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任远山问的问题,赵舒意红着脸没有回答。
但任远山只是轻笑了一声,看样子并不急于得到她的回答,便到门后将休息室的门反锁了。
听到那清脆的反锁声音,赵舒意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任远山的眼里剩下震惊。
她真害怕任远山又要在休息室里做些什么……
“远山,还有半个小时仪式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应该出去做准备了……”
赵舒意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走向门后,想要将休息室的门打开。
可任远山赶紧追在赵舒意的身后,伸手直接揽过她的腰,使了力,让赵舒意跌坐在他的腿上,以背对着他的姿势。
“急什么?我不过是想要和你单独再多待几分钟。”
任远山双手环过赵舒意的腰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腰上多了有力的双臂,赵舒意被禁锢得无法动弹,她只好坐在任远山的腿上,双手提起自己的婚纱裙摆,以免婚纱拖地被弄脏了。
“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和我结婚刺激吗?是他们有意思还是我有意思?”
任远山将赵舒意搂得更紧,视线落在她圆润的肩头上,下巴朝她的肩窝处挪,直到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窝。
赵舒意安静地坐着,听着任远山的话,正在分辨他此时的情绪,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正搂着她的原因,任远山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些闷闷的。
他说是他们有意思还是他有意思……
是问的她刚刚说的那句觉得沈森之和何未逢有意思吗?
“你不开心?”
赵舒意顿了顿,僵硬着身体,试探着问。
“嗯。因为你对他们的评价会让我对你送的新婚礼物没有信心。”
任远山点点头,下巴用力地戳戳赵舒意的肩窝。
“可你不是还没有送吗?怎么就对此没有信心了呢?”
听着任远山的话,赵舒意尽管没有转头看任远山此时的表情,但已经在脑中想象他的表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又在笑我,把脚伸出来。”
任远山看着赵舒意大笑的模样,眯了眯眼,下巴从她的肩窝处挪开。
赵舒意还在笑着,却听话地将自己的裙摆提起来,露出她的红色婚鞋,再逐渐露出她的脚踝。
“看看喜不喜欢。”
任远山跟变魔术似的从他的身后拿出一条红色的脚踝链,红色的链条,中央是一个金色的小铃铛,而铃铛下还系着一朵曼珠沙华。
“走路的时候会响吗?”
赵舒意的目光挪到任远山手中拿着的那条脚踝链上,单纯看款式,当然是喜欢的……
不过,上面既然还挂着一个小铃铛,那么赵舒意自然会联想到走路的时候。
那个铃铛会因为她走动而发出声音吧……
就在赵舒意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任远山嘴角一勾,拿着他手中的脚踝链轻轻地晃动起来,而链上的小铃铛因为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声音不算大。”
小铃铛发出的声音虽然清脆,但声音确实不算大声。
任远山笑看赵舒意,又晃了晃他手中的脚踝链。
“好吧。”
赵舒意听着声音确实也觉得不算大声,于是她更加提起裙摆,露出右边的脚踝。
任远山将脚踝链递给她,但赵舒意却用眼神示意。
“啧……学会指使我了。”
赵舒意的意思很明显,她要他帮戴。
任远山看着赵舒意那个有些嘚瑟的眼神,眉头一挑,弯腰伸出右手,将她的右脚抬了起来。
随后,任远山俯身,颇有耐性地为赵舒意戴上脚踝链。
那条红色的脚踝链戴在她右脚踝,显得她的脚踝更加纤细了。
最后,任远山还坏心眼地故意拨动金色的小铃铛,让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喜欢吗?”
任远山仍在俯身,抬头看着赵舒意的表情,在询问她的意见。
而赵舒意也正好在低头看着那条脚踝链,此时,她长长的眼睫毛自然地垂下,又长又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在眼周下留下些许的阴影。
赵舒意正认真地看着那条脚踝链,眼眸里倒映着那条脚踝链的形状,鼻尖又小巧又挺翘,她在微微一笑的时候,脸颊边会有两个小梨涡。
妆容为了与今天穿的红色婚纱一个色系,她的嘴唇上涂着酒红色的唇釉,嘴唇看起来十分有光泽,像是泛着水光的模样。
“嗯,喜欢的。”
赵舒意低头的时候,她耳边的红宝石耳环跟着晃动,荡漾着红色的波纹,她朝任远山重重的点头。
得到赵舒意肯定的回答,任远山直勾勾地抬头盯着她,嘴唇勾起了一抹笑。
赵舒意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任远山那原本慵懒的眼神变得犀利,他像是一个等待着猎物跳进牢笼里的猎人。
紧接着,任远山坐直了身子,伸出右手,按在赵舒意的后脑勺上。
他对准了她那如红酒一般的嘴唇,掠夺了她的呼吸。
“远山,我的唇釉……”
赵舒意睁大了双眼,被任远山突然的举动吓到,她后脑勺往后退,双手抵在任远山的肩膀上,害怕自己的妆容乱了。
“乖一点,我忍很久了。”
他的语气不复刚刚的温柔,而是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任远山左手更是紧紧地揽过赵舒意的腰,让她在他的怀中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得到任远山使了力气,赵舒意害怕自己的发型也乱了,只好任由任远山继续吻着她。
“你今天很美。”
任远山的嘴唇从她的唇上挪开,靠近她的耳畔,轻声和她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任远山的夸赞,赵舒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与任远山对视,可已经能够感觉得到脸颊上有一股火在灼热地烧着。
“我现在恨不得婚礼赶紧结束,然后到今晚,我就可以看到你所有的美了。”
任远山的右手从她的后脑勺往下,抚着她的后颈,感受着赵舒意光滑的颈部线条,眯了眯眼。
他的声音已然变得比刚刚嘶哑了许多。
“远山……”
任远山的话让赵舒意脸上的那股红一直染到耳根子,她喃喃地叫了他一声。
“我们该出去了。”
赵舒意小声地提醒他,又看了门口的方向一眼,不经意间瞟到任远山嘴上的唇釉渍。
赵舒意知道,那是她的唇釉,落在他的嘴唇上。
任远山听到她的话,听得出来赵舒意语气里的着急,轻笑了一声,抓起她的右手手腕,在她的手腕处深深地吻了一口。
手腕处的疼痛让赵舒意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头看着任远山。
直到他满意地松开了她的手,任远山的嘴唇上还留着唇釉渍,而赵舒意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看到了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小块红色痕迹。
赵舒意猛地眨眨眼,对上任远山那双鹰一般的眼神。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里燃烧起来的火。
她知道,任远山恨不得在此刻就将她全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