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挑眉，“听不懂？”
虞归晚摇了摇头。
男人抓住她的双臂，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畔，薄唇微启，“朕不喜欢这种水果，特别是在外面当这么那么多人的面吃的模样。”
虞归晚脸一红，“………”
男人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听懂了吗？听懂了以后在宴会上就吃点别的水果。”
男人转过虞归晚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等到朕与你独处的时候，自然有你吃的份。”
虞归晚撅着嘴，“臣妾才不要，每次第二天臣妾的嘴都会很酸。”
她说的很委屈。
“放心，久了你就习惯了。”
凤砚视线下移，停留在虞归晚的心口处，伸手解开她的外裳，香肩微露，红色的细长肚兜带子系在她的脖颈。
勾魂夺魄。
“你真是个小妖精。”
凤砚眸底渲染了桃色，“看在明早你需要去给皇额娘请安的份上，今晚朕就放过你，不过下次就该你自己自己主动了。”
虞归晚，“………”
也正如凤砚所说，他确实是放过虞归晚，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虞归晚还是累的不行。
特别是嘴。
要废！
次日清晨，虞归晚去了康宁宫，按照宫规理应出了月子就要到康宁宫给太后请安。
但由于虞归晚难产身子较虚，御太后又感染了风寒，不宜见面，凤砚跟太后就允许她到身子恢复了再来请安。
如此，后宫众人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意见。
康宁宫，侧殿。
虞归晚刚进屋就闻到一股药味，她皱着眉头望了过去，御太后正坐在软榻上，侍女正在给她喂药。
虞归晚走到软榻旁，福身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赐座。”
“谢太后，太后的身子好些了吗？臣妾看着太后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虞归晚坐下的同时，御太后也喝完了药，侍女帮她擦拭了嘴角的药渍，收拾好了空碗，退至一旁。
“就那样吧，原本也不是大病，喝了这么久的药也该好了。”
御太后眼神示意侍女先退下。
“阿哥跟公主最近怎么样，吃奶吃的好吗？说起来哀家病了一阵子，都还没有见过他们。”御太后在侍女离开后，继续开口问道。
“回禀太后，听奶娘说阿哥进的很香，公主倒是有些吃不惯。
“问过太医这是什么情况了吗？”
“臣妾问过了，太医说或许是因为公主身子比较弱的缘故，等公主在大一点这个情况就会好一些了。”
御太后这才放下心来，“等你跟皇帝从江南回来，哀家病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定要好好抱一抱哀家的孙子跟孙女。”
虞归晚是在午膳前离开的。
回到自己宫里之后，由于晴儿的手臂不方便，打点行李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了芷一。
入夜，栖鸾宫熄灯。
一抹娇小的身影偷偷从宫奴的房间闪现而出。
片刻后，出现在栖鸾宫外的角落深处，在那边有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经过短暂的窃窃私语之后，两道身影各自离开。
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闪进了凤砚的养心殿偏殿，跪地汇报，“微臣参见皇上。”
此时的凤砚，正在卷起一幅画卷，神情落寞，眼神里流露着哀伤，而后他将画卷小心翼翼藏进偏殿的柜子里。
凤砚抬起眼帘，一改刚刚哀伤的神情，眼神冰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南宫宇，“芷一找你说了什么？”
“回禀皇上，芷一发现舒妃娘娘偷偷在行李里放了一包药粉进去，很像是宸王给她的那包化功粉。”
凤砚闻言，眼神愈发的凌厉，脸色也愈发的阴沉，“她带上这个想要什么，准备替宸王完成任务了吗？”
“微臣不知，只不过皇上需要多加小心一些，提防舒妃娘娘，以免舒妃娘娘真的要对您下手。”
凤砚眼神微闪，“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随着侧殿的大门一开一合，南宫宇消失在凤砚的面前。
她为什么还要带那包化功散？
难道朕对她还不够好？
凤砚控制不住自己，再次从柜子里掏出那幅画卷，小心翼翼打开，一个女子的画像赫然映入眼帘。
女子身穿一裘白衣，身材高挑，体态轻盈，女子打着伞独坐在江南湖畔旁的长椅上，回眸一笑。
女子身旁还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没有转过身子，两个人挨得很近，虽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凤砚轻抚着画上女子的面容，似乎勾起了他过往的回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压都压不住。
当凤砚的手指离开女子面容，露出了一张跟虞归晚极为相似的脸。
*
三日后。
凤砚带着虞归晚微服出巡，另有几名大内高手跟随，一伙人低调而悄然地离开了皇宫。
他们走的是水路，差不多走了一个月的荒郊水路，进入江南地区时，沿路已经都是江南水乡的美景，还有形状各异美轮美奂的房子，几乎占了半条街。
门口还种着杨树、柳树，树上挂着各种彩带和小灯笼，光影霓虹，如梦似幻。
还有络绎不绝的人群。
这是这么久以来，虞归晚第一次见到外面的样子，她看的眼花缭乱，独自一人坐在船头，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好不容易下了船，一行人住进了南宫宇安置好的房子，是当地县长的府邸，但是因为是微服私访，并没有其他官员知情。
凤砚再次见到虞归晚时，发现她竟然换了一身男装，清俊舒朗，黑发深眸，下棱角流畅感十足，手里拿着折扇。
就连一旁的晴儿跟芷一也被她打扮成了男人的模样。
凤砚皱眉，“你这是要干嘛？”
“既然要当你身边的小厮，换成男装方便一点。”虞归晚二话不说，拉起凤砚的手要往外走。
“少爷，快走吧，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少爷，是在外对凤砚的称呼，虞归晚是他身边的小厮。
虞归晚连哄带骗，将凤砚带到了一间楼房面前。
门口站了不少打扮妖艳的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在招揽过路的中年男人，就连老人跟小孩都不放过。
凤砚一脸阴沉，“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当然，上面写着了，清欢楼。”虞归晚一脸无辜地指着牌匾上的字。
“那你告诉朕…告诉我，你来青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