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东宫,太子听到消息在东宫暴跳如雷,他可以讨厌他的太子侧妃,但是不能允许有人践踏他太子的尊严。
太子抛下怀中的宫女,怒气冲冲的朝着湫月宫去了。
正头疼的贵妃,没想到太子又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娘家人都是办的什么事?要那个什么姓韩的嫁给吾是你,现在让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不轨,给吾戴绿帽子,岑家的人还真是让吾大开眼界啊。”太子怒目圆瞪的对贵妃骂道。
话刚骂完,太子已经出现在贵妃面前。
“殿下,娘娘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吧。”月研刚在贵妃身边经历了侯夫人的事情,眼下见太子殿下这样,只能出声劝阻太子。
“你算什么东西。”太子殿下走过去,一巴掌给月研甩了过去,“吾在说话,你一个奴才也敢插嘴。”
“够了。”贵妃呵斥,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如今像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储君的样子?”
“不过是一个女人,就让你变成这样,要是哪一日是什么国家大事,你岂不是要撂挑子不成?”
“行了,少给吾扯东扯西......”太子还想发火。
“来人,把太子送回去东宫。”贵妃却不等他说完,直接让人把太子给弄走,眼下她没有时间和太子周旋。
太子被人给强制带回了东宫。
他越想越气,把东宫的东西都摔了个遍,依然不解气,然后带着人去了岑府,当着众人的面把岑昌给打了。
转头就离开岑府去了武安伯府。
武安伯先去了韩府,和韩进谈谈了,还未回府。
程阙还沉浸在喜悦中,回味着闻到的那股香味,却不想太子来了,下人把程阙和伯夫人叫了出去。
同样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将程阙给打了。
打的比岑昌严重多了。
太子倒好,打了人就拍拍手回去了东宫,心情倒是好上了几分,看着身旁的宫女也和颜悦色得多。
......
湫月宫。
午膳过后,贵妃得到消息之后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月研月莹想要劝劝她,可嗫嚅了许久也不知道说什么。
“娘娘,二皇子来了。”宫女禀报。
“让他进来吧。”
二皇子关心贵妃过后就离开了,月莹心直口快,“还是二皇子孝顺,对娘娘是真心实意的担心。”
“好了,娘娘已经不舒服了,还说这些来扰娘娘心神。”月研开口斥责月莹。
月莹瘪了瘪嘴。
岑贵妃头疼的很,也无心管这些事情了,由着月研说教月莹。
二皇子离开湫月宫直接回了自己宫里,屋内就他一个人,只听见他喃喃,“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在自取灭亡,去吧,让人去推一把火。”
“他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德不配位,总该要下来的。”
“是。”暗里只回复了一个字。
二皇子盯着案桌前的书,一动不动。
......
太子打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傍晚,好几个大臣又被皇帝召进宫,太子也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最后。
太子被废,封了南平王,封地南平。
皇上下令让他即刻收拾去往封地,无召不可入胡城。
当天夜里消息传到了江婳的耳朵里,她倒是有些唏嘘,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废太子,被打的岑昌和程阙两人,宫里赏赐了些东西,就了了。
宫里。
南平王跪在勤政殿外哭喊,“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冲动,父皇,儿臣是您的长子,您要是真的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就没有更合适的储君人选了。”
“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会引以为戒,好好学习治国之道,父皇,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父皇。”
南平王伴着寒风跪在外面,无一人敢上前劝慰,他的声音入了殿内皇帝的耳,皇帝却是充耳不闻。
一旁的总管太监微微低头,也不敢劝,皇帝的火气本就还没下去,太子……南平王又撞了上来,皇上想换储君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下好了。
彻底激怒皇上了。
“皇兄,没用的。”二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太子的身后,“父皇这次是把多年积攒的失望发泄了出来,你没有机会了。”
“原本母妃觉得亏欠于你,还总是处处维护忍让你,在父皇面前总是担保,说你会改的,会好的。”
“可是这次母妃也失望了,你没有机会了,被踢出局的人就该夹着尾巴离开,如今这做派只让人觉得恶心。”
太子转头阴狠的看着云淡风轻的二皇子,“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吾有今天,都是你!”
“要不是你总是在她面前装乖巧,扮柔弱,她怎么会那么疼你?”
南平王突然收起了恶意,脸上全是失落和难过,瘫坐在地上,像个被丢弃的孩子,话语低沉。
“她会愿意把你放在身边养着,却对我那么严厉,什么都要说教,我也想依偎在她怀里,让她抱抱我,安慰我。”
二皇子一脸冷漠。
贵妃对他关爱,只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扶持他做太子,而作为太子的皇兄,要有储君风范,她将心底对皇兄的愧疚和爱深深的埋藏。
可皇兄根本不懂。
母妃……也不懂。
南平王还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二皇子不想再看,只留下一句,“山高水远,皇兄一路走好。”
说完,二皇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深夜,景福宫。
寝殿内熄了烛火,嘉嫔靠在床沿,二皇子蹲在一旁,手不断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低声温柔的说道,“他明日就能离开了,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嘉嫔伸出手摸了摸二皇子的头,“我不求别的,只要你一直平安顺遂。”
“好。”二皇子应声,“孩子怎么样?有没有折腾你?”
嘉嫔摇摇头。
“他呢?”
“他每次来都被睡得很安稳,没有得逞过,放心。”嘉嫔敛了敛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