霆，“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什么突然愿意签约？”
傅寒霆疑惑，用法语回答，“为什么突然说法语？”
“当然不想让她们听懂啊。难道她真的对你有兴趣？你看，她今天带来的鲜花，该不会准备送给你？哇，你的魅力太大了。”
傅寒霆清了清喉咙，俊颜浮起一抹傲娇，“我的魅力，你第一天知道？”
“刚才抱着她，感觉怎样？”
“没感觉。”
“啧啧，没有推开她，没有换衣服，你不像你啊。”
“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看着外表冷情，没想到内心如火。等会儿她送你花，你打算收下吗？我跟你说，不能太驳她的面子，官司还没打，你别搞砸了。”
“我勉强收下。”傅寒霆狭长的眼眸微抬，瞟了沈清一眼。
她正安静地用餐，对他和陆浩洋的法语交流完全不感兴趣。
沈清吃完以后，用餐纸巾轻轻擦拭嘴唇。
起身时，她顺带将身边的鲜花捧起来。
傅寒霆眼光余光瞥见，下意识地，正襟危坐，准备接受她送的鲜花。
谁知。
沈清突然用流利的法语说道，“这家餐厅果然名不虚传，多谢傅少和陆总款待。”
“啪嗒”一声。
陆浩洋手里的叉子掉在盘子里。
惊呆了。
她的法语，口音显然比他还要纯正。
那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岂不是全都听懂了？
大型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