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堆人涌到了祥云宫用膳,银璃赔笑着端上一碗药,其余三人都盯着韵仪。
“我没事!”韵仪神色一厉,“比起这个,你不应该去照顾我皇嫂吗?鹣鲽宫的主侍医女?”银璃心梗,她尴尬地看向青缇,青缇不作声,她只好说:“太子妃娘娘觉得,您现在更需要我的照顾......”
“哗啦啦”,药被掀翻了。
“我去重熬!”银璃看着韵仪那张“下一秒就要让她人头落地”的脸,赶忙抓住这个机会——逃走了!韵仪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块冬笋,继续轻飘飘地说:“你们千万不要相信银璃那家伙所说的话,她比我还会骗人呢。”
皇甫暄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能自我催眠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呢?
“可我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啊。”他道。
韵仪凌厉地瞟了他一眼,随后挂上了一点也不自然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我、没、事。”
皇甫暄被吓得连连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忽视我?”这下,满室的视线都扫向亓官信。他自己倒是镇定,皇甫暄的心却是要跳出来了!
“啊?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和离?”韵仪扒了口碗里的饭,故作惊奇地说:“可以啊,等天下局势好一点了,我就向世人正式宣布此事。”她面带笑容地将一个盘子里的冬笋全倒到了自己的碗里,然后满脸愤恨地开始扒饭。
“冬笋吃多了于胃不利,你还是少吃些为好。”见此,青缇不得不出言劝阻。
“没事......皇嫂......我......好得很呢!”韵仪强颜欢笑,吃得满脸都是米粒,亓官信想要帮她擦拭,她却灵巧地躲开了。“好了,我、吃饱了!你们自便!”说完,落荒而逃。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银璃跑了出来,说:“看这情况,软的是不行了,得用硬的!让她哭出来总比让她像现在这样把事情憋在心里强。还有,这疏通心血的药,得让她喝下去。”她颤颤巍巍地将药碗挪到亓官信的面前。
“哼!事后诸葛亮,平时怎不见你这么畏缩?”青缇不慌不忙地将漱口水吐到痰盂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
“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在两人即将要吵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耳边传来了亓官信真诚的许诺。面对太子夫妇疑惑的目光,银璃表示她也不知道结果。
寒浆殿,汤池还冒着热气,韵仪刚将亵衣穿好,就被人从后面蒙上了眼睛。“谁?!”她意欲反抗,双手又被人举过头顶,用带子之类的东西捆了起来。
对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提着她的手腕,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正靠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但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吧!她想要张嘴,却突然被人咬住了唇舌。
她真的被吓到了!那人禁锢着她,硬是没让她倒。软舌的黏滑感在口腔里蔓延,对方舔食着自己的每一寸领地,她甚至感觉到了牙龈被扫荡过的瘙痒感......她背靠在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上,不知不觉地扬起了脖子。
似乎是这个动作引得那人兽性大发,他竟一路吻到了她的锁骨!“亓官......信......”察觉到她坳着腰不舒服,亓官信松口了,改吻她的后背。
肩峰那边他啃了好久,一个牙印一个牙印地咬,饿了十天的狗下手都没他那么重。突然!亓官信松开了对她两手的禁锢,一边蹲下一边抚着她的腰沿,顺着她的脊椎骨往下吻,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整个人是在往下移的,原本挎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也不知移去了哪里......
“亓官信!你想干什么?!”她陡然跑出他的怀抱,凭着感觉往后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地上滑,你别动。”他的声音回归了温柔。
“我不要!”刚才他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谁知道这个场景究竟在他心中演练了多少遍......她刚要去摘自己眼睛上的黑布,那她黑布就自然而然地被面前人松开了。
迎接她的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垂涎的好身材。
韵仪差一点就喷鼻血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境,她慌忙转过身去,努力措了措辞,道:“你怎敢......”不对!她这样岂不是又任由他宰割?!
果然,亓官信再次从她身后突袭她,这次,他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亓、亓官信!你放开我!你这是亵渎神使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