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烧,他蹙了蹙眉,咬了咬薄唇,上车,开车离去。
他的体温很高,开车的时候很烫,他的手搭在了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搭在了脖子上的领带上。
忽然,一道刺目的强光从前方射来,霍绍恒的左臂一松,汽车就往右侧的栏杆上冲了过去。
慕宜正在睡梦中,接到陈助理的电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把她抱上车,开车离开。
车速很快,她面色苍白,双手颤抖,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陈助理告诉她,他是在马路上出了意外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等她到了事发地处,那里被封锁了,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警笛声不断。
慕宜踉跄着穿过拥挤的人群,扯了扯那名警员的衣角,声线微微发颤:“那辆车上的人是谁?”
她好害怕,好懊悔,刚才他说要留下,她怎么就把他赶走了呢?
“你去给他处理一下,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就别来了。”
慕宜循着他手指的方位,匆匆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那个背影,但又觉得无比眼熟,赶紧追上去:“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好在他还能站立,她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脏也慢慢平复,冰凉的手脚也慢慢暖和起来。
厉司寒的左臂受了不轻的伤,此时已经被大夫包扎好了,他闻言,侧眸看了过来:“你来做什么?”
“陈助理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你出了点意外,所以才会被人发现。”宋青春一边走,一边剧烈的咳嗽着。
厉司寒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这个陈助理,还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慕宜转头问他:“大夫,他没事吧?”
“厉先生的左手受了重伤,暂时不能动弹,而且他还在高烧。”几个警员也忙完了,他们来到厉司寒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厉董事长,事情都办妥了。”
“恩……”厉司寒点了点头,左臂有伤,所以他用右臂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陈助理的号码,语气很不客气,让他赶紧过去。
慕宜有些担心他,拉着他的胳膊说:“别叫陈助理了,让4S店的人把车开走,我们去我那里。”
闻言,厉司寒不禁挑了挑眉毛,塞翁失马焉知非喜?
他不说话,她就当他不说话了,拨通了陈助理和4S店的电话,厉司寒也就随她去了。
慕宜抱着他上车,后面还在呼呼大睡的萱萱,副驾驶座上,是厉司寒。
那名警员见一向风度翩翩的厉先生竟然这么委屈,他挑了挑眉:“厉先生,我让小张带你回家,顺便把那辆车也带上。”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厉司寒微笑地望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女子,帮自己扣好了安全带。
“嗯,你自己小心点,小心点。”
慕宜带着她进了屋,将她送回卧室,将一包药递过去:“喝药。”
她让他做什么,他就会按照她说的去做,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饶是她胆子再大,被他这么一瞪,也忍不住脸红了起来:“我是不是长了一朵花?”
“是啊,长得真好看。”他一边往嘴里塞着药,一边抿了一口:“我想洗个澡。”
“你的手不能动,又不能沾到水,所以还是不要洗澡了。”
厉司寒从来没有不洗过澡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坚持要跟过去,慕宜皱着眉头说:“当然痛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漂亮!”
她倒了一桶热水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条浴巾:“脱掉,我帮你擦拭一下。”
听着她的话,他挑了一下好看的剑,然后将衬衫脱掉,她就在眼前,用温热的水打湿了浴巾,帮他擦了擦胸口和背部。
他是坐着的,她是站着的,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饱满的胸脯上。
当她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时候,厉司寒心中所有的欲望都被激发了起来,他大声的咆哮着。
厉司寒咽了咽口水,用力的搂住了她:“你在关心我,你这个小丫头。”
慕宜身体一僵,一言不发,继续说:“你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我来解决,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吗?”
“……”她还是不说话。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无论前路如何艰辛,如何艰辛,我都会为你承受。”
他不是一个会甜言蜜语的人,但这一刻,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慕宜都快哭了。
她很想同意,很想回答,很想什么都不顾,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捆住了。
“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会不会觉得,你把我推开了?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没人能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所以,好好把握当下,对你而言,就这么困难?”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都吸进去。
这家伙,还真是会勾引人啊……
四周一片寂静,在这深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温暖。
慕宜的眼睫和心脏都在颤抖,他温柔而又认真的样子,让她心跳加速。
她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片雾气里,四周一片空白,只有他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好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
然后,她就像一株小树一样,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回来吧,嗯?”他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声音格外温柔。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任何一个女子都这么有耐心。
“抱着你入睡,和你共赴黎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慕宜喘不过气来,浑身都在颤抖。
“这件事不能怪到我们头上,他们都是你的儿子,就像是我的儿子,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痛苦。”厉司寒低声道,然后俯下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柔软而芬芳。
吻着吻着,他道:“厉建雄和厉建雄是两回事,梓青,你一定要对我公正一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你敢为了我,拼尽全力吗?”
现在是在大厅里,厉司寒拿捏着她脆弱的地方,猛烈地亲吻着,一口一口地吞噬着。
那天夜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那张狭窄的长沙发上度过了一夜。